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组织是何等存在？
对外，震慑各方势力，防止华夏内乱。
对外，攻击外敌入侵，保护华夏安宁。
没错！
零组织是华夏的国之柱石！
家事国事天下事。
蛊王失踪，对于苗疆固然是天大的事，但在华夏没有任何事情，能比零组织的国事重要——如果你敢说，你的家事比国事重要，那就等于要造反。
苗疆很强。
纵然是零组织，也要给他们三分面子，可是……
给你面子的一回事，不表示能蹬鼻子上脸。
蛊王失踪和国之大事哪个重要？
“不敢！”
太上长老眼神深邃的，看了凰尊一眼之后，顿了顿龙头拐杖喝令：“所有人，退至三百米之外，若见到林羽突围，格杀勿论——凰尊，老身等你半个小时，如何？”
“可以。”凰尊点头。
嗖！
嗖！
嗖！
转眼间，苗疆精锐消失无踪，但是并没有走太远。
只是把包围圈扩大了。
在这么多顶尖高手，形成的包围圈之下，林羽依然插翅难飞。
“见过凰尊。”林羽拱手。
“凰……凰尊……”司梦胆战心惊。
凰尊啊！
纵然云家贵为一线势力，但就算是云家现任家主，都不一定有资格见她。
真正的至高无上。
真正的权倾天下。
“带她下去。”凰尊瞄了司梦一眼。
“是！”
跟在她身后的两人，径直走到司梦面前：“云小姐，请。”
“林羽……”司梦大急。
“没事，你先下去吧。”
林羽笑了笑，说道：“作为华夏人，作为遵纪守法的公民，在凰尊面前是最安全的，更何况……如果凰尊要对我不利，你在这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这分明是说给凰尊听的。
零组织负责守护华夏。
何为华夏？
既是这960平方公里的土地，也是生活在这土地的上的人。
他是华夏人。
他遵纪守法没做坏事。
凰尊有什么理由对他不利？
反之，如果凰尊对他不利，那就说明凰尊脱离了，零组织的责任。
司梦被带下去了，现场只剩下两个人。
“你认为自己很聪明？”凰尊死死盯着林羽。
“不是聪明，是怕死。”林羽笑道。
“我不觉得。”
“哦？”
“你要是怕死，就不会同时招惹上，甲贺和伊贺两方势力。你要是怕死，也不会把蛊王拐走……”
“不是你让蓝花楹转告，联手蛊王抵抗苗疆么？”
“可我没让你，把蛊王给弄丢了。”
凰尊皱眉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太上长老控制的，是苗疆那部分核心高层，看起来确实大权在握，但整个苗疆何其大？对于千百万苗疆子民而言，蛊王才是他们的精神支柱——现在蛊王不见了，你可知后果多严重？”
“蛊王没事。”林羽说道。
“她在哪？”
“……”
林羽没吭声。
“看来，你已经得到古墓里的宝物。”她突然来了一句。
刷地一下。
林羽脸色顿时大变。
锵！
没有丝毫犹豫，以天赤石、地龙角炼制的软剑，已然从腰里抽出注入真气。
单凭此前，凰尊释放出的气息，他就知道绝非对手，而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他没得选择。
那等绝世瑰宝谁不想要？
道德？
三观？
不存在的！
特别是对于凰尊这种，华夏守护组织领袖而言，一旦获得黎贪的绝世传承，整个零组织都将受益，并大幅提高综合实力——她会不想要？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
“想杀我？”凰尊淡淡看着他。
“我可不想杀你，但你想抢我东西，我没得选择！”林羽冷然。
“谁要抢你东西了？”
嘎！
林羽有点懵。
他死死盯着凰尊，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她，然而她脸上只有平静，波澜不惊。
她不想抢？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
“当下你面临两个问题。”
凰尊看着他，淡淡说道：“首先，你跟蛊王是一起的，现在蛊王却不见了，苗疆不会放过你。其次……你从古墓所得的宝物，如何保证我不会抢？”
尼玛！
林羽傻呆呆看着她，有些失神的呐呐道：“你早就算好了……”
“发现苗疆过来，我就必须过来。”她淡然道。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
“什么？”
“直接抢过去，不是更有价值？”
“最有价值的东西，我根本就抢不走。”
说话间，她掏出一部手机，找到视频打开。
视频是从高空拍摄的。
赫然！
正是前些天，他跟南宫世家精锐，在驻地交锋的画面！
以零组织的能力，调动高分辨卫星拍摄，这实在谈不上什么难度。
换言之……
他从古墓出来之后，很可能还没到春城，就被零组织盯上了。
“仙器有灵。”
凰尊瞄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林羽：“如果我没猜错，那柄仙剑名为焚寂，没错吧？它是黎贪的佩剑，只有得到主人允许，它才会跟你融合——其他人，根本抢不走。”
杀了林羽？
没用的！
焚寂剑会自行飞走，最终再次下落不明。
当然，如果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也可以强制跟仙器融合，问题是……即便是她也做不到。
那么……
拉拢持有焚寂剑的林羽，跟杀了他让焚寂剑飞走，哪个对零组织更有价值？
不问而知。
站在她的位置上，不能只考虑眼前得失，而是要从长远角度看。
“短短数月，从武道九重天提升到，如今的玄道三重天，这样一个人……死了，太可惜了。”凰尊笑了笑。
“……”
林羽明白她给出的选择。
可是……
当初他遭夏侯桀截杀，处于非常不利的局面，南宫玲珑就曾提出条件：只要他愿意，退出逆鳞加入南宫世家，她就出手助他共御强敌。
他，拒绝了。
“抱歉，我不可能退出……”他最终做出决定。
同时，也做好了跟凰尊，拼死一战的准备。
突然！
在他戒备的眼神中，凰尊取出另一部手机。
看到那部手机，林羽瞳孔紧缩，失声惊呼道：“你怎么会有……”
“我怎么会有，逆鳞的卫星手机？”
凰尊轻笑，拨通一个号码，递过来：“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所谓顾虑，根本不存在就行了。”
电话很快接通。
那头。
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子，听她的话。”
嘎！
林羽呆住了。
声音或许可以伪装，但是那个称呼……极少有人知道好吧？
何况那个乱码对应的，正是老头的联系方式。
嘟嘟嘟……
通话中断。
“你……到底是谁？”林羽呆呆看着凰尊。
“零组织魁首，代号凰尊，本名……非公开场合，你可以叫我名字——姜倾城。”
“……”
林羽整个人呆立不动。
见鬼了！
他脑子里飘着一大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