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妩,清醒过来,你快看看,这是你父亲的声音,你难道就不想再看他一眼吗?”
素陵光此时正在帮助姜妩破开郦九歌布下的封印。
只是阵中的姜妩还是略略带着些疯狂,依旧是用尽自己的力量,在和这种无形的力量去抗衡。
只是他们这里的情况,却没有被多少人留意。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的都放在了梵天镜的上面,静静地看着这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情。
原来竟然是真的,千星河真的是死在了幻境迷泽中,而且也的确是为了救燕惊云和素陵光而死的。
“燕惊云,你该死,你真是该死。”
这次的千玉沉再也顾不上任何人的拉扯了的。
一把甩开了千明瑜,身形一闪,就到了场中,梵天镜的跟前,想要一掌毁去梵天镜。
只不却被早就防备的燕惊云给挡住了。
千明瑜这回被推开,也再也没有去试图拦住他,只是冷冷的一笑,眼中都是嘲弄和不屑。
他之前诬陷别人的时候,不是挺有自信而且言之凿凿的吗?
可如今为何却如此为如此焦急。
原来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今日我说会让所有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么就无人可以阻拦。”
燕惊云一出手,就是灵力剧烈的波动,这里的所有人也都感觉到了她的强大。
直接就和千玉沉交上了手,修为低一些的人别说插手了,就是靠近都会波及到。
而梵天镜中当年发生的事情,也继续在众人的面前呈现,那是独属于千玉沉和即墨徽共同的回忆。
如此情况,根本就不可能造假。
所以,谁人如此说对错,都是无所谓的。
只有上古神器梵天镜,会告知所有的事情真相。
“不要,千星河,我不要走。”
当年的燕惊云还很年轻,也没有如今的深沉强大,他们有的只是当年那种青涩和一腔热血。
可终究是比不上世事造化。
燕惊云消失的最后一刻,脸上挂满了泪水,挺起的腹部,还在向众人昭示着她已经怀有身孕的事情。
两个青年男女,分开在最相爱,也是最幸福的时候。
撕裂的空间,被慢慢合上。
千星河也渐渐笑了出来,只是眼中同样是落下了泪水,放心,还有难过。
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自己此生最爱的人。
“忘记告诉你了,我们的孩子,日后就叫阿妩好不好?”
阿妩,阿妩,原来这个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如此简单的一个名字,却是自己父亲在临死之前亲口说出来的的。
千星河不知道燕惊云有没有听到,可是到了此时,他已经是放心了。
而此时的千星河,也终于起身,看向了站在他对面的两个人。
“千玉沉,即墨徽,看来你们是要如意了。”
千玉沉和即墨徽自然已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在梵天镜中的两人,和世人看到的光明正大,丝毫都不搭边。
此时的他们,眼中都是恼怒和浓烈的杀机。
"千星河,我没想到,就算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依然可以撕裂空间,将他们两个送出去,你也当真是不怕死啊。"
即墨徽阴沉着声音,脸上都是不甘心。
这两人才是牵制的千星河最大的助力,但是千星河却将他们给送走了。
“即墨兄,不用着急,幻境迷泽中,本就无法动用灵力,再加上我们提前做出的布置,就算是千星河,此时也根本就无法撑住,这个时候的他不过是再强自支撑而已。”
撕裂空间这样耗费灵力的事情,本就不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
千星河不仅是撕裂了空间,之前更是和他们大战了一场,受了不轻的伤。
“你说的也是,反正今日之后,世上再无千星河此人存在了,你掌握你的天阙,我自有我的明镜,日后这天外天中,将再无人能阻挡住你我的脚步,我们再也不会被千星河这三个字给压着了。”
而事实上也果然和千玉沉说的一样。
拼尽全力送走燕惊云和素陵光的千星河此时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了。
只能无力的半跪在地上。
这一代中,独一无二的天之骄子,此时竟然落入如此狼狈的下场,着实让人惋惜不已。
很多人看到这里的时候,都忍不住叹息。
若是千星河还活着的话,此时说不定就是另外一副场景了。
“之前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们为何要杀我,到了如今我现在清楚,无非就是觉得我挡住了你们的脚步,觉得不管明镜还是天阙,日后都无人是我的对手是不是?”
说到底,不过就是一句嫉妒而已。
自己没有那样的能力,就去嫉妒别人,然后暗害别人。
此种行径,无非就是卑鄙小人。
“是啊,千星河,你自诩聪明一世,没想到如今却落入我们的算计中,如今明镜中,只要你还活着,谁能看的到我的存在,就是父亲,他心中认定的儿子,估计也就只有你一个人罢了。”
千玉沉此时的脸色依旧略微带着些扭曲和不甘心了。
“可是在明镜中,谁人亏待过你呢,你一直都是明镜的大公子,你的地位根本就无可撼动,而且你若是有什么意见的话,那自然可以说出来,何必如今直接就下手。”
千星河本就是伤痕累累了,此时又忽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眼中都是恨意的说了一句。
“若真是如此的话,你来对付我一个人就好了,成王败寇,额我也不会说什么怪你的话,可是你为何要对云儿和我的孩子下手,那也是你的亲侄子啊,他才刚刚出生,你就将他给杀了,他才刚刚出生啊。”
千星河撕心裂肺的说了一句,那是他和云儿的第一个孩子,是他们两人,都无比期待的。
可最终却因为这个人的嫉妒,而被残忍的杀害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怪就怪他是你的儿子,他都是被你给连累的。”
只是千玉沉却没有任何的悔意,反而很得意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