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准提圣人刚刚陨落没多久,导致整个天机是无比混淆,如同是不知道裹了好几层的线团,混杂在一起,千头万绪,不知道让人从何处理起。
圣人是天地间最尊贵的存在,是天道的执掌者之一,准提圣人这一陨落,对于整个天机的破坏几乎是致命性的。
本来虽然现在是处于封神大劫,但属于天机的那片湖水只是被劫气搅合得不那么清澈,能见度低了那么一些而已。
圣人想要推算,眯起眼睛,还是能够见到湖水中一些事物的。
但准提这尊圣人这么一死,相当于是在湖泊正中心投下了一块巨石,湖底的泥沙都是翻涌了起来。
在湖水的余波没有慢慢平息之前,即使是圣人也是看不清天机里的事物了。
通天教主一番推算,却是一无所获,但却收获了一个大概的卦象。
“大凶,三霄她们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了。”通天教主皱眉道。
他有点想不明白,即使三霄违抗了师命下山,她们又能遇到什么危险。
她们道行一个个都是大罗金仙,洪荒中能稳压她们一头的不多,屈指可数。
更何况还有金蛟剪和混元金斗这两件威力绝伦的极品先天灵宝傍身,联起手来,即使是准圣碰到她们也讨不到好去。
整个洪荒,敢说稳胜三霄的,怕是也只有圣人之尊了。
但是圣人又怎么可能对三霄动手,以大欺小,落人口实不说,难道不怕他们道门三清联起手来的发难吗?
“应该不是西方二圣,这二位虽有野心,但素来低调,不会光明正大和截教对着干。”
“女娲娘娘虽然有小心机,但也不会做下如此不智之事。”
“至于我那两位兄长,那更是不可能了。”
“难道说是太阳星上的那位帝君,是他的话,这确是有点难办了。”通天教主分析道。
不得不说,离开了卜算之道,算尽过去未来的能力,没有全知视角,圣人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看问题的角度和一般人没有太大的区别,也只能是通过已有的基础,推测各种可能性。
正在通天教主阴晴不定间,却见一个宫装丽人风风火火从外面闯进了碧游宫中。
不是别人,正是通天教主座下亲传弟子,截教的大师姐,三大圣母之首的金灵圣母。
金灵圣母一进到碧游宫中,就跪伏在通天教主身前,哭泣道,“师父,你可算出关了。”
“师弟师妹们死的好惨啊,还有我那徒儿闻仲,那才多大一点年纪,却也惨遭横祸。”
“师尊,你可得为他们做主啊。”
金灵圣母哭得是稀里哗啦,梨花带雨,那哀伤之情,简直是让旁观之人都心有戚戚,心中动容。
通天教主被这金灵圣母这一下子,搞得是有点懵了,心里那种不妙的预感是膨胀到了极点。
金灵圣母在通天教主还没有得道的时候,就被他收入门下,是最早一批跟着他的人,通天教主一向是把她当做亲女儿看待的。
看到金灵圣母如此失态,也是心里难受。
连忙下了云床,把金灵圣母一把扶起。
“金灵,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早就说了,到为师这里,不用讲究这些虚礼吗?”
“发生了何事?你且细细道来,若是有人敢欺你,为师定然会为你做主。”通天教主冷冷道,话语里透漏出一股杀气。
“师父,三霄师妹和公明师弟他们死得是好惨啊。”金灵圣母等的就是这个告状的机会,当即是把发生过的事情,俱实相告。
金灵圣母本来对封神大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自从弟子闻仲死在了阐教手中,心里是怎么都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恨意。
再一看到碧游宫中一股清气冲天而而起,她就知道自己苦苦期盼的师尊通天教主出关了,马上赶了过来。
只靠她自己是奈何不了西岐众人的,没看到三霄和赵公明的教训殷鉴在前吗,西岐那边打不过,是会让圣人亲自下场的。
没有通天教主这位圣人撑腰,弟子闻仲的仇,只凭借金灵圣母一个人是报不了仇的。
“什么,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通天教主听了金灵圣母的讲述,满脸的不敢置信。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子三霄和赵公明,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死在了阐教手中。
“吾那两位兄长,居然如此绝情,居然如此绝情.......”通天教主说着,居然猛然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亲传弟子死亡,两位至亲兄长的背叛,这种双重打击之下,即使通天教主是圣人,也难以承受。
圣人也是人,也有在乎的事物,也有割舍不掉的感情。
“自天地开辟,无数个甲子,不知道多少个元会的朝夕相处,这等兄弟情义,难道都是假的不成?”通天教主眼含热泪,仰天长叹道。
“师尊节哀。”金灵圣母无比心疼。
她分明看到本来满头青丝,神采奕奕的通天教主,再听到她讲述完毕之后。
瞬间便是青丝化为白发,两鬓斑白,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变得苍老了些许。
“无妨。”通天教主摆摆手。
到底是圣人,不管心中是何等情绪,基本的自制力还是有的。通天教主很快是恢复了平静,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杀吾弟子,老子,元始,此仇吾定不会与他们干休。”通天教主淡淡道。
“对了,还有你那徒弟闻仲,我那徒孙的仇,也要那阐教付出代价,交出杀人凶手。”
“师尊圣明。”金灵圣母俯首拜道。
尽管这种状况的通天教主让她也是无比担心,但身为徒弟,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候,宫外有童子进来禀报。
“老爷,阐教广成子来访,请求觐见老爷。”
“广成子,他一个阐教中人,到这里来干什么?”金灵圣母皱眉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通天教主现在一提阐教就觉得心中窝火,很想是挥挥手,让广成子有多远,滚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