心腹跪在地上没敢起身,“那按照老家主的意思,她是在挑衅?”
老人敲了敲拐杖,昂贵的大理石地面敲出了几道细纹。
“到底是那个女人瞎了还是你瞎了?!”
“家主,息怒,实在是这个女人阴晴不定,难以揣测....我...”
老人冷冷瞥了心腹一眼,坐下了身,“就是这个女人阴晴不定,像个疯子一样!”
“那....”
老人在极怒中,做为心腹的他也只能小心翼翼的猜测。
“她是在赌?赌您会不会露面?”
“不对....她是在逼您露面...这个女人,她知道...何家对您多重要...”
老人的脸被阴影笼罩,转头一点点将视线挪到了心腹身上,“敢逼我的人,都已经不是人了!”
......
入夜,她刚挂了电话。
各高层已经坐不住了。
陶软要卖了股权,那么就意味着何氏要换掌门人,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他们明白,若是陶软不在,他们现有的地位会不会有变动也未可知,谁也不愿意拿前程去赌。
整个商界,因为陶软的这个决定,人人自危。
恐怕,现在最坐得住的人就是何景琛了。
这短短几个小时,她戴着耳机,虽然他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可只是光听陶软偶尔的只言片语,他就已经听明白了。
他倚在墙角半勾着唇,手里端着倒好的第二杯酒,兴致勃勃的看着陶软,这个女人,不愧是他何景琛看上的,有魄力,敢赌敢玩。
放眼整个何氏几十代人,也从未听说过有人敢卖出何氏全部的股权,有这个胆量的,他何景琛算是第一,他何景琛的夫人算是第二。
这,他还是挺满意的。
这么想着,男人的脸上竟还勾起了几丝骄傲之色。
仿佛在说,瞧瞧,眼前这个在商界现在谁都要让三分的人物,是他何景琛一手培养出的野玫瑰。
正骄傲着,看着她又拿起了手机。
“言言。”
“小七是不是遇到了麻烦?”
“呵。”
“我明天会回国一趟,不要告诉任何人,小七也不要,记者会如常举行。”
刚挂了电话,何景琛就凑了过去。
“姑奶奶,你身体还没恢复好,这个时候露面是不是太危险了?”
尽管那个人已经答应过,在一年的时间里,不会碰陶软。
可他不得不防。
就算那个人真的做到了,别的危险也未可知。
他不能不担心。
“我在这就安全了?”
她淡淡的回应着,没什么语气。
还未等再说什么,电话又响了起来。
语音提示,商寒。
他的眸色一瞬间冷了下来,这可是他的情敌。
即使睡了陶然他也不放心。
“说。”
对于这个人,她真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至于对我这么冷淡吗?陶总。”
“难不成还要吹锣打鼓的庆祝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
“噗。”
何景琛没忍住,笑了出声。
电话那边的商寒面子有些挂不住,“不是我说,你手下的人也太没规矩了,是在笑话我?竟然敢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