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妈妈教你怎么喂小猫。”
“好……”小桃子奶声奶气应了。
母女俩拉着手,一齐往宠物间走去。
临近饭点,天空又稀稀疏疏下了小雨。
雨不大,漂浮在空气中,夏末的浊尘被洗去大半。
贝绍楼站在客厅大落地窗前,接了个京城的电话,脸色沉了大半,如窗外阴沉沉的天空。
男人脊背挺得笔直,如松如柏,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眼底酿着疾风骤雨。
“绍楼,你母亲刚从icu转危为安,你人就不见了,几天不见人影。”
“祖父,有一些重要工作,出差。”
“在哪出差?”
“s市。”
“华枝此次病情凶险,你从伦敦请来的专家团队说,半年之内必须动完手术。她十多年前动过一次手术,这次未必撑得过去,团队正在修正治疗方案。”
“祖父,我心里有数。”
“你多回京城陪陪她,别三天两头往外跑。”
“我不在京城的时候,烦请祖父多费心。”
“华枝的事我自然会上心,她是我好朋友唯一的女儿,朋友牺牲后,我就把她当自己女儿看。要不是我还在,贝国权会把华枝当回事?”贝桢声音如钟,醇厚有力,“聂家虽然在京城早就失势,但我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她!”
“祖父重情重义,我知道。母亲的事,我会尽全力。”
“绍楼,我相信你。我对国权失望多年,好在你不像他。”
贝桢年纪大了,叮嘱贝绍楼半天。
贝绍楼淡淡应着,寡言少语。
这时,佣人进来通报:“三爷,有客人在荔园外面。”
“祖父,改天再给你打电话,我正好有事。”
“你忙,早点回京城,所有的治疗方案都在等你拿主意。”
挂上电话,贝绍楼走出客厅。
他随手撑了一把黑色雨伞,站立在客厅外的台阶上,冷风掠过他的衬衫西裤,男人长身玉立,气宇非凡,浑身透着上位者的气息。
一辆白色京牌跑车开进大院。
大老远,林康阳就看见了他三哥。
好久不见,他三哥依然气度不俗,卓然出尘。
他猜,三哥今天心情应该不怎么好。
“我当是谁。”贝绍楼懒得再动脚步,看着林康阳从车里下来。
林康阳下了跑车,没撑伞,摘下墨镜,一身随意的白t恤牛仔裤,右耳上钉了好几个银色耳钉。
“是我啊,三哥。”林康阳吹了声口哨,“三哥,我从悉尼回来,连京城的老爸老妈都没去看,直奔你这来看你。三哥,我给你带了一后备箱的礼物!”
他打了个响指,打开后备箱,让佣人取出行李。
“谁告诉你我在这?程风?”
“哎呀,三哥,你别怪程哥,我缠着他问的。三哥放心,我这人嘴巴紧,又懂规矩,绝对不会透露你的半点行踪。”
“三哥怎么来这种小地方?安市路道又窄又不好开,我跑车差点报废。”
“说到嘴巴紧,嘿嘿,我替三哥守着几年前那个秘密呢!不过后来听说三哥养的那个小娇娇跑了啊?跑哪了?跟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