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麻醉剂,取子弹就没有那么疼了,克里安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
克里安的情况最严重,伤口都已经发炎了,还好江一来了,再晚点,恐怕都会感染,克里安取完子弹,下一个江一就准备给陈嘉瑞取子弹了。
不过陈嘉瑞让给了女孩。
女孩惊讶地看着他,随后眼眸微闪。
江一给女孩取子弹,一边做手术,一边眉头紧皱。
孔慈音疑惑道:“怎么了?”
江一说,“她的恢复能力很强,子弹已经扎进了肉里。”
都是同一时间中弹,克里安和女孩的情况就不一样。
陈嘉瑞的情况和女孩一样,他们两个的恢复能力都很强。
子弹嵌进肉里,取出来有难度,也疼,不过两人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一样。
近些时几人的神经紧绷没有得到片刻放松,江一的到来,仿若一个救星。
“这里有食物,你们吃完可以好好休息,剩下的我来。”
江一的背包里有真空包装的肉和面包,味道不是很新鲜,不过对于几天没好好吃东西的他们来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
克里安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喝着水,含糊不清地说道。
“真没想到我居然还能吃到肉,太幸福了。”
孔儒彬看了他一眼。
克里安的身份他不清楚,不过根据组织里人的猜测,克里安没那么简单。
想起和克里安几次的任务行动,即便是环境再艰苦,克里安都有办法犒劳自己。
来这座岛恐怕还真是委屈了。
孔慈音简单地吃了两口便合上了眼睛。
女孩对江一的身份有所顾虑,不敢休息,直到陈嘉瑞拍拍她的头。
“睡吧。"
游艇内还有些潮热,孔儒彬拿起一片大树叶默默地给她扇风。
尽管此音没和他说江一的来历,也没说电话那边的人是谁,不过他猜测,恐怕是厉奕琛。
对于这个曾经把自己踩在脚底的男人,孔儒彬其实没有多大的恨了。
他不过也是个可怜人。
众人这一觉睡得很熟,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克里安伸着懒腰愜意地打了个哈欠。
孔慈音早已经醒了,简单地做了个火炉在里面煮东西。
孔儒彬给孔慈音扇了半夜的风,现在还没有醒。
陈嘉瑞和女孩也陆续醒来,醒来时候彼此眼里都是警惕。
像是冬眠的野兽被外人惊醒。
江一守了一夜,不过精神却很好,在孔慈音的再三坚持下,他被迫菲坐在孔儒彬身边休八壹中文網
克里安吃着热汤和孔慈音小声说话。
这是真空的肉做的汤?”
“对。”
"那味道怎么不一样?”
“我加了点野菜。”
克里安点点头,“难怪味道这么好。〞
孔慈音嗯了一声,不经意地看了眼孔儒彬。
“你们回去后做什么?”
克里安没有防备,“回组织里。”
“什么组织?”
"克里安噤了声,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孔慈音。
“你哥哥没和你说?”
孔慈音见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开口。
这时,女孩凑到孔慈音身边。
“姐姐。”
女孩长得不是一眼让人惊艳的类型,不过很耐看,她的眼睛很大很深邃,有股混血的味道。
此时眼巴巴地望着孔慈音让人很心软。
“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女孩摇摇头,她眼里有对食物的渴望,不过她更在意孔慈音的回答。
“姐姐,我们是不是得救了,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孔慈音想起厉奕琛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不过得救却是肯定的。
“对,很快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
女孩的眼里亮起光,随后立马就变暗淡下来。
孔慈音似乎知道她的顾虑,问道:“你还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的?〞
女孩摇摇头。
神色迷茫。
“他们说我来岛上的时候才四岁,我什么也不记得,也没有名宇,只有代号。”
女孩的声音很平静,孔慈音却听的揪心。
四岁,还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幼儿,就道受这样的经历。
孔慈音想了想,“实验室里应该会有你的资料,到时候看看。”
女孩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她也有家人的。
游艇现在是安全的,但毕竟是福尔斯的地盘,保不齐他们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所以孔慈音他们收拾了东西重新选择了一个地方休息。
期间,厉奕琛给江一打来电话。
他说,福尔斯的人全都被控制住,现在只需要等船来临,人都上了船。问题才算解决。
恐怕还需要两天的时间。
厉奕琛说得简单,不过现场大家都没有看见,不知道是怎样的激烈。
说完,他没有要求把手机递给孔慈音,只是让江一给她带句话。
很快他就会去找她,不用担心。
两天的时间不算长,江一带的东西足够几个人吃喝。
福尔斯被控制对他们来说是个好消息,紧绷的神经松懈不少。
这两天,孔慈音和孔儒彬的交流不少,不过重要信息还是没有了解到。
一问起这些年的经历,孔儒彬都是闭口不提。
无形的隔阂还是橫跨在两人之间。
克里安是个话痨,拉着陈嘉瑞和女孩嘴巴就没听过,就连江一也被扯进去聊了不少。
“你们老大什么时候来的?”
江一后面才跟着厉奕琛的,不认识孔慈音,不过他知道这群人和厉总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有问必答。
“一个星期前就上船了。”
正在聊天的孔慈音和孔儒彬一愣,互相对视一眼。
孔儒彬不动声色地找江一拿了一瓶水,随口说道。
“那不是和福尔斯同时下的船,怎么没看见他?"
江一没有防备,疑惑道:“你们真的没有见过吗?”
说完,他看向孔慈音,“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和老大在顶楼的时候见过啊。”
所有人都看向孔慈音。
孔慈音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
江一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
“老大做了伪装,面容变了你可能认不出来,他叫塞缪尔。”
尽管心里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亲耳听见她还是不可置否的眼睫一颤。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岂不是很早就在船上?"陈嘉瑞问。
江一摇摇头,“在下岛之前不是有几分钟的靠岸时间吗?我们就是那个时候上的船。
陈嘉瑞若有所思,“那会是停了五分钟不到,我还以为是船有问题,不过很快就启动。”
“你们来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