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这会武大道深处的一片洼地之上,一名身着“冀”字衣袍的弟子正手持一柄狼牙锏伫立在一片洼地之上,一股股雄浑的源气波动震撼着全场,那种实力,远超一般的登源之境,赫然是一名登源境中期的强者!
此人,正是在那排行榜单之上高居第四的横冀学府的弟子,游丕!
而在其身前,则是一名体态修长的红衣女子,从她那娇媚的容颜看去,倒是的确清纯动人,只是在她的那双眉目之间,夹杂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傲然之意。
其双目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游丕,仿佛从始至终就未曾将这游丕放在眼里。
在其手掌之上,静静地握着一柄月牙弯钩,锋利的弯钩闪烁着耀眼的寒光,只是用目光一视之下,便能感觉到那弯钩之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在其周身之上,同样散发着一股股淡红色的源气之力,那种波动,与面前的游丕相比,丝毫不弱于他,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名女子,正是在那榜单之上高居第三的天峰学府,西门缨!
只见这游丕手持着手中的狼牙锏,目光沉重地注视着眼前的西门缨,内心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就在这时,他的手掌上的玉牌之上突然有着一道光芒纹路渐渐黯淡了下去,瞬间他的内心微微一凛,看来,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吕师兄已经被淘汰了...”
看着那玉牌之上的光芒纹路逐渐的黯淡熄灭下去,他的面庞之上不由得略微闪过一丝的苦涩,那道光芒,正是那吕旗在这会武大道之中与他互通的标志,而那道光芒的黯淡,则是说明,此时的吕旗,已经丧失了这会武大道的资格。
而这种局面,几乎不用他多想,就能推测出定然是那些天峰学府的弟子所为!
也只有他们天峰学府,才有着这种实力和野心。
但是,这也怪不得别人,在这会武大道之中,没有任何的规定,不允许同一学府之间的弟子联手围剿其他学府的弟子,在这会武大道之中,这种情况,几乎是一种常态。
要怪,就只能怪那吕旗还是不够小心,或者说横冀学府的实力终究还是比不上天峰学府。
“看样子,好兄弟被淘汰了呢。”
只瞧这西门缨也是注意到了那游丕面色的变化,开口淡淡地说道。
“呵呵,是又怎样,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影响不了现在的局面,虽然你的实力的确比我更强一分,但是,你想要拿下我,恐怕没这么容易吧。”
“别忘了,我的源气境界,也是登源境中期。”
只瞧得这游丕看着面前与之对峙的西门缨,没有丝毫的畏惧。
“哦?是吗?”
只见这西门缨听闻这游丕悍然无畏的模样,目光之中有着凌厉的寒光闪过,只见她的手指对着面前的游丕凌空一点。
“轰轰!”
只见那游丕脚下的大地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下一刻,一道巨大的铁牢随着那西门缨的凌空一点,猛地从他脚下的大地之上延伸出来,而后直接将游丕整个人牢牢地禁锢在牢笼之中。
“这...这是...大地之牢?!”
只见那牢笼之中游丕,手掌握着那铁牢之上坚固无比的铁栏杆,感受着手掌之上传来的那种坚硬无比的金属质感,目光之中有着深深的震撼。
眼前的这座牢笼,是一件极其珍贵的牢笼源器法宝,名为大地之牢,寻常的源师一旦陷入这大地之牢的禁锢之中,就会被其死死禁锢其中,直至这源器之中的能量完全消耗殆尽,才会自动消散而去。
即便他作为登源境中期的实力,想要破开这大地之牢的禁锢,也绝非一时半会儿所能解决的。
但这大地之牢的使用,有着极为苛刻的条件,每一次的使用完成之后,都需要不断的源气长久地注入之后才能恢复其中的能量,是一种极其珍贵的源器法宝,甚至说是一种源器之中的奢侈品也不为过。
他万万没有料到,这西门缨居然舍得下如此大的血本来对付他。
“现在的你,还说的出刚才那种话来吗?”
只见这西门缨目光冷冷地看着牢笼之中的游丕,目光之中有着淡淡的不屑之意,似乎这场上一切的局面,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好...算你狠!”
此时的游丕,看着那西门缨冷傲的媚脸,被迫无奈地承认道。
面对着这种局面,即便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能破解这大地之牢。
“我才懒得在你这家伙身上浪费时间,你就好好在这牢笼之中享受吧!”
西门缨冷冷地说道,从始至终,她就未曾将那游丕放在眼里,在她的心里,还有这更大的对手在等待着自己。
“呵,你和那荆溪还是和以往一样,一直争斗个没完没了。”
听闻那西门缨的冷言,只见那游丕只能苦笑一声,要说这西门缨唯一放在眼里的,恐怕也就只有那榜单之上排行第二的荆溪了,这两个人反复天生就是一对冤家一般,每次的碰撞,总要激起剧烈的火花,非要分出个胜负才肯罢休。
至于其他人,他还从未见过这西门缨把谁放过眼里,即便是那王漠,他也从未见过她对其有过半分的尊重。
“放心,这大地之牢不会困住你多长时间的,最起码不会耽误你最终晋级十六强,我只是不想在你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免得耽误我的要事。”
只见西门缨冷冷地对着牢笼之中的游丕说道,言语之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旋即袖袍一卷,只留下了淡淡的一语,便径直朝着前方会武大道的深处飞去,留下原地身处在牢笼之中的游丕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
“唉~!”
面对着这种局面,这游丕也只能苦笑一声,不过这西门缨处事的风格有所不同,她倒不像其他的天峰学府弟子一般总是习惯性赶尽杀绝,而是与之无冤无仇的,懒得过多计较,这种性格,倒是令人产生不出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