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白风如何思绪发散,筹谋算计着如何让大哥帝俊成圣,好摆脱妖族这个烂摊子不提。
妲己这边,和新生的玉石琵琶精相拥而泣,然后领着一脸懵逼的琵琶精,带着胡喜媚一共三人富有折返回了密室。
跪在白风的画像面前,三跪九叩大礼参拜。
“小妖谢过帝君垂怜,以后但有吩咐,一道法旨降下,妲己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妲己郑重说道。
仿若是在九天之上,传来一道缥缈的声音。
“赴汤蹈火?呵呵,倒是不必了。”
“三个小妖,且好生修炼吧。现在的你们,连站到我面前看我一眼的资格都没有,谈何其他。”
“是,帝君,我们之后一定勤奋修炼,好早日能够报答帝君的恩情。”妲己恭敬回答道。
不过,这一声话语,却没有等到任何答复。
“帝君?”妲己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向墙壁上的画像看去。
只见,刚才还好好的,没有一丝动静的画像,突然无火自燃,缓缓消散于无形,化为一道烟尘,泯灭不见了。
“这.......”胡喜媚大惊失色,“姐姐,是不是我们哪里惹帝君不高兴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不,不是这样。”妲己微微摇头,苦笑道,“我们这三个修为低下的小妖,哪里有资格让他老人家不开心呢?”
“他只是......”
“单纯看不上我们,仅此而已。”
“啊。”胡喜媚惊道,她还觉得自己三姐妹,仗着纣王的宠幸,在整个大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己还抱着沾沾自喜的心思,觉得成了一个大人物。
没想到,这帝君这种大能眼里,连棋子的资格都没有,完全看不上眼吗?
“二妹,你也要努力啦,你是个有天分的,至少我觉得不比我这个姐姐差。”
“但你看看,自己的修为现在成个什么样子,从把你引进皇宫的时候,我就想说了,我们是来修行的,不是来享什么清福,享受什么富贵的。”
“看看现在,修为低下,人家前辈都不带正眼瞧咱们的。”妲己颇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是,大姐教训的是。”胡喜媚一脸羞惭,进了皇宫之后,她的确是有点被繁华迷住了眼睛,变得懈怠了。
每天的呼吸吐呐,功课修行,都是懒得做了,沉迷在享受娘娘身份带来的富贵奢靡中。
实际上,妲己也没有说谎,别看妲己本体是九尾狐,血脉种族好像也是洪荒一流。
但胡喜媚可是一点都不弱,她的本体是什么呢?九头雉鸡精!
听着好像很俗气,有点三流的味道,但真论血脉,妲己还是真不一定比得过她。
鸡这种东西,看似很普通很寻常,只是凡人的家禽。
但是,洪荒中有点修为的都明白,有一句话说得好,雄鸡一唱天下白。
凡俗之中,公鸡雄鸡,鸡冠鸡血,甚至活公鸡,都有种种辟邪之功效。
更遑论妖族了,稍微名字带有点鸡的,脱了凡俗,没一个好相与的,各个都不是凡物。
九头雉鸡精,名字虽然俗,但光是九头就知道其有多不凡了。
修为高深,神通强横了,妲己还真不一定是自家这位妹妹的对手。
“唉,本来还担心怎么还这位帝君的人情,心里七上八下,结果最后发现人家看不上自己,这心啊,却空落落的。”妲己叹息道。
胡喜媚听了,连忙上前安慰,她也知道自家姐姐其实是个心高气傲的主。
当然,有一点妲己心里的想法,她没有说出来。
其实,她还存了一点窃喜的心思。
很多时候,不怕和那些大人物结下因果,也不怕什么欠人情。
因为欠债其实很多时候是一件好事,反而能够加深联系,让别人记得你,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
说白了,不怕欠人家的,因为人家记得这份债,想要你还,便会看顾好你。
你反而可以借着人家的势,做下一番基业。
这个道理,即使是放到现在,也是通行的。
很多人坦坦荡荡,宁愿自己再辛苦,也咬牙扛着,不肯向别人开一次口,仿佛这样做了,别人就会轻贱自己,看不起自己。
其实哪里会如此,别人能帮就是看得起你,你也不要害怕开口。
欠了人情,借了钱,及时还上便是了。
这一来二去,看似什么都没有产生,其实便无形之中建立了一种信任,一种交情。
别人一看,就觉得你是个能处的,自然是乐意和你来往。
反而你自己一声不吭扛着了,自己倒是受苦了,也觉得顺了心意了,但你受过的苦,又何尝会有人称赞一句呢。
颠倒半生,也只是顺了心意而已。
妲己其实也是存了一份这样的心思,说白了她不怕欠下因果,不怕欠下这等大人物的人情。
对她来说,这些因果和人情啥的,反而最后还是她的依仗,她的底牌。
因为,对白风来说,只要还想着要妲己还上这因果,就不能让她给无缘无故地死了。
有了画像,就还有着和白风这位帝君联系的方式,以后要是碰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到这画像前一跪,说不定转机就出现了呢?
妲己是这样想的,但没想到白风根本就不给她这种小心思有发挥的机会。
直接一抬手,就是把画像给顺手烧了。
显然,耳朵软是耳朵软,但并不代表白风看不透妲己心里的想法。
他感念妲己的姐妹情,愿意成全一次她,也给自家徒儿一个交待,但这并不代表着,之后妲己身上出了什么事都要替她兜着。
有问题,去找我那六耳好徒儿去,他尼\玛才是你的直属上司!
北俱芦洲,这一天,孔宣和六耳照常下着棋。
只听孔宣笑道,“师兄,你这一下,倒是让师父弄出来好大一个阵仗。”
“你就不怕师父觉得被你算计了,等你下次过去拜访的时候,给你一顿好果子吃?”
六耳嘿嘿一笑,说道,“我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