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罗汝才居然跑了?”
“从哪里跑的,那里是谁的防区!他是猪吗!”
“派了人去追了吗,告诉他们,要是抓不住罗汝才,营一级将领全部留原职三年,不,五年!”
“传令特种营小队,让他们开直升机去找罗汝才!”
当李胜得知罗汝才逃跑的消息的时候,气的直接破口大骂起来,周边的亲兵还是第一次见李胜发火,纷纷站在一旁,垂着头不敢动弹,也不敢搭话,直到李胜发泄一通后,马祥麟才缓缓的走了过来。
“陛下,臣等已经派兵去追了,罗汝才此次惨遭大败,根基尽失,已经成不了气候了,还请陛下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马祥麟上前宽慰着李胜,可李胜却一点都听不进去,转身对着韩二说道。
“你是不是聋了,朕让你去通知特种营小队!”
韩二嘴唇微动,没有挪脚,眼中却突然落下泪来。
“陛下,李营长,李营长他战死了!李牧和其他队员也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军医的救治之中,实在.....实在.....执行不了任务。”
说完,韩二瞬间泪如雨下,李胜闻之一呆,不敢相信的摇着头。
“二牛战死了?”
“怎么回事,凭二牛的身手,他怎么可能战死!”
李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韩二,一双眼睛已经通红,白泽涛,李二牛,那都是跟随他一路走过来的老人。
特种营能有如今的成就,跟两人也脱不开关系,可是特种营双虎,现在居然消亡了一个,这如何不让李胜惊讶。
韩二哭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李胜这才知道,原来那场大爆炸的始作俑者,真的是李二牛。
可是,巨大的爆炸李二牛却没有逃过,被人发现时,他倒在事先挖好的坑道里,背后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浑身上下,更是布满了血迹。
经过军医查看,更是发现李二牛浑身的骨头就像碎完了一样,极其惨烈。
唯一值的庆幸的事,恐怕就是李二牛还有一具完整的身躯了。
“罗汝才必死!”
“马祥麟,朕命你率领三千精锐,务必追到罗汝才,死活不论!”
“另外,加封李二牛为鲁国公,加太子太傅衔,萌一子入禁卫营千户!”
李胜说完,便朝着城内走去,他要亲自去接李二牛回家!
魏军都城十里外一处树林里,罗汝才一行人正在此歇息,一连跑了这么久,罗汝才这虚弱的身子已经有些着不住了,还好中途有几名宦官不停的换着背他,不然的话他也跑不了这么远。
“这地方地势太平了,咱们这样跑迟早会被夏军的骑兵追上,咱们再朝东边走几里路,朕没记错的话,那里有一座养马场。”
罗汝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的对着一旁的文武官员们说着,由于跑的聪明,他也仅仅带上了几十名重要的官员,实在是来不及通知了。
丞相元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点了点头,对于罗汝才所说他还是十分认同的,在这种地势平坦的地方,两只脚是肯定跑不过四条腿的,加上如今他们逃跑的消息恐怕夏军已经知晓,必须赶紧赶到马场,不然是不可能跑掉的。
“对了,吾儿如何了?”
罗汝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太子,连忙大声的问道。
贵妃张氏立马回复。
“陛下放心,刚刚熬了一些粥,太子喝了一些已经睡着了。”
听说自己太子无恙,罗汝才这才放下心来,他也结果用米粥,一饮而尽,这么久了,他还从来没有什么时候觉得米粥是如此的美味。
“走吧,再不走,夏军就该追来了。”
说着,罗汝才便把手中的木碗扔给了身旁的宦官,继续开始多路狂逃。
可是没走一会,罗汝才便感觉一阵虚弱,只好叫来一名身体强壮的宦官,背着他继续前行。
而另一边,追捕罗汝才的骑兵队伍也已经出发,带队的,正是先前晕厥的白广恩,这次,他必须抓住罗汝才,不然的话,不止皇帝哪里他过不去,就连自己这道坎,他也过不去。
带着麾下一支骑兵千户所便朝着罗汝才等人留下的脚印疯狂的鞭打着马臀,骑兵飞快的先前奔驰着,其速度比起罗汝才等人,要快太多。
一个时辰后,白广恩便抵达了罗汝才等人刚刚歇息之处,看着地上一片狼藉,还有星星点点没有灭掉的火星,白广恩难得一笑,看来罗汝才就在前方了。
顺着脚印看去,白广恩发现罗汝才是一路朝着东边走去,便福吩咐手下取来了舆图,一番查看对比之后,白广恩发现罗汝才等人奔去的是一处养马场,这让白广恩瞬间心里一惊。
要是让罗汝才骑上了马,到时候再想追上,就没那么轻松了。
而且方圆百里内,也仅仅只有魏军都城被大夏拿下,其他城池那都还在魏军的掌握之中,要是再追逐的过程中遭到强有力的阻击,恐怕就抓不到罗汝才了。
所以,他们必须赶在罗汝才之前,到达养马场中。
收好舆图,确定好了方向,白广恩目光严肃,一马当先,便朝着东边而去。
一路上,能看到不少罗汝才的人留下的痕迹与物品,甚至在追出数里后,白广恩开始发现有落单的魏军和宦官宫女们,白广恩没有心慈手软,直接一刀带过,血贱当场。
看到他们,也就代表着白广恩距离罗汝才不远了。
手中的马鞭也加速的挥舞起来,坐下的战马出发一丝不满的鼻息,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
再又跑出三里地后,便远远的瞧见了一大队的人马,正在亡命的奔逃着,并且肉眼可见不断有人脱离队伍,瘫倒在地。
“哈哈,罗汝才,你还是被老子给找到了,弟兄们,杀了罗汝才!”
白广恩一声大吼,在对面的人群中瞬间定格住一人,拿出后膛枪,便毫不犹豫的开始攻击。
皇帝有令,死活不论,他也没必要考虑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