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宴会厉奕琛对蒋沁微毫不留情的忠告后,蒋沁微很是消沉了一阵。
不过,她也得到了好处,那就是蒋周志对她的关心和疼爱。
她不知道这种疼爱是不是真心,不过她也不需要了。
她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厉奕琛身上。
所以,她知道祈念安在厉奕琛那里留宿的事情。
沉寂了好些天,终于她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坐不住了。
她查到祈念安的住所,找了过去。
门铃响的时候,祈念安刚和孔霖安打完电话,两人约着周末去游乐场。
当祈念安的脸出现在蒋沁微面前时,蒋沁微有一瞬间的扭曲。
她完全没有面对救命恩人的喜悦,心思凝重又复杂。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
蒋沁微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说道:“你好,我是蒋沁微,我在厉氏上班,就是想找你聊聊……”
一说到厉氏,祈念安下意识就想到了厉奕琛,她神情变得冷淡了许多。
“我们有什么事好聊的?”
蒋沁微察觉到她的抗拒,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想找你聊聊关于我们厉总……”
这下,祈念安连最基本的礼貌都维持不下去了,冷淡道。
“我和他不熟,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聊的。”
说完,祈念安就要关门。
“我想问问你前段时间是不是留宿在……”
祈念安终于知道她的目的,心里对厉奕琛的反感又加重了几分。
她声音冷冷的,“你还不如直接问他。”
蒋沁微吃了个闭门羹,转身她却笑了,只要确定祈念安对她没有威胁就行。
周末,孔霖安和司机在祈念安的门口停下。
“老师!”
孔霖安很高兴,这段时间,他的情绪都非常高涨,原因便是他和妈妈的关系又近了几步。
祈念安穿着一身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少女一般,洋溢着青春。
车里,孔霖安叽叽喳喳说着话。
“老师恐高吗?”
祈念安点点头,“恐高。”
孔霖安笑眯眯地接道:“我不恐高,等会老师只能看着我玩。”
祈念安笑了笑,“好。”
司机很诧异,他从来没见过孔霖安这样子,以往都很安静,要是有厉奕琛在的话,那就更死气沉沉。
司机不住的打量终于引起了孔霖安的注意。
当司机再一次透过后视镜看向霖安时,刚好对上霖安幽冷的眸子。
那眸子冷漠异常,隐含警告。
司机心一跳,连忙收回眼神。
果然,这才是他认识的厉氏小太子。
到达游乐场后,祈念安牵着孔霖安下车。
周末人很多,都是家长带着自己的小孩玩耍。
祈念安和孔霖安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主要是他们太好看了。
“霖安,想不想吃甜筒?”
孔霖安对吃食不怎么感兴趣,不过,他喜欢看着妈妈为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哪怕他吃甜筒会拉肚子。
他笑眯眯地点头,“吃。”
祈念安让他坐在椅子上等着,嘱咐道。
“霖安,这里人多,你可千万不要瞎跑,要是跑不见了,我上哪找你?”
“要是有不认识的叔叔或者阿姨跟你说……”
“他们给你吃的你也不要接……”
祈念安唠叨了很多,她似乎忘了七岁的孔霖安已经不小了,完全懂这些道理。
孔霖安没有丝毫不耐烦,全程都听话的点头。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旁人的注意,那人忍不住夸赞道。
“这是你小孩吗?你们母子真像啊。”
你们母子……
祈念安一怔,正想说不是,孔霖安却高兴地朝那人说道。
“阿姨,你也很漂亮。”
祈念安无奈的笑笑,转身朝甜筒的位置走去。
祈念安前脚刚离开,下一秒,杨清婉就牵着铭成站在了他面前。
杨清婉居高临下地看着孔霖安。
“她知道你是她孩子吗?”
孔霖安眼神专注地看着祈念安,话语十分冷漠。
“就算不知道又如何,她还是爱我。”
“爱你?”杨清婉嗤笑一声,“她会爱你,她以后要是结了婚,会爱别人,不会爱你。”
孔霖安收回眼神,如同看小丑般看着杨清婉。
“不会爱我也没关系,我爱她就行了,不像你,没人爱。”
杨清婉不由得捏紧了手,惊得铭成直呼痛。
杨清婉瘦了很多,这段时间她没有见厉奕琛,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断反省自己,为何落到这样的下场,为何会惹得厉奕琛的厌弃。
现在她想明白了,她不会再像之前那么傻了。
她说,“我要是告诉她你是她亲生儿子会怎么样?”
孔霖安脸色不变,他甚至还笑了笑。
“杨清婉,我虽然只有七岁,但是你不得不承认一点,我有能力让你死。”
杨清婉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心里确实清楚。
她一直都知道孔霖安就不是个正常人,更不是个孩子。
“你觉得我还会怕死吗?”
孔霖安不经意地抬眸,那双和厉奕琛一模一样的眸子里泛着极致的冷意。八壹中文網
“你怕啊,你肯定怕,你还没得到过厉奕琛的爱,你怎么舍得死。”
杨清婉心里最深处的秘密仿佛在这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被人开膛破肚。
孔霖安,一个七岁的小孩比他们大人都要看得清楚。
她眼里浮现一丝狠辣,“孔霖安,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认输?”孔霖安冷笑一声,“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阻挡过你吗?”
杨清婉喃喃自语,“是啊,你没阻挡过我。”
看着祈念安买好东西朝这边走来,孔霖安站起身,微笑地朝杨清婉说道。
“杨清婉,你知道为什么你伤害过妈妈那么多次,我依旧还让你活着吗?”
“因为,妈妈说做人要善良,你会遭到报应的……”
“所以……”
“你对厉奕琛做任何事情我都不在乎,要是有一天你对妈妈下手的话……”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孔霖安的声音很轻,甚至面带微笑,仿佛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杨清婉却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