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裴知雨被闹钟吵醒。
睁开眼她才发现,自己正睡在秦和舟怀里,两人竟然是相拥而眠的。
“醒了?”
“……”裴知雨愣住,她没想把对方吵醒的。
秦和舟松开手放裴知雨离去,似乎看透她的想法,解释说:“不是你吵醒的。”
“你早就醒了?”裴知雨疑惑。
都醒了为什么还一直抱着呢……
秦和舟没答,只是点点头。
其实他一整晚都没怎么睡着,后半夜里裴知雨大概冷得不行,睡梦中还朝身旁的热源靠近。
最后隔着被子跟秦和舟贴在一块睡。
起初她还算老实,后来不知道怎么突然开始越界,从脚开始逐步钻进了秦和舟的被子里。
把秦和舟撩拨得无法入眠,但他又不舍得吵醒怀里的人,只好这么生熬。
一宿没睡,他面上少不了疲态。
早饭时被老太太看在眼里,老人家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的计划成功。秦和舟只是笑笑,这倒也确实有她一份功劳。
“昨晚没冻着吧,小雨。”老太太关怀道。
“呃……没。”裴知雨尴尬地低下头,确实没冻着,毕竟抱着秦和舟睡的。
老太太见她这个反应,还以为是害羞了,也不再多问。
饭后,如约她叫来司机送裴知雨跟秦和舟离开,走之前还拉着裴知雨的手依依不舍。
“我那孙子不在家,没人陪我这个老东西,你要是愿意的话要常来啊。”
“会的,奶奶。”裴知雨说完,看秦和舟什么表示都没,立刻侧过去小声提醒他:“说点什么啊!”
秦和舟反应过来,对着着祖母说道:“放心吧奶奶,我会带小雨常来的。”
裴知雨:“……”
“哈哈哈,好!”老太太露出满意的笑容。
回市区的路上,秦和舟靠在后座椅背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到裴知雨有些着急地问:“司机师傅,咱们能不能稍微快点?我要迟到了。”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向秦和舟,似乎在等待指示。
秦和舟:“九点之前到。”
此话一出,司机的速度肉眼可见快了起来。
裴知雨有些惊讶,但没多问,因为秦和舟看起来真的很困。
下车前,秦和舟叫住了她,“晚上我请你吃饭吧。”
“行啊。”本来也要带他去买新床,刚好可以顺便吃晚饭。
他西装革履坐在秦家的迈巴赫后座,霸总的气质浑然天成,裴知雨想起仲悦说自己嫁进豪门。
有那么一瞬间还真像。
不知是否因为这个邀约的缘故,今天裴知雨比以往更期待夜晚到来。
但,非常不巧,就在临下班时她碰到了个难缠的顾客。
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几天前带着只法斗犬来看病,期间不听医嘱全程玩手机。
那只法斗年纪很大了,有很多基础病在身上,这次又吞了异物,看上去十分可怜。看狗主人态度如此敷衍,裴知没忍住提醒她仔细听,结果却被对方驳斥。
见状裴知雨不再多话,只是临走之前没忍住多嘱咐了几句,也不确定狗主人是否听到心里去。
现在看来,肯定是没听进去的。
因为那只法斗犬死了,估摸着术后没照顾好,可狗主人却将责任全部推到医院头上。
恰好主治医生正是跟裴知雨有旧仇的刘医生,他一口咬定是裴知雨的责任,狗主人也顺势而下责怪起裴知雨来。
“如果要确定责任的话,可以调监控。”裴知雨不慌不忙道。
听到这,刘医生和那狗主人脸色都是一变,这让她更加断定其中有鬼。
但裴知雨忘记了监控权限只有吴琴琴有,吴琴琴本来受付延命令就是针对她,后来又有了派出所那事更是看她不爽。
果不其然,一番折腾后,吴琴琴表示监控损坏了。
狗主人激动起来:“我看你们就是故意的,这事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
吴琴琴连忙安抚,又问她:“实在抱歉顾太太,那您看这件事希望我们怎么帮您处理呢?”
这位顾太太又端起架子,她看向裴知雨冷笑一声,说道:“简单啊,让这女的给我道歉并赔偿我所有损失,然后开了她且永不录用!”
她提的这些要求全部冲着裴知雨来,针对意味明显,连向悦欣都有点看不下去。
向悦欣怂怂的提议说:“其实要知道狗狗死因的话,是可以验尸的,现在送去检验还来得及……”
“你疯了吧,这话都说得出来!是想让我家狗死无全尸么?!!”那顾太太不知怎的比方才更激动,似乎是怕被揭穿什么。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向悦欣害怕地连连摆手,谁料惹得顾太太挥起手就要打她。
“嘶——”
“知雨!”
裴知雨本想拉住顾太太的手制止她,却不料被对方反手一巴掌,脸上刺痛感明显。
她伸手一摸,流血了,是被对方的钻戒划伤的。
趁着这空隙,吴琴琴堆着笑脸靠过去,“顾太太,您别动怒,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我现在立刻就把她开掉,您看怎么样?”
现在这局面正如她所愿,借vip客户的手除掉裴知雨简直完美。
顾太太怒道:“只是开除?我要她道歉,就现在!!!”
“裴知雨,你耳朵聋了吗?还不快道歉!”吴琴琴附和着。
所有人都看向裴知雨,等着她低头、等着看她笑话……
“呵。”裴知雨擦掉血渍,冷冷道:“我没有错,凭什么道歉。”
“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么,你敢不道歉?”顾太太怒极反笑,说话间又要动手。
裴知雨反应慢了半拍,她知道自己躲不过了。
但预想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一个宽厚的背影挡在她身前——
是秦和舟。
他那调笑的语气给人种无形的压迫感:“什么身份?说来我也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