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且慢!我有一个疑问?”安息财务大臣加多保站出来问道。
这厮喝了不少的美酒,胆子也大了不少。
“愿听君言!”
总算是有人出来对话,杨子墨还以为这些安息人真能坐得住呢。
“国师所讲的开放几处港口通商,成立租界等,本官还是非常欢迎及支持的。但这个免除两国的关税是不是有些不妥。”加多保看着杨子墨,时刻注意他的表情变化。
自从丝路开通以来,来自世界各地商品络绎不绝,对这些商品征收的税费也渐渐成为了各国一個重要的财政来源。关税的调整对各国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这位大人如何称呼?”杨子墨突然间问道。
“加多保!”
“加大人,此事你多虑了。取消两国的关税对两国百姓来说可是天大的幸事。取消关税非常利于两国的经济、贸易往来,大秦也能更好的带着安息与国际接轨,与世界接轨。”
听见杨子墨的话,加多保心中的担忧更甚。
这秦国的国师说了那么多,一句都没有说道正题上面,完全就是废话。他作为王国财政大臣,没有点能力与智慧怎么能掌控王国的财政大权。
想到这些来与各国的交易情况,加多保抬起头看向杨子墨:“国师可知,每年安息运往大秦的商品有几何?值银几许?”
“商品数量不甚清楚,想来也值百万银。”杨子墨回想了一番。
“那请问,大秦每年运往安息的货物价值几许?”加多保再一次发问。
糟糕!
杨子墨没有想到在安息还有人知道用大数据说话。大秦与安息两国的贸易向来都是顺差,若是取消两国关税,获利最大的便是大秦。
秦国的商品没有了关税的掣肘,就能大规模倾销到安息。抢占安息许多商品的地位,摧毁他们的手工业体系。
让他们在大秦工业体系下感受996,711的舒爽。
“还请国师认真回答本官!”加多保突然来到提高了音量。
杨子墨仔细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本君从未了解此事,大概百万两上下。”
“国师说笑了吧。大秦每年销往安息的货物最少三百万两白银,而且每年都处于增加的趋势。仅仅是截止到目前,大秦从年初到现在销往安息的货物总价值足有五百万两白银!
国师却说千万两白银,这不是把王国众人当笨蛋了吗?”
“按照各国普遍20%的关税计算,王国一年收取大秦商品的税收足有百万两。若是取消两国关税,王国每年都会损失百万两的收入,这对安息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关税一事涉及重大,百万两的财政收入能让安息组建数支勇猛无敌的军队了。要不是有关税的收入,王国军队的开支还不知道从哪里找呢。
“加大人此言差矣,虽然取消关税少了百万两的收入。但取消关税之后,两国的技术、文化、贸易交流将更加的频繁。安息王国整体的科技水平也会在大秦的带动下大步迈进。
而且两国将会进入更加深层次的合作,从各行各业到军事技术的发展,武器装备的研发都将与大秦同步。大秦现役军人的武器装备也将出现在安息的军队之中。
不说其他的,只要两国会谈一致。大秦将帮助安息改进冶炼厂,让安息能够自己生产出质量更好的钢铁。因此能够锻造出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坚固无比的铠甲盾牌。
除此之外,大秦还将与安息共同修建从泰西封到归秦城的铁轨,让两城之间往来的更加方便。”
“当真?”
阿尔沙克二世突然出声问道。
不说别的,就改进冶炼厂这一件事就让他激动不已。
世界各国都知秦人善于冶炼,生产出来的武器铠甲等等皆是秦星最好的。现在大秦愿意帮安息改进冶炼厂冶炼钢铁,这对安息来说诱惑力太大。
人类学会使用石制兵器距今最为久远,从五十万年前一直到四千年前都是世人最常用的兵器,持续时间也最为长久,有足足四十九万六千余年。
而到了商周时期,人类文明已经呈现高度发展趋势,社会科技发展速度也显著加快,但青铜兵器到铁质兵器的转变也历经了一千六百余年,这个时间与上者相比几乎微不足道。
就是这短短的一千年,却是很多国家与部族一直难以达到的地步。到现在为止,草原部族还是没有掌握完整的金属勘探、开挖、冶炼技术,他们大多数是从中原地区交换金属制品。
至于那些武器铠甲的打造更是简陋无比,这也是草原部族与中原部族相比武器落后很多的原因。
而现在大秦愿意教授安息钢铁的冶炼技术,这是无法想象的事。铁与钢铁之间的技术含量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除了大秦之外,没有那个国家能够大规模生产钢铁。
各国生产出的钢铁也就是所谓的精铁,数量很少。也只能供应给那些富家贵族使用,而且还只是及其尊贵的那一小撮人。
对上阿尔沙克二世那充满欣喜的双眼,杨子墨郑重无比出声道:“千真万确!”
“陛下不可啊!”财务大臣加多保见状当即喊道。
“若是取消关税,以大秦物美价廉的商品定会充斥整个安息王国,到时候人人只认秦国商品,不买王国的东西。如此一来,王国百姓都会被经商的利益所诱惑,土地没有人耕种,牛羊没人放牧。长此以往下去,国将不国啊!”
“加大人多虑了,大秦乃是友善之邦。断不会让安息出现这些情况,大秦会低价卖与王国大量的粮食、肉食等,大人不必担心。”
“没错,王国到时候直接去大秦买就是了。何必辛辛苦苦种植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加多保你喝多了。退下吧。”
阿尔沙克二世立马叫来侍从把醉酒的加多保扶下去,以免出丑。
“秦皇,本王的人不胜酒力,让你见笑了。”
阿尔沙克二世带着歉意看向欣赏歌舞的始皇帝。
兴致正浓的他转过头来,丝毫没有因此事扫了他的兴:“无妨,此乃真性情!”
“敢问秦皇,国师所说之事......”阿尔沙克二世小心的询问道。
“国师所说,朕都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