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没说信不信,而是使用精神力建造属于自己的空间领域。
“这是空间领域?”
“嗯。”唐墨轻嗯一声,为什么听着时流烟的话他会有种似乎听过的感觉?
“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时流烟再次出声。
“说说看吧,我的精神力有限。”熟悉感再次扑面而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杀的穿越者并不无辜,他们的存在是在夺取原身的气运。”
“你是说他们并不是意外来到这里,而是带着目的来的?”
“没错。”
“我知道了。”唐墨点点头,解除了空间领域,时间再次被定住。
唐墨伸手拍了下头,怎么突然有些晕晕的。
“信不信由你。”
“…这句话,你是不是说过一遍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唐墨却莫名有些恍惚,还有这话怎么好像已经听到过一样?
“有吗?”时流烟也有些恍惚,她只觉脑子好像有一瞬间空白,回过神时便说了这么一句。
“……〞唐墨没有出声,而是试探着问:“你说你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
“没错,怎么了?”
“那你有试过在独立的空间领域中和人说过吗?”
“没有,这事我只和你提过。”时流烟轻摇头,平常人连穿越者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她又能去和谁说。
“你说,有没有可能刚刚你和我在空间领域说过了,但是…。”要不然实在无法理解他这样莫名的感觉,而且他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既然他的感觉没有错,那一定就是哪里出了问题。
时流烟闻言沉默了,那股神秘强大的力量,能做到让时间倒转的事,似乎也并不奇怪。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已经太多了,接受时间会被倒转似乎也没什么。
唐墨能很快想到这一点,也是因为现代社会人的脑洞都特别大,关于时空虫洞的理论也不少,所以他很快就想到了他们的时间可能被倒退了,而中间那段记忆也被消除了。
“那,再试一次?”
“好。”
空间领域被解除,时间再一次被定住,然后倒退。
这一次比之前的感觉更加明显,而且也更加难受,如果之前两次还只是头晕不适,那这次便是头痛,像是被人用巨锤敲打头部一样。
两人惊疑的对视一眼,皆从其眼中得到了答案。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他们之前已经被倒退了时间,也不知到底重复了多少次。
“嗯。”时流烟抚着额头,看样子也是十分的不好受。
“重复如此应当对身体有害,你还好吗?”
“还行,就头特别痛。”
“你说这是它干的吗?”唐墨伸出手指了指天,生怕说了什么又要时间倒退回去。
“我不知道,虽然这样的力量很不可思议,但也不排除是人为。”时流烟轻摇头,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外,没有什么绝对的事。
“也是。”唐墨若有所思的点头附合,毕竟穿越重生这种事同样不可思议,只是无法得知时流烟后面的话,他便只能靠猜。
“我只能和你说我杀的穿越者并不无辜,他们是有目的的,其它的只有你自己去思考。”被这么折腾一番,时流烟也有了一些疲惫。
“我明白了。”
“还有…多想想我的遭遇,如果没有穿越者,总之你很聪明,一定可以想到的。”这便算是她对他最后的提示。
“我累了,你回去吧。”说完,她轻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好,有缘再会。”
“还是别了,虽然你和那些个穿越者不一样,但…。”但是你身上的变数不会少,而她已经不想再有任何的变数。
“不管如何,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明明开始一见面就想要杀他的人,最后却也能像是朋友一般说话,世间的一切变数果然是难已说清的。
时流烟没再说话,而是转身抬头看着飘落下的梨花。
唐墨临走时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梨花树下的女子身影很安静,而旁边的碑却让她周身多了些孤寂。
若是没有穿越者的出现,时流烟的生活会大不一样,良好的出生,美满的家庭,相互喜欢的爱人,可这一切都因一个莫名出现的人毁了…刹那间,唐墨脑中灵光一闪。
时流烟让他多想想她的遭遇,难不成穿越者的目的是人的气运?
越想他便越觉的有可能,时流烟原本身上有很好的气运,可以让她幸福快乐的过完一生,可穿越者夺走了她身上的气运,让她家破人亡,与爱人阴阳两隔。
若是他猜测的是真的,那这幕后的人又究竟是谁?夺取他人的气运作何用处。
唐墨脑袋昏昏沉沉的回到庭院,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院中的宴离。
“还不休息?”现在天已经黑了下来。
“等你。”宴离起身走到他跟前,抬手搭在他的肩上:“怎么脸色这么差?”
“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今天发生的事太过匪夷所思,就算他说出来,宴离恐怕都理解不了。
“累了就快躺下休息。〞说罢,手便搂在他的腰间。
“我只是累了,不是走不了路了,你不必如此扶着我。”腰间那有力的手让唐墨略显无语,他虽然确实头痛不舒服,但他还能走路。
“好吧。”宴离面色平静的收回搂在他腰上的手。
“我今天睡修炼室就行。”临到卧房门口,唐墨突然想到某人奇差无比的睡姿,两个男人同床没什么,可抱在一起就太奇怪了,他还是睡修炼室吧!
“你很烦我?”宴离闻言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
“你误会了,我只是不习惯和人睡一张床。”
“上次你睡的很香。”还一觉睡到大中午。
唐墨闻言目光幽幽的看着他,他上次之所以睡那么香是因为精神力耗光,而睡觉是补充精神力最好的方法,可这不代表他睡眠深。
“你睡卧室,我去修炼室待一晚。”见他清亮漂亮的眸子幽幽的盯着自己,宴离自觉难已招架,心里突然觉得痒痒的,像是有根羽毛在心头轻拂一样。
“算了,一起吧。”真要因为睡姿问题赶宴离去睡修炼室,那也显的他太矫情了。
宴离一听这话眸光微闪,便也没再说去修炼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