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啦，谢谢大叔！】江眠关掉手机，“青衣，调查出骨舍利的提供者了吗？”
薛青衣摇头，除开赵必后是自己公开的，其余的会员都被保护得很好。若要调查，也得花上一两天。“现在拍卖会还会开吗？”
“今晚开。拍卖会这次举办两场，都是在晚上。”
“那行，我们今晚去一趟，成为哪里的会员。另外，这颗灵草，你可有在什么地方见过？”
江眠放出照片。薛青衣看了一会，不确定道：“……清道观。”
清道观虽是道观，却也培养医师，那药材必不可少。为了培植，清道观专门开设了药园，药园里的灵草，各有不同，是京州灵草种类最多的地方。“确定吗？”
薛青衣摇摇头，治疗不举的灵草他们的确有种植，但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江眠沉吟，“我们今晚见。”
薛青衣哪里得到的消息不多，对于墨涯大师的遭遇也还处在勉强接受的状态。她先去调查。“江小姐，老爷子出事了！”
青燃匆匆打来电话，语气焦急。“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江眠匆忙赶去老宅。不出所料，是梅三娘动手了。今日一早，老爷子便觉得手脚冰冷，来不及吃早饭便匆匆睡下，睡觉时总不安稳，辗转反侧，嘴角时常吐露痛苦的低吟。林殊和徐老都过来了。徐老给老爷子看过病之后，熬了一副药，喂下去之后好多了，但手脚依旧冰冷，嘴角不自觉流出白色的唾沫。“江小姐，你快来看看！”
林殊让开位置。江眠把脉，询问徐老把脉的结果，是一致的：脉相剧烈跳动，血液流速加快，面色红润却手脚冰冷。徐老初步判定是旧疾复发。晏家有个从未对外人提起的隐形遗传病——那边是脉相剧烈跳动的同时手脚冰冷。迄今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病，所以一直都叫这个朴素的名字。徐老给晏家当了一辈子的医生才知道老爷子有这旧疾，至于林殊，是不知道的。脉相剧烈跳动又手脚冰冷，无论哪个层面，都是相背的。医学上，不可能同时存在。因为脉相由心跳决定，心跳剧烈跳动会引起血液流动速度加快，全身会呈高出正常体温的状态，也就不可能出现手脚冰冷的情况。而手脚冰冷呢，主要是血液不流通，没办法维持体温，除此之外还有脾肾阳虚。脾主运化水谷精微，为气血运化之源，又主统血、主四肢、肌肉。脾胃虚弱的人，通常会伴有末梢循环不佳的表现，就会出现手足发凉的情况。“按照徐老的法子，先给爷爷吃一两次吧。”
江眠也没见过，不过对付起来，不难。关键是，对症下药。徐老开的药也都是治标不治本，以徐老的医术，在医学界数一数二，他也只能做到治标，可见这个病难解。“徐老，期间拜托你了。”
“少夫人客气。”
徐老点头。江眠走出卧室，到老宅周围巡视一周。鱼宝在屋顶上飞跃，最终落到围墙上：“小主子，没有异样，感觉不是梅三娘动手。”
“不，是她动手。”
江眠说着，忽然停下脚步。鱼宝正疑惑，抬头对上江妤冷静的视线。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肚子，站在门口看她们。老爷子病倒，过来看望的人中，晏云水最积极。江妤怀有身孕，应该避讳生病白事等阴气较重的事，而她，偏生不信邪，非要过来。她的肚子……鱼宝被她圆滚滚的大肚子吸引，感觉忽然之间变大了很多。可才三四个月，她却像六七月似的。虽然不排除几胞胎的可能，但也太恐怖了。鱼宝喵呜几声，江妤脸上顿时有不舒服的表情。又喵呜几声，反应更为强烈。好似是肚子痛，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门，神情痛苦。“江眠，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妤冷汗涔涔，忍着痛质问江眠。“我在你对面，我能对你做什么？”
鱼宝的叫声有威慑力，寻常污秽听到东西胆战心惊，四处逃窜，要是污秽在人身上，同样也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她不确定江妤肚子里的，是不是污秽。三个月却像六个月，就算是三四胞胎也未免太过夸张。还没见到晏云水，不知道梅三娘的情况。她怕，是梅三娘借江妤的肚子重新脱胎换骨。届时，可就麻烦了。“谁知道你会对我做什么。”
江妤语气厌恶，甚至翻起白眼。鱼宝打抱不平：“江妤，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要不是梅三娘，小主子正眼都不想看。”
江妤紫气羸弱，听不懂鱼宝的话。它的那些气话传到江妤耳朵里，全变成了喵呜声。江妤觉得吵，更加不爽：“死野猫，离我远点！”
说完，转身回去。“我还不想靠近你呢！”
鱼宝气不过，跳到她附近喵喵叫。它叫得越凶，污秽反应越强烈，江妤便越难受。“鱼宝，回来。”
江眠开口时，鱼宝才不服气回到她怀里。“鱼宝，你今晚先留在爷爷身边，我和青衣去拍卖会。”
“小主子，怎么又去拍卖会？”
“去查查墨涯大师骨舍利的来源。墨涯大师，对玄门而言，十分重要。死因离奇，弄清楚对我们的调查有好处。”
“那好吧！”
鱼宝沮丧，京州一点也不好玩，每次都要和小主子分开。“鱼宝乖，下次我们去抓污秽，就我们两个。”
“好~小主子最好了！”
鱼宝用头蹭她的手。它最喜欢的就是和小主子去抓污秽。江眠再给老爷子把脉，喝了药之后脉相平缓不少，不过手脚依旧冰冷，还伴随盗汗。尤其在晏云水来到之后，更为明显。“爷爷出了什么事？”
晏云水上气不接下气，老样子是匆忙赶过来的。”
“老毛病，只能用中药调理。”
徐老徐徐说道，“这个病急不来。”
“徐老，你可是名医，一定要治好爷爷啊！”
神色凝重，却让人怎么都觉得是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