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是爹娘亲手照顾的哎!如此想着,馒头又看向襁褓里的弟弟,心中怜爱,弟弟没有他这个待遇,那以后他这个做哥哥的对他好一点权做弥补吧!他抓着小宝的手指拉钩。云竹就问,“这是做什么呢?”
馒头笑得开心,“这是我们兄弟俩的秘密!”
他不愿意说,云竹也不在问,只说:“这样啊,那好吧。”
馒头蹭蹭云竹,目光柔和的看向小宝,说:“我喜欢弟弟。”
顾清明看着两个儿子,笑道:“你弟弟必然也喜欢你,你们兄弟俩血脉相连,日后长大了守望相助才是正理。”
馒头认真点头,“爹,我知道啦。”
啥都不懂的小宝打了个小哈欠,砸吧砸吧嘴,睡着了。云竹笑出声,“真是只小猪,说睡就睡。”
馒头的声音小了下去,道:“弟弟好好睡,多多喝奶,很快就能长大啦,等长大了,我们一起读书骑马。”
前些日子去庄子时,顾清明许了他骑马。作为一个言出必行,从不糊弄孩子的好父亲,一从庄子上回来,顾清明就叫人去买马了,又托马同知找了个骑射师傅。最后买了匹温顺的小母马,正适合小儿。骑射师傅是幽州本地人,并不上门教学,故而馒头现在除了每日去官学读书,每隔三日还要去骑射师傅家学习。说来课业还挺重的,不过他也乐在其中就是了。馒头年纪不大,还是个小学生,是以每天戌时一刻左右就睡了。作息向来准时的他,见小宝睡得香,顿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云竹笑着说:“困了就去睡吧,明儿还得上学呢。”
馒头点点头,“爹娘,那我去睡啦,你们也早些休息吧,明天我再来看娘和弟弟。”
顾清明好笑,“你爹就不需要看了是吧,小没良心的。”
馒头吐舌,“嘿嘿,爹您只要下值,肯定跟娘一起,不需要额外看了呀。”
说完,转身就跑走了。背后,云竹揶揄的看着顾清明,“你儿子可真了解你。”
对于这一点,顾清明坦然接受并有些自豪,“我下值后又没什么事,不陪着你干啥去呢?”
说着,他起身伸展了下,叫奶娘将小宝抱去睡,又叫人端水洗漱。“天晚了,歇了吧。”
“嗯。”
洗漱完,夫妻俩并排躺在床上,云竹有些睡不着。顾清明扭头看她,“怎么了,可是身上哪不舒服的很了?”
那倒是没有,云竹的金手指虽然比不上她看过的小说里写的那么厉害,但效果也算显著。虽不至于能叫她下床蹦跶,但身上也不怎么难受了。云竹说:“没,就是白天睡多了。”
主要她躺床上没啥事干,可不就睡觉了么。既如此,顾清明就侧过身子跟她说话,聊小宝名字的事。他早早的选了几个字,一直没敲定主意。他将自己选好的字跟云竹说了,“你觉得哪个好?趁着老爷子不在,赶紧先给定下来。”
馒头他就想取名,没抢到,一准要抢小宝的名。想到爷俩在取名上的“勾心斗角”,云竹扑哧笑出声。“这回你还不叫爹参与,回头他到家,一准得削你。”
顾清明振振有词,“当爹的给儿子取名天经地义,老爷子给我和大哥取名就够了,可不能再抢我的。”
他催促云竹赶紧挑,到时候老爷子来了再说。云竹轻哼,她还记得要削他的事呢,现在还有老爷帮忙,更解气了。“栩、桉、栋、竺、策、筵……这些看着都行啊。”
她想了想,指着“桉”字说:“就这个吧,桉树常绿,高而直,希望他如桉树一般茁壮成长。”
且“桉”与“安”同音,但愿他一辈子平安喜乐。这是云竹作为母亲对孩子的祝愿与期许。既然孩子他娘决定了,孩子爹就认了,“咱们家老二就叫顾庭桉了。”
云竹将这个名字在嘴里嚼了两遍,觉得还挺好。“大名就这个了,还得取个小名,咱们桉哥儿长得好,虽然才出来没多久,可却白嫩,像个……”顾清明突然警觉,当初娘子觉得大儿子白白胖胖可爱的很,于是取了馒头做名,现在又说这话……“娘子,你要不要再考虑……”话音未落,就听云竹一锤定音,“像个大包子,就叫包子好了。”
顾清明,“……”儿啊,爹对不住你,没来得及拦住你娘。偏云竹这个取名废觉得还挺好,“馒头,包子,一听就是兄弟俩,不错不错。”
说完又偏头问他,“你刚才想说什么?”
顾清明摇头,“没啥。”
云竹撇嘴,“你肯定觉得我取的名字不好听。”
听她声音有些低落,顾清明这个见妻忘子的,顿时违心的说:“哪里,挺好听的,且保准没有重名,独一无二。”
云竹就高兴起来,“说的也是。”
馒头包子,听起来就是一副白白胖胖,充满希望的样子,多好啊。顾清明无声叹息,娘子也算是饱读诗书,可就在取名上,实在一言难尽。既定了,他也不欲在这上头多说,转而说起后边洗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