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开了道观,特地给你送礼,拿好!”
把礼物递给青燃后就要走,江眠叫住他:“水行观缺人手,不妨留下来?”
众人听闻,瞪大眼睛。不知道贺思凡什么人,泰富无礼,竟然还能被江观主留下来!一时间,议论纷纷。贺思凡看了看:“好意心领了。道观事太多,不想进。”
虽然拒绝,也给出了理由。江眠不强求,他来送礼也是万万没想到的。不过,她要对付贺长老,还需要了解他的人。秘密传音给他:【对付贺长老还需要你帮忙。】“!”
贺思凡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平白无故的,她对付贺长老做什么,而且,贺长老是白云观的实际观主,那是她想救可以的。【所以需要你的帮忙。】江眠似乎猜透他的心思,不紧不慢道。贺思凡皱眉,用情绪表达他的问题:你认真的?【当然。】江眠脱口而出,她目前掌握了贺长老的基本行踪,但他秘密进行的还在调查中。“好,我留下来!”
贺思凡犹豫再三,“不过你要包吃包住,不然我不干。”
“没问题!”
众人:……?这是什么意思。刚还拒绝,怎么又反悔了,还可以这样?这留下,以后就是水行观的弟子了吧。目前江观主就收了一个徒弟,那贺思凡以后不得是亲传二徒弟?哇,这身份窜窜窜的往上升,羡慕羡慕!他们挤破头脑,才得到江观主亲自算字,贺思凡随随便便就成了徒弟,诶,人比人气死人!“青燃,你带他下去换上我们道观的衣服,招待顾客时带上他,让他多学点。”
江眠吩咐下去,听着安排,贺思凡有种自投罗网的错觉。几人准备回去忙事情,贺长老便带着唐恒来砸场子了。两人一前一后,趾高气昂,高高扬起下巴,不屑一顾从上到下打量水行观,然后啧了一声。“外观倒是挺人模狗样的,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样。”
唐恒嗤笑,“哟,这不是江观主嘛,听说你的道观开业了,我就带了点贺礼,希望你不要介意。”
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阴阳怪气。两人是有备而来啊!顾客自觉退到一旁,他们可不想成为炮灰。江眠示意晏行修等人回到厅里,玄门中的事,他们企业家不宜插手,今日正好就试试二人的深浅。江眠挑眉,对答自如:“能让贺长老亲自来访,真是寒观的荣幸,只是不知贺长老身为白云观执事长老,准备了些什么礼物?”
众人看向唐恒手里的小盒子。“就一个巴掌大小,能装什么,没准就是随便搪塞了一个小玩意,这也太不把江观主放在眼里了吧!”
“堂堂白云观,度量这么小,连个拿的出手的礼物都没有,真让人失望!”
“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可不就是白云观向来的作风吗!”
瞬间,风头指向白云观。唐恒没想到她还是那么伶牙俐齿,单单一句话就朝他泼了这么多盆脏水,是她飘了还是白云观没人了?贺长老拦住唐恒,气定神闲道,“江观主好一个四两拨千斤。”
“贺长老见笑。”
江眠笑意不达眼底,“今日寒观开业,应接不暇,贺长老若是赶时间直接将礼物给我的大徒弟即可,若没什么事,就不远送了。”
青燃正好带着贺思凡出来。看着穿着水行观道服的贺思凡,贺长老的脸登时绷不住了,阴沉难看:“贺思凡!”
贺思凡一愣,随后睨了唐恒一眼,冷笑:“原来是白云观的贺长老,承蒙厚爱,我现在已经是水行观江观主的亲传二徒弟了。”
赤裸裸的嘲讽!说的就是我不仅不屑于你白云观,我还要和江观主一起对付你,打你的脸,让你无地自容!贺长老脸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脸色阴鸷,歹毒的目光仿佛要吃了他。青燃一旁添油加醋:“贺长老何必动怒?道观本就是一个学习的地方,小孩都知道这个学校不好要转学,何况是大家都是成年人。理智点很正常嘛!”
是这个理!众人赞同的点头,水行观虽然只有几个人,但有江观主,江观主驱鬼降魔,那不比你们厉害?“你——!”
贺长老气得牙齿咯咯响,顾虑到面子忍住没发作。唐恒却忍不了:“你叫青燃是吧,我记住你了!等下可别跪下求饶!”
青燃才不怕:“你们白云观都只要说大话吓唬人吗?是自己不行只能充气势吗?好一个打脸充胖子啊!”
“青!燃!”
唐恒咬牙切齿,恶狠狠剜了一眼周遭起哄的人,该死的,烦死人了!江眠轻笑,“贺长老,慢走不送。”
妥妥的逐客令!江眠她凭什么?!几位观主长老见了他都得给他行礼,江眠怎么敢赶他走?!贺长老老脸黑沉,憋了一肚子火在这时终于忍不住了:“江眠,你别欺人太甚!”
“贺长老这话什么意思?”
江眠反问,让青燃去拿贺礼,当场打开。一只金蟾蜍。纯金的!“天啊,好大的手笔!”
“纯金的啊,白云观果然财大气粗,出手就是纯金的。”
“虽然人不咋地,礼物倒不错。”
金蟾蜍一出,不少人又倒向白云观。唐恒冷哼一声,一群墙头草!江眠,没想到吧,我们送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宝贝,这下看你怎么办!唐恒直勾勾盯着江眠,等着她自讨苦吃。谁料,江眠勾唇,绯色的薄唇明艳动人,唇齿轻启,“贺长老是瞧不起人吗,送只石蟾蜍,还是说白云观当真拿不出什么宝贝了?”
“石蟾蜍?!竟然是石头做的!”
“石蟾蜍混成金蟾蜍,好手段啊!”
“还好江观主火眼金睛,不然我们就被白云观给骗了!”
“一个大道观这样,啧,晦气!”
唐恒怔愣,怎么可能是石蟾蜍。肯定又是江眠的把戏!他上前查看,江眠拿在手上,果然是石头做的。“贺长老就算再不喜欢水行观,也不必拿只石蟾蜍糊弄我们。”
江眠垂眸,眼尾泛红,语气委屈:“我知水行观成立不久,诸多事宜还未成熟,在玄门内人微言轻,但贺长老若是不喜欢可以不来,我们道观也不敢说什么。”
“我也不知是我,还是道观得罪了白云观哪里,让贺长老千里迢迢来送石蟾蜍,贺长老若是不满意可以直说,我们改就是。”
江眠垂眸啜泣,擦了擦眼角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