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摇摇头:“不出国,我就想在京城拍。你知道吗?京城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还有青春……过去,未来,我都不能跟它分割开。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去望月拍。”
“听上去不错。”贝绍楼也正有此意。
京城承载了他们许多共同的回忆,从初见,到现在,一步步走过,直到今天。
在京城拍下具有纪念意义的婚纱照,会更有意义。
云朝又絮絮叨叨跟他说了很多她想拍的风格,还有构思。
贝绍楼认真听着,也会给她一些参考意见,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听云朝的。
说着说着,云朝困了,她搂住贝绍楼的脖子,打了个呵欠:“老公,我想睡觉了。”
“我看,时间还早。”某人直勾勾看着她,“该干点晚上应该干的事。”
说完,他直接将她压下,抬手关了主灯,只留下壁灯。
朦胧的光线下,云朝求饶:“老公,明天……明天好不好?明天一整天我们哪都不去,就在酒店里。”
“明天的功课明天做,在明天之前,得先完成今天的功课。”
“今天的算……完成了。”
“朝朝,你是不是觉得,我的精力只有这么一点?”
“可是,老公,我好累,好困。”云朝还在求饶。
“要不,你睡?”
云朝:“……”
贝绍楼是一点都不肯放过她,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直接解开她睡袍系带。
“朝朝,别忘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我要给你一个难忘的新婚夜。”
“已经很难忘了,我很喜欢……”
“还不够。”
“……”
云朝知道,今天插翅难逃,贝绍楼根本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她配合着某人,在夜色笼罩下的度假酒店里,与他深情相拥。
中途,贝绍楼不知何时关了灯,房间里只剩下彼此纠缠的声音。
贝绍楼折腾了大半夜,等云朝累得抬不起腰,他这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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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云朝醒来时,习惯性看一眼时间。
已经是早上十点!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男人正站在窗边压低声音打电话。
“爸爸在工作,忙完就回家陪你。”
“什么工作比小桃子还重要呀。”那头,是气鼓鼓的声音。
“当然是很重要的工作,只有努力工作,才能养活小桃子,是不是。”
“那小桃子可以去看爸爸工作吗?”
“不行。”贝绍楼耐心哄着,“你这样的小可爱在爸爸身边,爸爸会无心工作。”
“哼!”小桃子被哄好了,“爸爸,林叔叔叫小桃子‘小公主’,你也叫小公主好不好?”
“行,小公主。”
“有一点点不太认真喔。”
贝绍楼揉了揉额头,要求倒挺高。
“那爸爸今天回家给小桃子带礼物吗?”
“带,好吗?”
“好!”
云朝偷偷看着他,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在玻璃窗上,俊朗的五官上带着温柔的宠溺。
云朝可没见过他这么温柔地跟别人说话,立马知道他是在跟小桃子打电话。
突然得了一个女儿,可不得好好捧在手心里宠着,不然,女儿生气了怎么办?
打完电话,贝绍楼见云朝醒了。
他笑着摇摇头:“真难哄。”
“比我还难哄?”
“一个比一个难哄。”贝绍楼看向她,“你十几岁的时候,比她更叛逆。别看她现在乖,再过几年,恐怕就没这么乖了。”
“不乖你也得哄着。”
“嗯,这就是我的命。”
云朝笑得更厉害了。
她起床洗漱,换上贝绍楼给她准备好的衣服。
早餐后,她跟着他在度假酒店转了转。
这儿离贝绍楼的马场不算远,贝绍楼直接让司机将车开了过去。
回到熟悉的马场,云朝一走进去就找自己曾经的小马驹。
当初,她的小马驹是她自己挑的,贝绍楼送给她的小礼物。
她挑了个最乖最漂亮的小马驹。
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小马驹也应该长大了。
管理员领着云朝去了一处单独的马厩,一匹年轻的小马和一匹烈马正靠在一起悠闲地吃草。
云朝一眼认出自己的小马驹,她的小马驹尾巴偏红棕色。
云朝兴奋地指着她的小马,对贝绍楼道:“它长大了,我要去看看它还认不认识我。”
云朝往她的小马走过去,小马听到动静,转过身。
小马大概是认出了云朝,眨了眨眼,姿态慵懒,没有攻击性。
云朝也认出了它身边的烈马,正是贝绍楼最喜欢的一匹马。
她同小马说了会儿话,贝绍楼则牵着他的马走出马厩。
“云朝,上来。”
“好。”
云朝坐上他的烈马,坐在他怀中。
男人勒紧缰绳,要喝一声,烈马开始在马场上奔跑。
马场很大,一开始,烈马步调还很慢,随后,开始加快步伐。
云朝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头发被吹起。
她有点害怕,心跳不已。
紧紧靠在贝绍楼的身上,她大声同贝绍楼说话:“三爷,我害怕。”
男人将她搂得更紧,拥入怀中。
云朝勾起多年前的回忆,有一次,他也曾骑马带着她在马场奔跑,她开口第一句也是“三爷,我害怕”。
记忆重叠,仿若时光回转。
多年后,她仍然在他的怀中。
烈日下,有风吹过耳畔。
过了会儿,云朝不怕了,欢快地笑起来。
“改天带小桃子来好不好?她一定开心坏了,我把我的小马送给她。”
“这种时候,你还是满脑子都是她。”
“你是在吃小桃子的醋吗?”
“是,以后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准提小电灯泡。”
“好了好了,那你说,好不好嘛?”
“到时候让她自己来挑小马驹,像当初你一样,她一定也会喜欢养小马驹的快乐。”
“好,那我们说定了。”
云朝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他十足的心跳。
她太喜欢这种感觉了,像飞起来一样。
不愧是贝绍楼最心爱的一匹烈马,劲力十足,驰骋在马场上犹如飞跃在广袤的草原。
飞驰许久,贝绍楼才勒住缰绳,让烈马慢下脚步,开始在草地上踱步。
马儿走得很悠闲,云朝也悠闲地同贝绍楼说着话。
她喜欢这样闲适且温柔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