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温镜川这里也提去十八村的事,那副模样生怕她临时反悔般,她给他们兄弟俩的印象究竟是有多差,以至于一个两个在她面前说了又说,提了又提!
赵澜气得脸涨红,手指颤抖地指着坐在床上的温镜川,“你放心好了,你放实你的心,本宫不会没品到临时反悔的程度,更不会像你这样耍心眼假孕逼本宫妥协!”
落了话,她气哄哄的要离去。
她就不应该过来这一趟,气没出半点,结果被气到差点吐血!
“赵澜。”
在赵澜要踏出房门前,温镜川悠悠叫住她。
“作甚?!”赵澜恼火回首。
温镜川沉闷道:“适才我说的话是真的。”
赵澜冷嗤,“刚才你说了一堆话,本宫哪知道你指的是哪句话!”
温镜川平静重复,“你想休弃我,或是纳小郎都可以,我不会再束着你。”
赵澜嘲讽道:“本宫是皇太女,你一个附庸品,有什么资格指使本宫行事!”
温镜川发白的脸登时惨白,附庸品三个字可谓是伤人,像一巴掌迎面打在了他脸上,摔碎他尊严。
瞧见温镜川瞬变的脸色,赵澜立即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不好收回去,而且她也不知道温镜川此时是不是装的,又妄想博取她同情,干脆不管,拂袖大步离去。
房间内恢复安静,温镜川愣愣坐了半晌,苦笑摇头。
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他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
沈麓和张大麻子,以及张天福二度连夜将猎物运出十八村。
来到宜花小镇,三人依旧是兵分两路行动。
如第一次一样,沈麓和张大麻子还是将猎物运到军营。
还没过两天就瞧见她们二人,杨修又是惊讶又是难以理解。
“你们俩的速度倒是快啊,不是说村子很远很偏僻吗?”
只是随口的一句话险些戳破沈麓之前的谎言,张大麻子有了一瞬的慌乱,差点就要跪地自爆的求饶,沈麓很快淡定的回应。
“实在不敢隐瞒杨军师,其实这一趟的猎物是第一次运过来的,我们放在了城外的一个洞里偷偷藏着,所以二次过来速度相对快些,之前不说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交易,着实是紧张忘了,你瞧,这次的活物比上次的都瘦上许多,是因为山洞里没水没草,饿瘦了许多!”
“是是是,没错杨军师!”张大麻子连忙跟着附和,抹着一头的心虚大汗。
“原来是这样,我说呢。”杨修也没有多加探究,这一趟的猎物比上一趟的种类还要多,不过就是瘦了一些。
将一牛车的猎物脱手出去,沈麓带着张大麻子,叫上王大成、毛小军,以及她们其她几个姐妹来到城外的一处黄土坡上吃起了烧烤。
沈麓对上次的承诺做出了回应,让王大成和毛小军尝上鹿血,顺道也带上她们几个休息的姐妹。
“咕噜噜”毛小军喝完一碗温热的鹿血,舒服地喊了声“爽”字。
王大成则哈哈地说道:“你他娘的小声点,别把灾民吸引过来。”
毛小军拍着暖呼呼的肚皮,不在意道:“怕啥,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其她喝上鹿血的官兵皆嘻嘻笑摇头,有些举着装满鹿血的碗同沈麓讲道:
“这次还真是多谢沈妹子了,让我们姐妹几个饱口福!”
在烤着鹿肉的沈麓笑笑,“你们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大麻子嗅着鼻子,看着几人一口一口吞咽着鹿血,又是龇牙又是皱起眉头,问了一句,“有这么好喝吗?”
几人听到她这话,纷纷对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毛小军说道:“张大妹子,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喝上一碗赛活过一年!”
王大成对沈麓讲道:“沈妹子,你也快喝几碗,真的,这东西温热的喝滋补,绝了!”
沈麓闻不惯血腥味,就是补上天了她都没有要喝的欲望,“别了吧,留着给你们喝,我要留着肚子吃多点鹿肉。”
王大成摇摇头,“你就是不会享受。”
听着几人的三言两语,张大麻子有点跃跃欲试想喝,可是沈麓不喝,她没有胆子喝啊,万一把她喝病了怎么办?
沈麓现在有这么多银票,她病了,沈麓一定会给她找大夫医治,只是万一死了怎么办?
这是最关键的,她是张家的独苗苗,张家血脉可不能在她这里断了。
看着几人鹿血喝不断,一碗接着一碗,张大麻子的馋意强烈过性命担忧,悄悄问了一句专心烤鹿肉的沈麓。
“沈老二,那玩意真的能生喝?不会死掉吗?”
沈麓翻着架在火堆上的鹿腿,斜了一眼喝得满脸红的几人,“你想喝可以试试呗。”
“哎呀,我是问你能不能生喝和会不会死掉,又没有说我想试!”张大麻子挠心挠肺好奇。
“你见她们都死了吗?”沈麓好笑的反问一句。
张大麻子愣了一下,立马拿了一碗还热乎乎的鹿血尝试喝了一口,血味腥归腥,但是甜的!
她双眼一亮,学着几人“咕噜噜”一饮而尽碗中鹿血,喝太急呛得直咳,一下子沾了满脸血。
“哈哈哈”
其她人见状纷纷笑话起来,沈麓直摇头。
鹿肉烤好,一个拿着一块大骨啃了起来。
“唔好吃好吃!”王大成边狼吞虎咽边夸奖道,“沈妹子,如果我是小郎君,我绝对会抱着你大腿求你娶我!”
鹿肉处理得半点肉腥味都没有,皮烤得焦黄,外酥里嫩,盐的味道刚刚好,不会太咸,也不会太淡。
一向挑剔的毛小军也道:“你这手艺绝了,比京城酒楼的厨子手艺还要好!”
沈麓谦虚,“赞妙了。”
几人喝着小酒,吃着鹿肉,很快半饱,一地的骨头。
“额”打着饱嗝,张大麻子半倚地上满足拍着肚皮,“爽啊,好久没这么大口吃肉了!”
“嘿嘿。”毛小军笑成花脸,“我也是,多亏你们两我们几个才能享受一番,总算是没白交你们这个朋友。”
没理会躺得东倒西歪,天南地北说胡话的几人,沈麓仰头望着霞红夕阳,晚风吹在脸上很凉。
“不准动,交出你们身上的钱财!”
一道尖锐声音忽然咋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