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溟水,向祖师爷发誓,今日师兄不管对我说什么,都不会告诉第三个人,如有违背誓言,必身死道消!!”
溟水起誓完,泽水当着他的面,打开了密道。
溟水从来不知道,长老院里居然有密道!
他跟随泽水进入密道,看见龙鳞,得知了鹤水下山的真正原因。
“竟是真龙!!”溟水心底剧震。
“师弟。”泽水告诉他,“白龙是我们归墟山最大的秘密,鹤水不知何故从上个月开始,便不再频繁的联系我们,希望你此去燕京,能调查真相!”
溟水正色,“师兄放心,我会帮你看看,鹤水这臭小子在燕京干什么,并帮你调查白龙。”
泽水闻言阻止道,“师弟的道法固然高强,可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卦象所言,白龙的调查非鹤水不可,师弟切莫强求,你只需看看鹤水在燕京城干什么,是不是被要挟围困即可。”
泽水怀疑鹤水在燕京城调查白龙,受到阻碍。
溟水不以为意,显然没听进去,如此重要的事交给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弟子,何时才能把白龙找出来重新镇压?
他出手才能替师兄、替宗门分忧!!
事关重大,溟水收拾好行囊,立刻朝燕京城奔去。
*
燕京城,皇宫。
白曦正为喝药发愁。
“小主,您喝完就能吃糕点了。”
“小主,您已经吃了一盒蜜饯了,什么时候才能把药喝完?”
“小主,没有糖了,刚刚是您最后一盒。”玉竹苦口婆心地劝慰。
白曦面前摆了一碗药,美其名曰是治疗内伤,白曦却认为它是要把自己毒死!!
“它好苦,玉竹你闻闻,它连气味都是苦的!”白曦把药端起来,拿给玉竹闻。
玉竹不用凑近就能嗅到苦涩的滋味,“小主,良药苦口。”
白曦搞不明白,为什么人类要把药煮得那么苦,苦就算了,还想出一堆词语去形容、去修饰,难道说得好听它就不苦,不难喝了吗?
“你去把鹤水找来,本国师要问问他,他是不是故意把药弄这么苦,好报复我毒死我!”
“他今天不把药给我换成甜的,我跟他没完!!”
白曦拍桌,玉竹没动,“药都是苦的,不能改,小主您就认命吧。”
白曦不知道认命两个字怎么写,玉竹被她闹得没办法,从小厨房里给她拿来了一盒做菜调味用的白糖。
“小主,只有这个糖了,您再要奴婢也没了。”
白曦用手指点了点白糖,放在舌尖轻舔,甜丝丝的滋味包裹口腔,白曦满意地眯起眼睛,“这才对嘛~”
白曦把一罐白糖,不要钱的全倒进碗里。
玉竹一下没看住,就收到了个空罐子,“小主,虽然药是苦的,可您一滴没喝,糖果蜜饯就吃掉了两盒,奴婢严重怀疑,您是伺机骗糖吃。”
白曦每日的糖,都严格控制分量,到了固定的量,郁苍下令谁也不准给她多吃,怕吃坏牙齿。
“才没有,我是那种人吗?”白曦反驳。
玉竹点头如捣蒜。
“玉竹,你变坏了。”白曦控诉她,玉竹没让她继续拖延,“小主,既然不是,你现在就把药喝了吧。”
糖也吃了,该喝药吧?
白曦皱成苦瓜脸,依旧抗拒。
现在没有糖了,唯一的糖在药碗里,不喝也得喝。
白曦心想:“一罐白糖,应该不会苦了吧?”
她两只手小心翼翼地端起碗,屏住呼吸喝了一口。
诶?好像没味道。
我再试试。
白曦喝了第二口,难以描述的又苦又甜又涩的味道,比之前更难吃。
“不行,我喝不下去!”
郁苍从书房来到揽月阁,就见白曦一脸安详地躺在软榻上,不管玉竹怎么叫喊,都躺得板板正正。
郁苍:“……”
“她怎么回事?”
玉竹行完礼才回道,“回皇上的话,小主说与其被药毒死,还不如她自己躺好,让我们别吵她,让她安静地死会。”
白曦装死。
郁苍:“胡闹!”
什么死不死的,听着就晦气。
安详躺尸的白曦,睁开一只眼睛偷偷打量郁苍,在他看过来的时候赶紧闭上,矜矜业业装死尸。
她是不会喝药的,一口都不喝!!!
郁苍觉得好笑,挥手让玉竹他们退下,自己端起药碗。
一端,他觉察重量不对,装汤汁的碗怎么会沉?
郁苍喝了一口,果然一股甜味,碗底还沉着没化开的白糖。
“来人,把药撤下去,重新熬煮一碗。”
这么喝药哪会好?
重新煎好的药,很快端上来,小厨房里随时煎药待命,足可见平时喂龙喝药有多困难。
郁苍坐在旁边,用玉勺添起一勺吹凉喂给她,“张嘴。”
白曦昨天会因为郁苍的美色,配合张嘴,今天说什么她都不吃。
郁苍加注筹码,“用膳的时候,多给你加一盘蒜香排骨。”
“……”
“两盘。”
白曦吞咽口水,艰难地闭起眼睛,她现在是个聋子,是哑巴,是尸体。
白曦催眠自己,耳边的动静却停了,一直没有传来。
漂亮宝贝不要她喝药了?
白曦又等了一会,依旧没动静,她悄咪咪睁开左眼缝观察。
眼前黑影袭来,白曦没看清楚,左手掌心涌起细微的雷电,直到鼻尖涌来熟悉的气味才收回手。
收手的同时,唇瓣温热,有液体渡了过来。
白曦猝然睁开双眼,惊恐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我唔唔唔……”白曦吃惊挣扎。
郁苍按着她的手,把手举过头顶,将嘴里的药全部喂过去。
白曦被迫喝药,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吞下去的是什么,因为她现在尝不到药汁的苦味,只有震惊。
郁苍直起身,面上不动声色,“你不喝药,朕只有这样喂给你。”
“你看,你现在果然乖乖喝了。”
“下次想朕这般喂你,可以与朕直言。”
白曦:“!!!”
“谁要你这样喂我!!”她有说吗?
郁苍困惑的扬眉,“朕提了排骨你不吃,方才朕这样喂你可吃了。”
“我我、我那是…那是……”白曦支支吾吾,“算了,不就是喝药吗?我自己来,才不要你喂呢!!”
白曦仰头,把药一饮而尽,错过郁苍得逞奸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