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有先天灵宝还不够,想要斩尸成为准圣,还得看先天灵宝和你的契合度。
并不是说挑越强的灵宝,成功率就越高了,没有这一说法。
世界上没有两片纹理相同的树叶,洪荒中的修士也是一样的道理。
即使是修习同样的攻法,练就同样的神通,其表现出来的形式威力,修成的法力境界,也会有种种差异,以及高下之别。
后世有星座之分,用来总结人各种各样的性格,洪荒中的卜算之道,也有把人的命格用五行来区分的,所以很多人起名字,都是缺什么补什么。
所以,人的体质,人的真灵,人的功法神通,造成了种种特质以及性相,注定了某些灵宝契合度高,某些灵宝契合度低。
所以,为什么说洪荒之中总是大罗金仙多,准圣却是很稀少,为什么有的大罗金仙过了不知道多少万载,还毫无寸进。
不是斩三尸之法有多难,再难无数年的水磨工夫总能斩出一尸,而是契合度高的先天灵宝实在难寻。
契合度低,即使是强行斩出,之后再想要斩第二尸,就是在痴人说梦,如此行为,可谓是自觉道途。
因此,很多大罗金仙没有把握,或者没寻到称心如意的灵宝,干脆就是在大罗金仙的境界一直待着,不做强求。
反正,到了大罗金仙的境界,早已经是没了寿元的限制,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根。
若是无灾无劫,活到无量量劫之时,也是没有丝毫的问题。
其中这么做最多的无疑是大教弟子,有着圣人的庇佑,他们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不用去考虑把自己的实力提升到准圣来自保。
这其中最为经典的案例,就是阐教十二金仙了,很多人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是大罗金仙了,这么久了,依然还有人是大罗,原地踏步,不曾动过。
先天灵宝在契合度之后,最重要的便是灵宝的品级和好坏了,因为斩尸,斩尸毕竟是把自己真灵的一部分寄托在先天灵宝之上。
先天灵宝的威能,就决定了你斩出来的分身强弱,以及决定了你准圣的实力强度。
燃灯道人这次之所以如此不要脸皮,原因也是在此。
在他的感知中,赵公明的这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和他的契合度,能达到九十往上,在加上这极品先天灵宝的品级。
这是什么?
这是他的道途之所在啊!
即使是赵公明身后站着通天教主这尊圣人又如何,修道之路,本来就是逆水行舟,披荆斩棘,这点虎口夺食的胆量都没有,如何配继续向上攀登,冲击那至高的圣人之境。
“只是这样一来,即使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最后闹翻,但凭借他们过去的情谊,却不会看着我无端占据截教亲传弟子的灵宝。”燃灯道人心里默默思量着。
“元始天尊最重脸皮,我这种行为无疑是让他丢脸,他一定不能容我。”
“况且他虽是圣人,但也不一定乐于看到我这个副教主实力太过膨胀,这会不利他在阐教之中的绝对权威。”
想到这里,燃灯道人心里长叹一口气,这定海神珠到手了是没错。
但却还是烫手的山芋,他师出无名,以这种卑劣手段获得,不占理不说,也没有圣人站在他身后,为他撑腰做主。
等到封神一过,通天教主为了自家弟子亲自来讨要,那你给还是不给。
给,就是绝了燃灯自家之后向上的道途。
不给,通天教主一手指头就反手把你碾死了,杀了你,再自己亲自来拿。
“这阐教看来是不能待了,我那教主显然不像是能为我撑腰做主的。”燃灯道人心里很是悲观,“也不知道西方那二位圣人,对我说的一些话,能不能都兑现。若是可以.......”
燃灯道人心中心思百转千回,但在外面看来,却是不过区区一个呼吸的时间。
燃灯道人收拾好心情,叫来看守城门的将士,吩咐他们好生收拢埋葬好萧升、曹宝两位道人的尸体。
做完这一切,方才掐动道诀,准备回城。
只是临到头了,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忘记了一样。
对了,那萧升、曹宝两位散修手中那神异无比的先天灵宝——落宝金钱去了哪里呢?
怎么都看不到踪影啦?
燃灯道人神识放出,笼罩整个战场,神识一寸寸扫过,几乎掘地三尺,连地下的蚯蚓,小石头,在他的神识之下,上面的纹络都纤毫毕现。
但哪里能看到落宝金钱的半点影子?
一番找寻无果,无奈之下,燃灯道人也只能是回了西岐城。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么大一个落宝金钱,怎么就能在他这个准圣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走了呢?
即使是圣人手段,也不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吧。
九天之上,太阳星中。
白风把玩着手中这个拇指大小的长着小翅膀的铜钱,淡淡一笑。
他在赵公明和燃灯道人缠斗之际,用了些许不值一提的手段,得了过来。
所谓不值一提,也不够是摄取一道日光,行了挪移大法,把落宝金钱隔空传送过来而已。
落宝金钱本就体积微小,再加上众人目光都是锁定在了赵公明和燃灯道人的争斗之,没人关注,他也就轻松得手,连燃灯这个准圣也是没察觉到半点痕迹。
不知道落宝金钱,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这落宝金钱,倒是一个好东西。”白风在手中把玩着,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
在白风的视野之中,所谓天地之玄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一个小小的落宝金钱内部显示得是淋漓尽致。
落宝金钱身为中品先天灵宝,能够无视品阶带来的差距,定海神珠在它的面前,可谓是都毫无招架之力。
其内里,自然是有着缘由之所在。
白风身为复制大师,经他鼎中出手的先天灵宝也有二十来件了,眼光毒辣,如何看不出其中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