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夕浑身血肉模糊,可见他没有丝毫留手的心思,她挣扎着抬起头眼神怨毒的看着不远处清冷的男子。
好一个唐墨,竟能将她逼到这种地步。
唐夕其实有后招逃离出去,但这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所以她一直没打算用,谁知道唐墨当真如此心狠手辣,竟是想废了她。
“唐墨,今日的仇来日我必十倍奉还。”说完这句话后,唐夕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噗”女主的身形消失后,唐墨也是一口鲜血涌出,空间领域瞬间破碎,之前几次强行压制女主,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损伤,只是他一直强撑着没让女主察觉到。
“啧。”唐墨用手背拭去嘴角边残留的血迹,女主果然不好对付,这次还没能杀死她便耗空了他所有的精神力,现在他只觉脑袋一阵阵刺痛。
不过这一次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他用异火废了女主的灵根和筋脉,足够她消停好长一段时间,而这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他一直在想女主所倚仗的女主光环到底该如何消失?
月上柳梢,唐墨才静悄悄的回到了庭院,他今晚需要好好的睡一觉,头痛。
只是一到院子他就停在了原地,因为这种都是单人庭院,卧房也只有一间,之前他一直都在修炼室中修炼,所以也没注意到这一点,看来今晚他要在修炼室中将就一晚。
“舍得回来了。”唐墨的手还没碰到修炼室的门,不远处的卧室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哈哈,我这不是有事耽搁了。”唐墨侧身看着宴离,夜色下他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什么事会让你伤成这样。”宴离大步流星的朝他走过去,漆黑的眸子在这夜色中更显幽深。
“一些私事。”唐墨的声音淡淡的,显然并不想在这件事上深究。
“先回房。”宴离盯着他看了一会,最终先败下阵来,啧,还真是固执啊!
“嗯。”唐墨心底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宴离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样保持些距离还让他自在些。
“这边,你走哪去?”眼见他转身要去推修炼室的门,宴离一把抓着他的手臂。
“?”唐墨略显疑惑的看着他。
“去卧房休息。”修炼室连张床都没有,怎么能休息好。
“我睡卧房那你睡哪?”唐墨闻言嘴快的询问。
宴离漆黑如夜的眸子盯着他,然后淡色的溥唇轻启:“一起睡。”
唐墨愣了一下,其实两个男人睡一间房也并不奇怪,毕竟以前读书住宿舍时也是几人一间,这样一想后心中升起的一丝怪异瞬间便消失了:“那便打扰你了。”
卧室中的摆设属于中规中矩,不出格也不单调,里面有内室和外室,内室隔间还有沐浴更衣的地方。
“你先去睡吧,我去换身衣服。”顺带再洗个澡,他的衣襟上还有着一些血迹,是之前不小心沾上去的。
“好。〞宴离坐在朱红雕花的大床上,视线突然移到红木桌上的两小只身上,非礼勿视,还是先将它们装进储物袋。
一隔实木雕花屏风之后,唐墨用引水符将浴桶放满水,然后催动异火将水烧热。
“可恶!不是用我烘衣服就是烧水,你就不能换个火用。”团子十分抓狂,明明有引火符非要用它这个大名鼎鼎的异火!可恶可恶。
“那还不是因为你厉害,什么都能用到你。”因为有宴离在隔间,所以唐墨也是用神识传音和它说话。
“就算你夸我,这事也不能就这样过了。”团子听到他十分真诚的声音气消了些,它就是这样无所不能。
“好,下次火种加倍买给你。”唐墨敷衍它一下便再次将它关进小黑屋。
啊啊啊!可恶的宿主,为什么总喜欢把它关进小黑屋里!
唐墨伸手解开束发的发带,褪去外袍,紧接着是里衣,然后抬腿跨进浴桶。
以宴离如今的修为,不过屏风之隔的距离,里面的动静他可以听的清清楚楚,不止是手指划过水的声音,甚至连开始衣带松开滑落的声音都传进了他的耳中。
实实在在洗了个澡,唐墨只觉浑身舒服,连头痛似乎都缓解了些。
小半个时辰后,唐墨换上干净洁白的里衣赤脚走了出来,为了避免再被团子唠叨,所以他及腰的墨发还是半湿状态。
“你还不睡?”抬眸看着依旧穿戴整齐的宴离,唐墨出声询问。
“头发怎么不弄干。”看着唐墨私底下才会有的模样,宴离觉得这人和平常有些不一样了,平日里的冷清消了大半,反而多了些慵懒的意味。
“还没来得及。〞他只是随意用混沌诀化为火灵力吹了一下。
“你先睡,我去换身衣服。”
对此,唐墨也没觉得有什么,而是趁他去了隔间将头发吹干,然后便上床躺进了里边,因为只有一床被子他便从空间抱出一床新的盖上,然后闭眼睡觉,今天他是真的需要睡一觉。
沐浴过后格外的好睡,当宴离换了身里衣出来时,唐墨已经睡着了。
看着已经睡着了的人,宴离将照明珠收了起来,房间里顿时变得漆黑,只余一缕月光从窗间照了进来。
宴离长腿一跨,几步来到床沿边坐着,沉默了小会翻身拉过锦被躺下。
他侧身躺着,借着缕月光看着唐墨的睡颜,不得不承认这人长的真的很好看。
唐墨的睡姿一向很老实,平躺着睡很少会翻身,手和脚也是规规矩矩的。
听着青年轻浅的呼吸声,宴离有些睡不着,虽然他也很少睡过觉就是了,一般都是打坐度过一晚。
宴离闭目养神,身体却不自觉朝里边靠近,等他发现时两人已经是隔着被子紧紧挨在一块,他再次睁眼盯着床幔顶。
最后他顺从本心丢弃属于自己的锦被,然后钻进唐墨的被子里,靠的更近了他才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是从睡着的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
宴离伸手无意间摸到他的腰间,心中顿时划过一丝异样,好细!怎么会有男子的腰这般细。
睡梦中的唐墨只觉有个大火炉紧紧挨着自己,他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夜色中瞧见是宴离便又睡了过去。
宴离本以为他会睡不着,可鼻翼间传来的冷香和听着怀中人轻浅的呼吸声,他在不知不觉间便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