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宴离被带回了恒阳宗,因为少年没有任何修为,去不了神界…唐墨便只能先将他安置在上界。
而且他心中还有疑惑未解,眼前的少年真的是宴离吗?一线牵对少年有反应,可是在找到人之后再次沉寂,就像是之前所发生一切全是错觉。
“神…”瞧见来人,苏弃刚出声便被打断。
“苏宗主,他就交给恒阳宗照顾了。”唐墨淡然的视线轻扫过他,将少年轻推上前。
震惊只在一瞬,好歹是一宗之主了,苏弃很快平复心中的惊讶,也明白了神主的意思,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苏弃的目光在少年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便很快移开视线…相似的红衣,和能窥见的相同面容,这少年……默默压下心中的疑惑,他并没有多问好奇。
千年再见,哪怕眼前之人不再如往昔一般,不再记得他,可唐墨还是想多和他待一会。
“你要收我为徒吗?”少年看着眼前清冷如月的青年。
“不是。”唐墨否认,他怎么可能做宴离的师尊…
少年眼中有着淡淡的疑惑,他虽无幼年记忆,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在恒阳宗待了一月有余,足以让他了解到自己的处境。
恒阳宗是上界第一宗,是诸族想要进入的地方。
大家都是通过考核进来的,唯独他是直接被青年带进来了,然后直接成为了恒阳宗的弟子。
虽没有经过任何考核,但宴离却并不觉得自己比人差。
只是他一直以为青年将自己带回是看中了自己的天赋,想要收他为徒,他能感觉到青年对自己很上心,教导也很细心。
可是…他是真的不愿收自己为徒,为什么?
少年心中这般想着,他便也这样问了:“为什么?”既然不想收自己为徒,又为何要细细教导。
唐墨垂眸打量着少年,眸中带着丝柔软,是自己的行为让他困惑了吗。
纵然相思入骨,可面对已然缩水和忘却自己的爱人,连简单的拥抱都是越矩。
“你…叫我师叔吧。”叔叔总比师尊好些,没那么别扭。
“师尊就是师尊,为何要叫师叔?”少年宴离皱眉。
唐墨哑然,原来年少时的宴离也会认死理吗。
没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唐墨选择随他高兴。
春去冬来,往日的小少年已是十八岁的少年郎,面如美玉般精雕细琢,俊美无双,一时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
这五年里,唐墨一直在亲自教导少年宴离,也算见证了他的成长,这期间他也弄懂了宴离的真身,他是一抹执念。
有时候唐墨也会不禁思考,由执念化成形的宴离,究竟还算不算宴离,每每思及此他便打住了思绪,不愿再深思。
每每看见那越来越熟悉的容颜,和那相似的气质,这何尝不是一味解药,一味只对唐墨有用的良药。
这日,神界的两位真神私自下界,便是元羽和龙煜。
“阿墨已经下界五年有余,也不知是被何事所绊。”相比千年前,元羽的五官已经长开,不再是少年的样子,而是俊美精致的男子。
“才五年而已!小元元你也不必太过担忧。”英俊非凡的男人跟随在他身旁,多情的金色眸子一直追在他身上。
“闭嘴。”对于龙煜这条龙的心思,一千年的时间已经让他看清,不过…
“好的。”龙煜听话的乖乖闭嘴,相比于千年前,他现在真的成熟了很多,虽然有时候说话还是很不着调。
就比如现在…才安静不过一会,龙煜便又开始碎碎念:“小元元,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契?”这样的问话已经持续好几百年了。
明明刚开始说的好好的,只要他登上神位便结契,可如今距离他飞升成神已经一百年了,小元元却迟迟没有表示!
想到这里的龙煜心里有一小丢丢的委屈。
面对这个问题,元羽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恒阳宗。
一闪而过的绯红身影让一龙一凤怔在原地。
“宴…宴老大?”龙煜下意识的揉眼,他该不会是眼花了吧!他居然看到了宴老大!
声音不小,至少在这空旷的山头甚是突出。
宴离转眼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两人,眼微眯,他们不是人族。八壹中文網
“真…真的是宴老大!”那绯红的身影和侧脸就很相似了,当那人转过头时,那张熟悉的脸让龙煜一阵恍惚。
宴老大?是在叫他?再次听到这种称呼,宴离的眼神微沉,心情莫名不好。
“宴…”
“等等!”元羽拉住了龙煜的手臂,阻止了他欲走过去的脚步。
元羽定定的打量着不远处的人,虽然的确长相相同,但是…
“你们认识我。”宴离也同样打量着两人,语气带着一丝肯定。
这时候,龙煜自然也看出了一丝不对劲,这人难道并不是宴老大?
不清楚状况,元羽和龙煜都难得沉默不语。
唐墨回来时,便是这样诡异的气氛,相视无言。
“阿墨。”元羽率先出声。
“师尊。”淡漠的少年轻开口,又引来两道怪异的视线。
“嗯。”唐墨先朝他轻点头,然后才看向元羽他们:“你们怎么来了。”神界早已安定,并不需要他一直待在上面。
“呃,有些担心你,便想着来看看。”元羽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在两人之间流转,心中惊讶不解,这是个什么情况?
“我无事,你们回去吧。”唐墨面色平静,如今他身为主神,又有谁能伤的到他。
“好。”原本有些话想问,但看到那少年,元羽终是没有问出口,而是拉着龙煜离开了。
等离开后,龙煜终于憋不住了,疑惑出声:“阿墨这是?”自己造了一个宴老大吗?
“别多问了,阿墨自有打算。”轻叹一声,元羽不打算多问。
他一直都知道,唐墨一直未曾放下宴离,哪怕从表面上看起来他已经彻底放下。
另一边。
“师尊…你到底在透过我看着谁?”不知从何时起,青年对他独一份的温柔变成了一种负担,让宴离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明明是看着自己,可那人却仿佛在看着另一个人。
年岁渐长,宴离懂的越多,便越发清晰的察觉到这一点,哪怕他一直饰演的很好。
宴离宴离…这个名字真的是在叫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