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显示着银行转账信息,齐橙橙幸福的朝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厉氏不亏是个大公司,出手就是豪迈。”
祈念安还惦记着在酒店里遇见的男孩,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心里突然有个猜测。
“橙橙,你今天有没有看见宴会主角?”
“你是说厉氏小公子?”
祈念安点点头,“对。”
齐橙橙茫然的摇摇头,“没有看见。”
祈念安嗯了一声,又问道。
“橙橙,网上怎么搜不到厉氏小公子的照片。”
齐橙橙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随后又想起白天拉她的那个英俊男人。
“应该是厉总裁保护他儿子吧?”
“保护他儿子,那今天还举办那么大的宴会?”
“谁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呢?”
祈念安收回眼神放在电脑搜索页面,有厉氏总裁的信息很少,她根本就得不到任何消息。
她又在键盘上又敲下‘孔慈音’三个字。
页面空白,什么都没有,有也只是几个重名的人物。
邮件还是没有回复,祈念安不可能只在一棵树上吊死,她又看了看几个有名的工作室,发去了简历。
手机震了两下,是承曜的电话。
“喂?”
“念安?我这个星期准备回国。”承曜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要是一般的小姑娘,恐怕早就忍不住脸红心跳了。
祈念安没有任何心思,只是惊讶道:“你在国外的事物都处理好了?”
祈承曜笑道:“没有处理好也要回来啊,你一个人在国内我不放心。”
祈念安无奈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么大一个人了。”
“我回国要寻找合作伙伴,所以会举办一个宴会。”
宴会,又是宴会,祈念安无奈的叹口气。
“你是想说又让我成为你的女伴是吗?”
祈承曜浅浅笑了两声,声音酥麻透顶。
“还是念安聪明。”
祈念安被调侃的赧然,“知道了。”
“乖,麻烦你了,那倒时候我派人把礼服送过去,我下机场直接去宴厅。”
“好。”
刚挂完电话,祈念安就看见齐橙橙一脸神秘的朝她笑笑。
“男朋友还是?”
祈念安摇摇头,“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听你们的语气感觉很熟悉啊,一般的朋友可不会是这样,所以你别想骗我。”
祈念安有心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是承曜捡来的,承曜像教一个孩子般的教导她,还培养她的兴趣爱好,说是兄妹,但似乎比兄妹还要近一些,但是情侣,完全又算不上。
两人之间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时间很快就来到宴会当晚。
若不是祈念安看到新闻上的内容,她恐怕都不知道祈承曜原来家底如此庞大。
祈家早年靠船运发家,后来祖辈一直经营船运行业,港口码头,到了祈承曜这一辈,将船运发挥到极致,跨洋做国际贸易。
由于工作性质,他常年游走在各国边境,所以国内人对他的身份了解不多。
祈念安只知道承曜有钱,在国外也是时不时出差,只是没想到他身份竟然这么不简单。
宴会当天,来了很多记者,国家对于能建设自己国家的商人都是大力支持的。
所以报道他的新闻不断。
不过新闻上说祈承曜这次定居国内就不走了。
不走了?祈念安没听承曜说过。
接她的司机等在造型工作室门口,祈念安换完衣服化完妆出来,身边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惊艳赞叹。
尽管已经习惯,但不知为何,祈念安还是有些不适应,下意识曲起手臂,将右臂上的横乱交错的浅浅伤疤遮掩住。
“祈小姐,请。”司机拉开门。
约莫半个小时后,司机从侧门进了宴厅。
他看了眼后视镜,解释道。
“祁先生说门口记者很多,他觉得你应该不喜欢,所以让我走的侧门。”
祈念安闻言松了口气,她坐在车里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她的确不喜欢记者,那些闪光灯会让她莫名的感受到恐慌。
“谢谢。”
司机把祈念安带到一间房,“您先休息一下,祁先生说自己马上就到。”
祈念安道了谢,在房间里转悠。
桌上已经泡好了茶水,祈念安喝了几口,想让服务生倒点热水,便出了门。
回来的路上,她朝着房间走去,完全没发现身后一双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眼神。
厉奕琛看见那道魂牵梦萦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完全不敢相信。
他情不自禁上前,却见女人走过拐角,已经不见了踪影。
“厉总?”刘洵过来说道:“王总在找您。”
厉奕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脑中思绪一团乱麻。
刚才是慈音吗?
不是的话为什么会那么像?
不,不是像,是一模一样。
厉奕琛喉咙滚动一番,想起了杨清婉的话。
‘她回来了。’
可是,慈音不是已经死了吗?
他让刘洵去之前的酒店拿监控录像,尽管刘旭不理解,但还是照做。、
刚推开门,祈念安就看见落地窗前站在一个男人。
男人的黑发紧贴脸颊,勾勒出一张张狂又带点颓废的俊美面容,他的体型高大又健硕,直直的立在窗前,很难让人忽视。
“承曜?”
男人回头,一双黑眸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仿佛世间一切都在眼中。
看见祈念安,他眼中的幽潭瞬间转变成汪洋。
“安安。”
安安两个字是呼唤,又像是情人般低喃,听得人耳语酥麻。
祈念安赧然走近,突然看见他敞露的衣服里面的白色纱布。
“你身上怎么了?受伤了?”
祈承曜将手里的礼物递给她,这是他们自从认识后就有的举动。
每当祈承曜去一个地方,隔几天不见,他就会给祈念安带一个礼物。
“没事。”祈承曜不在意道。
他常年游走在各国边境,不知道动了多少人的蛋糕,身上出现枪伤刀伤见怪不怪了。
祈念安深知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问道。
“身上的纱布多久没换了?”
祈承曜不吭声,一旁像个木头人似的祈助理开口。
“一个星期了。”
祈承曜目光如炬,祈助理岿然不动。
祈念安没好气道:“你瞪他干什么?有没有带药和纱布过来?我跟你换一下。”
祈助理立马将手里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去。
祈念安无奈道:“可把衣服脱了。”
见状,祈助理识趣离开。
屋内和谐一片,屋外的厉奕琛,一根烟一根烟的接着抽。
他看了所有来宾的名单,没有找到任何可疑。
他甚至都怀疑自己看错了,他只是看见了一个和慈音很像的人。
可是,潜意识告诉他,没那么简单。
猩红的烟头在漆黑的夜晚一闪一闪。
厉奕琛恍然想起两年前和他擦肩而过的一个人,那种感觉和今天的感觉是一样的。
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他又给刘洵打了通电话,让他查当年下岛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