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脚尖点在巨大长剑之上,手握动千山,一身白衣无风自动,绝世容颜尽是肃然。
对面的郦九歌站在巨大的凝霜冷月枪之上,持枪而立,黑衣飞扬,颠倒众生的容颜中,有肃然也有复杂。
“阿妩,我们之间竟然真的到了这一步。”
姜妩的修为境界是郦九歌没想到的。
她不是前不久才进入到了至尊境界吗?为何会在短短时间有这样大的提升。
知道姜妩的天赋很高,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厉害。
郦九歌之前还是很有把握,可以在不伤害姜妩的情况下,打败姜妩。
但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异想天开了,自己根本就无法做到。
姜妩的修为跟自己相比,根本就差不了很多。
更重要的他和即墨穗娆一样,也知道姜妩还有和强大的底牌没有用出来。
“九歌,今日之事,你我都清楚,无法避免,你我都想要山河祭魁首的位置,那就要打出一个胜负来。”
姜妩微微一笑,细细的看着郦九歌,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郦九歌也根本就看不清楚,姜妩此时眼中的复杂,还有深深的思念之色。
“九歌,我知道你境界修为高于我,可我不会认输,你若是想要赢的话,你就快些出手吧,我不会怪你的。”
不管郦九歌做出了什么样的事情,姜妩永远都不会对他产生半点的责怪。
“好,那就来,阿妩,不要怪我。”
郦九歌眼中的坚决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这次就算是姜妩在自己的前方也不能阻止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长枪一甩,郦九歌直接就是双手握枪,气势又比刚才涨上三分。
姜妩也握紧了长剑,两人没有离开自己脚下的巨大兵器。
随着巨大兵器的再次碰撞,他们也在空中旋转飞跃,兵器相交,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威势,还有强烈的灵力。
“到底是为何,为何她的修为会有这般高,当年就算是她的父亲也没有做到这一点,这到底是为什么?”
天阙之中,即墨徽喃喃自语一般说了一句。
这个姜妩,是比当年的千星河还要厉害吗?
不止是即墨徽,就是另外一边的千玉沉也是如此想着。
“不可能,不可能的,她为什么会如此厉害,现在的她要比当年她的父亲厉害的多。”
若真是如此的话,不止是这一次杀不了姜妩,未来每一天自己都没有机会去杀姜妩。
自己当年费尽心机,杀死千星河,从他的手中夺回的一切,如今就都要还给他的女儿了。
千玉沉的心中忽然产生了些许畏惧。
并且这畏惧是来自于自己的亲侄女,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子身上。
“大司命太强了,比当年的主上还要强,可是大司命不过就是前一段时间突破了至尊境界,为何就进步的如此快。”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从刚进入至尊境界,到了如今起码的至尊五品,就算是神仙也是难以达到的。
别说在天外天之中了,古往今来,千百年来,可无一个人能够做到。
“不管是如何的结果,我相信明月的心中都有自己的决定和想法,不管到时候,我们都应该绝对的相信她,然后站在她的身边。”
千明瑜也很为姜妩感到高兴,这可是自己的妹妹啊。
绝世天才,纵观千年,她的成就必定是无人可以超越。
就是她的父亲也将会被她给超越过去。
“可你们不要小看了这个天下,他们是很厉害,但是比他们厉害的人不是没有。”
千玉沉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如此说了一句。
“那是自然的,天外天之中,若不是门派传承,将修为留给下一任的继承者,必然会出现许多不出世的老妖怪。”
千明瑜病没有去反驳千玉沉的话,而是幽幽开口说。
“即使到了现在,仍旧是有许多宗门都已经灭绝了,可仍旧是存活的世外高人,这些人才是真正的高手,明月和即墨寒是很厉害,可是到了他们的面漆那,很可能也不会是对手。”
千明瑜何时知道这么多了,千玉沉不由的多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
他很聪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很多,也很有天赋,同样是比自己想象中要强的多。
“你倒是知道的很多。”
“的确,我知道的不少,他们比不上这些世外高人,可是那又如何,那些所谓的世外高人,并不能离开自己的修炼之地,纵使修为再高,不过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而明月和即墨寒却是这一代中当之无愧的强者,可以纵横天下,来去无敌,他们二人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
是啊,传奇,姜妩和郦九歌将会成为一个不逊色于千星河的传奇,甚至还要犹有过之。
因为千星河已经死了,而他们两个人却好好的活着。
“这可不一定呢你,明瑜,凡事不要想的太长远,你应该只看当下,如今就看明月到底能不能战胜即墨寒,成为这一代的山河祭魁首。”
千玉沉听着千明瑜的话,面色先是肃然难看,随后忽然就笑了。
指着场中正在打斗的姜妩和郦九歌二人,轻轻的说了一句。
“这是属于他们必经的历程,若是连这一关都过不去,日后如何纵横天下。”
可是奇怪的是,千明瑜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担心和着急,反而是露出了一副了然看透的神色。
“是吗?那就看看最后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吧。”
千玉沉慢慢就不笑了,此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如今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已经超出自己的掌控了,千明瑜是这样,如今的山河祭也是这样。
这个千明月真的就是这般厉害,能够改变所有吗?
而正在打斗的姜妩和郦九歌可没空理会这些人的想法和谈话。
他们只是专心着自己手中的兵器。
"退。"
随着郦九歌的一声历喝,姜妩忽然就感觉自己手中的长剑忽然震了片刻,身体不由的后退了几步。
“破!”
郦九歌紧随而上,又是一声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