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克在旁边安慰鲛人,“你再想想自己来这里是为什么?”
被苏壮实丢下的索菲亚开口,“是因为刚才祭司来找苏言并送给他一个牌子的事情吗?”
鲛人听到了索菲亚的话顿时想起了自己刚才找苏言的事情,他看着苏言,似乎要从苏言的脸上读出些什么,“为什么祭司会给你鲛人族的令牌。”
苏言拿出令牌,在月光的照射下这才认真的看起来祭司给自己的令牌,像一块温润的玉一般,上面还雕刻着鲛人的模样,但脸雕刻的不大真切,有一种朦胧的美感,对着月光还有几个看不懂的扭曲的文字,想来这应该是这里的文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去问你们的祭司?”
鲛人瘪着嘴,“要是能去问她我还来找你做什么。”
“可我也不知道,话说你们之前受到过外来客人的伤害还这样一个人跑过来找我们,你的胆子可真是大。”
“切,祭司能给鲛人族的令牌给你,就证明你不是坏人,我才不怕,再说了,你那么弱小,我的指甲划拉几下就出现了伤痕,我需要怕什么。”
苏壮实听到这句话,火冒三丈,“你还知道你的指甲划拉几下就出现伤痕啊,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因为苏言不停歇的修炼气功,刚刚鲛人划拉的小小伤痕早就痊愈,鲛人看到之后笑着说“现在不见了,看来人类也没有想象中这么脆弱。”
苏壮实:“你....”
鲛人看向苏壮实,觉得苏壮实身上给他的感觉不大对,刚刚的手感也不对的样子,心里和眼神都充满了疑惑,但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对了镇上的人邀请你们去吃大餐,要去吗?”
苏言点了点头,看他点头,苏壮实还有陆生羽这些本来就是他的人自然跟着去,剩下的一些王室成员虽然觉得吃下去的食物并没有什么效果,但为了可能会的得到亚特兰蒂斯其他的事情也跟着去了。
这次和昨天的不一样,上一次的是篝火晚会而这一次的就相当于乡下开宴会一样,外面全部都是桌子,人们坐在凳子上等着食物的到来,饭菜的香味充斥着这小片的城镇。
苏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间的奥斯顿、月心还有盖尔,显然在这里明显是鲛人的地位更加高些,也是无论是哪里都是强者作为上层,苏言不知道坐在那里,鲛人拉着苏言,苏言不想再被划到将隐藏的防御又小心翼翼地开启了自己的气功。
鲛人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细想,拉着苏言往中间的地方坐着,那里可是能看见周围风景最好的地方,但在苏言等人看来,是能更好监视他们的地方,最中间,无论做什么动作都会被看的一清二楚。
坐下,人还有鲛人端上刚刚做好的美味佳肴端上来,苏言看着色香味俱全,刚拿起筷子就感觉有无数的视线盯着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将鱼吃了下去,那种鲜味真是绝了,果然清蒸的鱼是最好吃的,吃完之后苏言明显感觉盯着中间的视线少了不少,但和自己一桌的人却没有少,除了大吃特吃的陆生羽。
雅迪在旁边看着陆生羽这样大吃特吃,心里就慌得很,偏偏在这里又不能说出来,好在陆生羽并没有什么事情,自己也跟着吃起来。
几个人动起了筷子,但温蒂却始终没有动,不是因为怀疑这些饭菜的原因,她知道现在的亚特兰蒂斯的居民心灵纯净,不会做这些下三滥的事情,而是因为她感觉这里的环境好像发生了一种变化,但因为这种事情温蒂不熟悉并不能知道这种变化是什么,但这种在大海上巨大的陆地产生环境的变化,一定是巨大的变化。
苏言吃到一半的时候看温蒂依旧没有动筷子,有些担心,“怎么了,胃口不好吗?”
温蒂摇了摇头,苏言夹了一块鱼肉给温蒂,“再不吃这些就凉了,而且也不止我在担心你,旁边的那些亚特兰蒂斯的居民都在看着你,眼里充满了担心。”应该是担心的吧,饭菜没有任何的问题,他们的眼神也很好看懂。
温蒂听完苏言的话,望着了一下四周,有些不好意思便也和别人一起吃了起来。
“你好,这个是我们在这里酿的美酒,希望你喜欢。”
温蒂看向眼前这个十分壮实的鲛人,笑着结果了酒杯,鲛人看温蒂接过过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但眼神却依旧看着温蒂,对鲛人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几口喝完了美酒,觉得有些醉,递酒过来的鲛人又拿了一小杯充满淡淡草味的水杯过来,递给了温蒂,这一来二去,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明白了,但他们的居民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对方。
温蒂喝完之后脸上的红晕就消失了一些,苏言看着酒杯问,“这里面是醒酒的药草?”
“是的。”
“是这个大陆上特有的草药吗?”
“当然。”
“我觉得要是一味的害怕外面的危险,大陆一点也不通对于以后的发展也不是一种办法,可以循序渐进,在外面的世界也有很多这样的事情,但是每一个都忙着强大自身,一旦被人发现这里有着未知的文明,未知的宝藏,很难保证他们不会联手来对付你们,这个时候就要保证和各个国家的交流,这是保证亚特兰蒂斯今后的发展,而且你们也无法保证这座大岛在以后并不会沉默,所以在和外面交涉的途中可以挖掘另外的土地作为自己的国土。”
听完苏言的话,奥斯顿觉得不可理喻,月心也觉得有些危险,但是盖尔却觉得未尝不可,可惜这样的事情都是整个亚特兰蒂斯的所有的镇长决定,出去交涉大多数都不会同意。
苏言看本来换了氛围被自己刚才的话弄得的沉默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纠结,“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说着我自己的想法。亚特兰蒂斯的饭菜很好吃,令人难以忘怀。”
其中的一个人类居民说“那当然了,我亚特兰蒂斯可不是外面的那些能比的,光是我们的手艺就比外面的人要好,还有研究出来的魔法阵。”
“就是,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研发,去不去外面又有什么关系,上次的坏人消灭之后来了一大堆带着我们没有见过的武器,可惜我们的武器也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好在我们众志成城,将他们大多数的人都消灭还把他们逃走的船全部凿穿,看到他们在海里游得筋疲力尽,窒息在大海里的样子,我就觉得无比的痛快。”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就设置了结界,所以很奇怪,怎么会有人通过结界到了这里。”
话一出,全部的人都看向苏言等人,苏言解释说“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心里并没有恶意,而且我们身上的法宝无意之中破解了你们的结界也说不定。”
“那倒也是,毕竟祭司还将亚特兰蒂斯的令牌交给你,当初制造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会给任何人。”
说话的鲛人样子并不像其他的鲛人那般有活力,但是浑身的气质十分的沉稳也隐藏着那种蓬勃的力量,绝对是战斗时候的先锋。
鲛人看向艾德,觉得这个人和他有些相似,随后和每一个人对视了一遍才说“我是特斯莫汉,是保护这几个镇上的队长,刚才你的话很搞笑,请不要再说这种,就是因为我们对外界的善良,差点引来了祸端,要不是有人发现,都不知道我们的同胞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红玉和海晏刚好被这里的鲛人拉着回来吃东西,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咯噔了一下,被抓住的叫鲛人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海晏是最清楚不过,他之所以把自己弄成那样就是因为见过自己的族人被折磨的下场,好不容易逃出去又被外面的人欺骗被买到地下市场,好在兰克一眼认出自己,不然还不知道现在会怎么样,可长久的待在一个地方始终不是办法,一个种族强大起来,强大到让人无法直视,不敢光明正大的招惹,才是最好的。
但在这里海晏不知道怎么和他们说,因为他本身就是空间魔法师,所以这里他在最能感应到他和这里的那种割裂感,这里和他们所在的空间是不一样的。
特斯莫汉看着海晏,他能感受到这个孩子心里的悲伤,还有他尾巴上的伤口,绝对不是和海里的敌人决斗那么简单,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族人经历这些,除非他已经死了。
特斯莫汉看向海晏,“你过来。”
海晏不明所以,紧接着特斯莫汉又看向兰克,这个明明也是鲛人而且和他们最为相似,却装做成人类,这是他活这么久最大的不解。
“你也过来。”
因为是族人兰克没有一丝的怀疑,跟着兰克走向前去,特斯莫汉抓住两人的头,将两人的头靠的极近,用自己的额头靠着他们两人,蓝色的光芒从特斯莫汉的发出,兰克和海晏感受到一阵剧痛,但他们的身体好受了很多,还接受了一种特殊的魔法。
特斯莫汉摸了摸他们两人的头,“看你们两个和我十分有缘,我就将鲛人族特殊的防御魔法交给你们。”说完还用只有鲛人才能听到的音波说“愿大海能保佑你们。”
“谢谢。”
远处的红玉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特斯莫汉发出了音波,但是这种音波她听不懂,不是说亚特兰蒂斯是人鱼的故乡吗,为什么他们之间相差的有点多,她的耳朵还有尾巴都不大一样。
“怎么了孩子?”
一个十分温柔的银蓝色尾巴的鲛人摸着红玉的头,“大海也会保护你的,但是你太弱小了,还是锻炼一下比较好,平常在你的族里是不是不大狩猎。”
红玉听到这句话有些不好意思,鲛人说的很对,她平常的确只顾着玩耍,谁知道她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在她的那片海域,人和人鱼也是像这里的一样相处的很好,但是自从那些外来的人来到就变得不一样了,红玉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初抓她的好像就有她认识的人。
苏言看着这些鲛人对待自己种族的样子,还有和人类畅聊的样子都觉得十分的温馨,但人会随着时间变化,随着时间老去,现在这些善良的人可能孕育的后代也不一样,还是在这片永远都无法出去的海域。
他看着今天晚上的月亮,月亮和昨天的不用,是一轮弯月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温柔而又漂亮,树叶随着风遮挡着月亮,微风轻轻地吹来,混杂着酒香味。
特斯莫汉做完自己的事情,问“你们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
艾尔雅斯率先问出“请问这里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魔法?”
鲛人还有夹杂在普通人里的魔法师望向艾尔雅斯,“你想要什么类型的魔法?”
艾尔雅斯想了想以自己的魔法属性,还有临行前母亲告诉自己的话。
“艾尔雅斯要是真的能得到什么秘术一定要强大的治疗魔法。”
“我想要强大的治疗魔法,特别是种了咒术的那种。”他不想再看见有人因为别人的嫉妒收到强大的伤害,上次的人鱼公主爱尔兰受到的伤已经令他不得不记住。
“这种魔法我们没有研究,我们这里不会出现诅咒别人的事情。”
艾德和西月同时说出,“那难得一见的宝物呢,我们能出东西和你们交换。”
虽然隔天这个宝物就会消失,但研究一下回去也能为阿尔兰国带来不一样的技术。
玫瑰则看着特斯莫汉,“你说这些真的会和我们交换吗?”
特斯莫汉摇了摇头,“当然不会,这位美丽的人类小姐,要是你们发现我们这里的珍宝比起你们那里要好上许多,会心甘情愿的只带走几样吗?”
这句话让刚才问出声的艾尔雅斯、艾德、西月觉得十分的无语。
特斯莫汉看他们这样觉得十分的好笑,“我只是问你们来这里的目的而已,你们凭认为受过一次伤害的我们还会在相信你们,别以为拿到了祭司给你们的令牌就能为所欲为。要是在事情发生之前来这里,可能还可以。”
他们真的在事情发生之前就来到这里,可惜,他们没有留住昨天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