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阐教二代弟子,都只知道阐教十二金仙,云中子都是被无意识地给忽略掉了。
其实这位真人,论实力修为,论功德品性,论气运福泽,没一点比不上十二金仙的。
只不过,是没赶上好时候,没有蹭到名头而已。
但说真的,就云中子本人,对于有没有名气这一点,可能一点也不在乎。
以他的性格看来,或许他在洪荒没名气还更好一些,没人来打扰,自己悠游修道,闲暇时游戏红尘,过得简直就是神仙日子。
燃灯道人知道,陆压道人指的二代弟子,显然不可能是云中子。
云中子虽然是天地间第一朵白云得道化形,天然身上便有大气运,大福泽,但要说比阐教十二金仙强多少,怕也不好说。
阐教十二金仙一个个都是根脚不凡,都是有来头的,不然也不会被眼光无比高的元始天尊看上。
尤其是广成子,抛去自身的气运不谈,同时还是轩辕人皇的老师,是帝师,还带有一定的人道气运加持。
云中子即使是身上的气运能胜过,但强的也是有限,最多就是一两分的区别,相差仿佛。
广成子不行,他自然也是不达标的。
燃灯道人把云中子在心中默默排除,那么接下来所剩下来的人就一个,并且呼之欲出了。
元始天尊座下亲传弟子——姜子牙,也是这一代执掌封神榜之人,当之无愧的量劫主角。
身为量劫主角,有着天命加身,如果说他不是大气运者,谁还能够是大气运者。
“陆压道友,话里指的可是姜子牙?”燃灯道人正色问道。
“不愧是燃灯道友,却是瞒不过你。”陆压笑了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大方方说道。
“不错,贫道此番术法的使用人选,所钟意者不是别人,正是姜子牙道友。”
此话一出,虚空之中神念的交杂碰撞变得陡然狂暴起来,显然对这一说法,阐教十二金仙暗地里也是议论纷纷。
“既然有人选,有破敌之术,那还等什么,事不宜迟,还不把子牙给请来。”燃灯道人说道。
不过,此话一出,立马就有人跳出来反对,不是别人,又是太乙真人。
“尊者,贫道以为,这怕是有不妥之处。”太乙真人说道。
“哦,太乙道友认为,有什么不妥呢?”燃灯道人微微眯着眼睛,脸色也是变得冷了起来。
显然,他有点不高兴了。
“这不妥之处,有好几项。其一,敢问陆压道友,你这术法施展到最后会是个什么情况,会不会害了那赵公明性命?”太乙真人问道。
陆压道人也是一愣,没想到太乙真人如此犀利,心里微微慌张,不过很快就振作了过来,面上是一点行迹都没露出。
陆压道人正色答道,“贫道与那赵公明无冤无仇,为何要害那赵公明性命?”
“贫道此番术法使到头来,也不过是让那赵公明神魂暂且离体而已。一个月过后,其人自醒,相当于大梦一场。”
“如此,可以说是能兵不血刃能解了这西岐被他赵公明堵门的窘境。”
“此言当真?”太乙真人将信将疑。
如果陆压道人这番话是真的,自然是再好不过,可以说简直就是完美方案。
赵公明若是昏睡一个月,那么西岐阐教众仙也不用面对他那杀伐无比的金蛟剪了。
一个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都够西岐这边,把闻仲的大军杀个二三十回了。
那商朝军队那边,也就赵公明最为棘手,像剩下来的四位天君,不过是跗骨之蛆,反手可灭。
杀灭了闻太师的军队,赵公明到时候一个月之后即使是醒过来,又能干什么。
没了军队作为依附,他也不过是无根之萍,师出无名,也不可能一个人跑来西岐找麻烦。
再说了,那时候十二金仙收拾好了局面,在不在西岐还两说呢。
谅那赵公明也拉不下脸,欺负他们阐教一干三代弟子,除非他不要自己师尊通天教主的脸面了。
但此番情景的确美好,却是建立在陆压道人没有说谎的前提之下,他这术法效果的确如他所说。
太乙真人却是有点不信,一是因为陆压道人的身份背景,天然是让他心底带有一份警惕。
他不信一个妖族中人,插手进他们道门的争斗,会什么算计都没有。恶
再者说,若陆压道人的此术法的效果这么简单,为什么一定要大气运者才能施展,这先决条件听着就很奇怪。
一般来说,只有有伤天和的术法神通,才需要此等代价。
“自然当真,贫道如何敢蒙骗阐教诸位道友。”陆压道人镇定自若,脸上一脸平静,一点异色都没有。
“贫道还是不信,道友若是行的端做得直,不妨对着天道立誓,言自己所说无半点虚假。”太乙真人穷追不舍地说道。
这话一出,当即是让陆压道人色变,指着天道立下誓言,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是那司马懿的指着洛水为誓,说违反就违反了,没有半点代价。
凡俗之人身在红尘,即使以苍天为誓,违反了也就违反了,天道至公,却也有最基本的慈爱,不可能会和一个蝼蚁去叫真的。
但修行者的誓言不同,那可是不能轻发,是真的会应验的。
尤其是这种还是天道见证的誓言,若是违反,必然会有反噬。
发下了什么应验结果,最后就一定会应验,比如说被雷劈,被山压,下火海,上刀山,一定会出现到誓言的结果。
没有发下应誓的后果,也会遭到天道气运的反噬,削去福缘,损伤气运,前途大损。
所以说,修道人的誓言轻易是发不得,尤其是天道誓言,发下去是一定要作数的。
也无怪乎陆压道人会色变,他本来心里就有算计,带着父亲帝俊的任务而来,如何敢发下这天道誓言。
不过,这当陆压道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的时候。
燃灯道人却在这时站了出来,替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