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圣六年三月初二,欧罗巴的天气依旧寒冷,小冰河时期的影响力,可不止大夏一地,这个时期的所有大陆,都或多或少有所影响。
大巴黎城内卢浮宫外的大街上,此时整条大街被法兰西兵士所站满,街道两侧,则是站满了巴黎的百姓们。
这一两年的时间里,巴黎的经济得到了飞速的发展,巴黎的人口也是增长迅速,短短的时间,巴黎的人口便从四十余万直接翻倍,现如今更是已经接近百万人口。
巴黎也因此一跃成为了整个欧罗巴最大的城市,并且,已经隐隐有了成为整个欧罗巴洲中心的迹象。
而今日则是法兰西王国举行的一次盛大的阅兵仪式,以此来向全世界彰显自己的强大实力。
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四此时站在高台之上,严肃的看着下方正在行进的法兰西军队们,在他的眼神中,充满期待。
两年前他被大夏帝国的特种兵们抓住后导致原本处于优势的法兰西王国陷入了被动之中,自己为了活命,更是签订了羞辱的条约,对于这些耻辱,路易十四是永世不能忘记的。
在被李胜放回来的那几个月时间里,路易十四更是时常被噩梦惊醒,而今天,当他看着自己麾下的军队如此的强大之后,路易十四报复心理变得越来越强。
在他身旁,任然站着大主教马扎然。
经过上次的事情后,路易十四对于马扎然已经没有那么信任了,可是没有办法的是,他也无人可用,若是马扎然就此倒台,那么投石党的人无疑会成为最大的赢家,掌握整个法兰西王国。
到了那个时候,路易十四以后恐怕都会是一个傀儡国王。
刚刚十四岁的他现在却无比渴望的希望马上亲政,可是没有办法,按照现有的法律,路易十四至少要等到十六岁才可以真正的亲政。
法兰西大阅兵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欧罗巴,他的同盟国们变得异常兴奋耀武扬威,而那些中立国和敌对国,就变得异常紧张了起来。
世界的形势每日都在剧烈的变化着,可是远在南亚的李自成却过的比谁都要舒服。
自从占领了南亚后,此处的人温顺的让李自成目瞪口呆,国内没有任何战事,手下一群文臣们也把顺国治理的十分妥当,李自成也慢慢的迷上了骄奢淫逸,开始不问政事,将所有的政事都交给了秦王李过。
自己则潇洒的当起了不是太上王的太上王。
顺国都城米脂皇宫内,李自成正欣赏着台上李过从大夏陕西请来的戏班子唱戏,不停的叫好。
听着熟悉的乡音,李自成心里感叹。
“回不去了,这一辈子恐怕都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忧伤起来,恰好此时秦王李过走了进来,李自成赶紧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笑着朝着李过说道。
“秦王找的好戏班啊,绝对的陕西味!有心了,有心了啊。”
说完,李自成突然猛地咳嗽了起来,李过赶紧上前,不停的拍打着李自成的后背来,婢女也赶紧地上丝巾,待李自成咳完以后一看,丝巾上尽是鲜红的血液。
“大王,您这伤势,怎么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李过有些皱眉的打量起李自成来,细细看了一圈,他这才发现,自己这位叔父的头上居然已经有了不少的白发时,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已经有小半年没有来过李自成的寝宫了。
可就是这小半年,李自成居然老的如此之快,要知道李自成现在也才四十来岁啊,他虽然是李过的叔父,可是李过却比李自成还要大上一些。
但是两人站在一起,此时却如同父子一般。
“没事,没事,都是些旧伤复发,御医看过了,都是些顽疾,根本不可能医治的成功了。”
李自成擦了擦嘴,大气的说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唉,都是国事繁重,不然我也可以多来看看叔父。”
李过有些自责的说道,他们这一路来可相当的不容易,李自成没有子嗣,顺国的江山,自然只有交给精明能干的李过最为合适的了。
“国事重要,说来也是孤的错,本该孤承担的责任,现在全部落在了你的身上,反倒是孤,在这深宫里享起了福,对了秦王,这天下大势,如何了?”
李自成已经很久没有了解过政事了,李过一听,微微叹了一口气。
“眼下欧罗巴大地如同火药桶一样,这些国家动不动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大军,而大夏也不甘示弱,听说如今大夏的常备军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万。”
“这么多?孤可是知道这夏军的军饷不低啊,这两百多万人,一年的军饷恐怕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啊。”
李自成感叹道,这大夏的发展真是日新月异,他也为自己当初撤出大夏境内的决定感到庆幸。
要是如同罗汝才那般,恐怕顺国也早就被大夏给收拾了。
别看顺国现在的兵力也不少,可是军队里面绝大多数人都是三哥,这些人的战力,李自成还真不敢恭维,不过这边的戏剧倒是挺夸张的,一人就可以单挑好几只老虎那种。
李自成第一次看时,差点没把下巴给惊掉了,咱水浒传的武松都不敢这么演。
“这点军饷对于如今的大夏来说,还真算不得什么,不过大王,我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到时候若是打起来了,咱们该怎么办,毕竟名义上,咱们还是大夏的属国。”
李过一想到这个问题就无可奈何,两边势力都不小,他们是谁也得罪不起。八壹中文網
李自成没有急于回答,而是屏退了左右,而后思量了半刻才缓缓说道。
“咱们,毕竟是炎黄子孙啊,秦王,大是大非面前,容不得一点糊涂,行了,孤要休息了,你赶紧回去吧。”
说完,李自成也不再管李过,走到榻旁,缓缓的躺了下去,步履阑珊的模样,让李过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