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乖,我听话,可是听话的孩子都是有糖吃的,我有没有?”
得寸进尺……
他这副粘人的样子,到底是无师自通,还是有高人指教??
路漫兮深表疑惑。
“有没有?”
墨君玹抱着她晃了晃,大一副要是没有,他就一直这么抱着她不放手的架势。
路漫兮盯着书桌上的那碗汤药,抿着唇不说话。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有,就任他这么抱着?
有,那又要怎么做?
她隐约心里是清楚的,可是又要让她主动,她那股子劲儿过去了,又没办法做到了。
“……你又不是小孩子。”
纠结了好半天,才憋出来这么一句话来。
不过只是这一句话,她还是觉得有些羞恼!
“也对,”墨君玹竟然应承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听着他这话,刚要松一口气,就被他握住了肩膀扶正了身子。
“小孩子才会要糖吃,我要你。”
话落,他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脑,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有些事情,是很容易食髓知味,比如接吻这件事。
沉迷于欲念这件事,他们两个人或许从前都没有想过,可是现在却成了事实。
路漫兮一边紧张着,一边却又像是要证明自己不矫情似的,任由墨君玹在她唇齿间胡作非为。
身体那种暌违许久的悸动感,让她眼角都泛着湿意,呼吸交缠间,尽是说不明白的酥麻。
“……不行……”
只是在男人手刚开始有了要下挪的趋势时,她还是断然地抓住了他的手,微喘着拒绝了。
“……你要,我没有说要给………”
她把男人推开了一些,眼里掬着一汪水,但是却直勾勾地看着他,不闪不避。
“我太轻易地给过,所以这一次,我觉得我该贵气一些。”
至少,不能再被他牵着走。
“小孩子不听话会被罚,你也一样,知道吗?”
墨君玹喘了一口气,好半天没说话,可是一双手还是箍紧了她的腰身,脸埋在了她的肩窝里,孩子气地蹭了蹭。
好一会儿,他才平息了身体的躁动,闷声说道:“宝贝,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受到惩罚了,你能感觉到……我现在有多难受吗?”
路漫兮的脸轰地就红了。
她当然能感觉得到,他贴得那么近,她想感受不到也很困难。
“……你,你离我远点,就不难受了!”
说着,他仓促着用力推了他一把!
墨君玹猝不及防被她推开,好在身后有沙发椅背阻挡,不然又要像上次在医院被她推到床底下一样的狼狈了。
“你快点处理完工作去睡吧,明天要是没精神开不了车,我就自己打车走了!”
路漫兮不敢再看他一眼,站起来跑到书桌前端起了已经凉透了的汤药,转身就往门口走。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叫我宝贝!!”
她粗声粗气道,那往门口迈着的步子,跟来的时候差别太大,走到门口时,还差点把手里的托盘磕在了门框上……
她有些负气地拧了拧眉,单手端着托盘打开了房门,然后走出去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哐”的一声,把书房门……砸上了。
房门不受重负地发出了哀鸣,一眼看过去,门页似乎还在微微地颤动着,一副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
书房里,一时就这么静了下来。
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房间里原本就只有墨君玹一个,没有其他人来过一样。
这种静默足足维持了有十几秒的时间,才听到一声一笑的轻笑声,从沙发的方向溢了出来。
墨君玹闭着眼靠倒在了沙发椅背上,整个身子慢慢从紧绷的状态放松了下来。
宽厚的手掌盖在了他闭着的眼睛上,却没有遮住他嘴角的上扬。
不叫她宝贝,怎么可能呢?
不就是惩罚么,他还受得住……
不要脸的墨大总裁已经在心里想好了下一次不听话的时机了。
可是……要好久……
她要多久才能回来,才能不待在一个不是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嘴角的弧度慢慢地放了下去,男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的躁动也随之被驱散了一大半。
“宝贝……快回来吧。”
回到他身边。
在沙发上呆坐了十来分钟,墨君玹才回到了书桌后头。
可是看着眼前这些文件,他却一点处理下去的心思都没有。
刚刚拿到手上的万宝龙“啪嗒”一声被他丢回了桌案上,办公椅因为太过突然的推力而跟地板摩擦发出了一声较为尖锐的声响。
墨君玹猛地站起了身,走到放门口关了灯,迈出去带上了门,就往路漫兮所在的客房走了过去。
反正也已经被罚了,他不干什么可以,可怎么着也得抱着人睡一晚上才算对得起刚才身体的机动降温。
虽然这一晚他可能会睡得更不踏实,但是他觉得,他能忍!
“咚咚咚。”
敲门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进入房间的准备。
可是没想到,敲门的手还没有完全放下去,“咔哒”一声,门从里头被打开了。
路漫兮裹着一身睡衣,笼着一身刚出浴的水雾,一脸预料之中地看着他,唇线紧绷着。
墨大总裁撑着门板防止她反手就又把他关在门外,
“我知道都说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可是我保证我绝对不乱动,就给你暖个被窝,让你睡得舒服点,可不可以??”
……他还知道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
那她要怎么相信他不是在说鬼话呢??
看着她一脸你“在想什么?”的表情,墨君玹干脆彻底不要脸了。
“……都怪你打扰了我工作,我现在工作不下去了,睡也睡不着,你那么明事理,难道不该为我的失眠负上一丁点的责任?”
强词夺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墨大总裁是懂得怎么耍无赖的。
“我被窝很暖和,不需要暖被窝的,”路漫兮不为所动地挑眉道,眼底缺似乎微微有些笑意,“而且,你太贵,我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