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完成公诉任务,姜文静一脸轻松地和严律走出法庭,顺楼梯走下来。
“尹处又去找和他惺惺相惜的老法官聊新司法解释去了……我可不想听,他们聊这些,根本就是互相抬杠。”
说话间,姜文静不经意地向前看了一眼,只见任天宇正站在楼梯下,似乎在等什么人。四目相对,姜文静心跳加速,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你好吗?”任天宇看着她轻声问道,想要绕过他的姜文静不由停住了脚。
姜文静迎着他视线,倔强地道:“很好。”任天宇欣慰地点点头。
“能让开点儿吗,你挡着我的路了!”姜文静挑衅地说道。任天宇露出一丝苦笑,侧了侧身。
从他身边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姜文静心里涌出一种无法名状的情绪。多少次想遇见他,可是真见到了,却又只想逃开……一旁的严律看在眼里,只能抱以无奈的目光。
看着姜文静离去的背影,任天宇站在那里伫立良久。不知什么时候,祝瑾来到他身旁,叹息道:“其实……你们心里都有彼此!”“我没有。”任天宇苦涩地说。
“你有,是人都看得出来。”
“那我改。”他不知道以后要如何与她相处,这一刻也只想到逃……
回检察院的路上,姜文静步履匆匆,好像要甩掉什么。紧跟在她后面的严律忍不住一把拉住她,“姜文静,你慢点!”
“怎么了?快走有利于活跃大脑。”姜文静强装无事道。严律担心地看着她,“你现在的快走明显是在焦虑。”
“我?我焦虑?”姜文静嘴硬反问。“对,不仅焦虑,还有点生气,”严律关切地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严律说完,随手拦了出租车,也不管姜文静愿不愿意,拉着她上了车。
两人来到海边,被海风一吹,姜文静心里那沉甸甸的感觉瞬间淡了不少,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
但她心里却不承认,嘴还是硬着,“带我来这干什么?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这一年你够拼了,只顾着埋头干活。”严律似乎话里有话。姜文静看他,“说吧,你想说什么?”
严律犹豫了下道:“我觉得你一直没有走出来,只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罢了。”
“胡说八道!不要怀疑我对工作的忠诚。”姜文静矢口否认。
“我没怀疑过,就是替你难过,又帮不上你。”严律一脸歉意,“以前在部队,老首长跟我说过一句话。有些人曾经是我们的敌人,现在可能是我们的朋友。”
“什么意思?”姜文静疑惑。“可能我解释不是很恰当,但就是说,有些心结要放下,要接受现实,要变通。”严律苦笑起来,“其实我自己也做不到……”
“有几个人能做到啊,你不就是担心我见了任天宇后,心情不好吗?我没事,我皮实着呢!”姜文静说得和没事人似的。
“是担心,其实尹处也担心。”严律真诚道。
姜文静大剌剌地嚷着:“安啦!失恋愈合期是三个月。这都多久了,我可不是那么长情的人!再说那时候我们也没说正式在一起,连失恋都算不上!”
“你就嘴硬吧,也不知道谁总躲起来哭。”严律这么一说,姜文静突然间有了一丝感动,苦涩地笑着,“是哦,每次哭都被你给看见了,丢人!”
这时,姜文静电话突然响起,她一看,顿觉大事不好。“是尹处!”两人转身就往回跑。
一家高档西餐厅里,任天宇此时正与林薇薇对面而坐。
林薇薇举起红酒杯,“首战告捷,任律出手果然不一样。”她指的是任天宇帮助吴易景狙击魏清明的事。任天宇也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看来你这一年还挺忙,魏清明是个做事小心的人,他身边的人做事都干净,证据可不好找。”林薇薇笑道。
任天宇回她一笑,淡然道:“但凡做过,总会有证据的。”
“那我就等着看你给我的惊喜了。”林薇薇说着,把一只盒子推到他面前,“打开看看。”任天宇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百达翡丽限量款的男士手表。
“这什么意思?”他蹙眉问。林薇薇笑了笑,玉指点在任天宇手腕上的“古董”手表上,妩媚地说:“好好一个帅气的合伙人,怎么总戴这么老土的手表,早看着不顺眼了。”任天宇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合上盒子。
“我这款是古董级的,现在就是在最顶级的拍卖行和中古店都找不到。”任天宇用行家的语气说。
林薇薇脸色微红,“没意思……行了,表是王……”话说一半,她突然省悟过来改口道,“吴总送给你的,我可舍不得送。”
任天宇听到一个“王”字,神情微变,心想果然后面还有人,他终于是要出场了!激动之余的他绝想不到,等待他的不止是幕后黑手,还有……意外!
魏清明的前妻钟颖离婚后,既失去了儿子的抚养权,也失去了生活来源,只能靠做保姆度日。
这天,憔悴的钟颖推着雇主的五岁的儿子小宝,到超市购物。路过玩具区时,小宝跳下推车,嚷道:“我要玩具!”“你妈妈说不让你再买玩具了。”钟颖为难道。
“我就看一下嘛!阿姨。”说着,小宝拿起一个奥特曼,“你看!奥特曼!”
见此情景,钟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他也是那么喜欢这种玩具,还曾经吵着要买奥特之王,正是小宝手中拿的这一款。“阿姨?你怎么了?”小宝拉着钟颖的衣襟喊道。钟颖回过神来,擦掉眼角的泪水,心酸地看着小宝。“这是奥特之王,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小宝举着玩具开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