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下榻,从桌子上端了一个盘子,止步在躺椅边。
西门夜痕看了眼盘子上的东西,“嚯!”被吓得坐了起来,“这是何物?”
云浅笑着,“给陛下把脉,顺的蛊虫”。
西门夜痕的身子微微朝后倾去,“怎顺这么多...”
“都是些幼虫,怕什么?”云浅将盘子放在桌上,“它们都被毒死了”。
“毒死?”
云浅点头,“有人下毒了,这些幼虫吃不住,不过虫老大活着”。
西门夜痕紧蹙起英眉,谁的胆子比他们俩还肥?
“这个人下毒很有分寸,也很了解陛下体内的蛊虫”。
“陛下还能活多久?”
“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但这个饶目的大概就是想让陛下不得好死”。
“怎讲?”
“这种毒虽能杀死幼虫,但也能让虫老大变成最强毒虫,直到和陛下同归于尽”。
西门夜痕一听,心中疑惑满满,“你似乎很懂毒”。
“…我懂的只是皮毛而已。”
云浅卧榻了,不再和西门夜痕废话了,翻身背对着,合上眼帘。
西门夜痕也侧卧了下来,很安静的盯着散落着长发的云浅。
在日上三竿时,正倚坐在摇椅上的西门夜痕听到了门外娇儿焦急的声音。
“世子,少夫人,昀王带人来了”。
西门夜痕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眼还在呼呼大睡的云浅,疾步走去开门,示意娇儿点声。
娇儿一脸焦急,“世子,出事了...”
西门夜痕紧蹙着眉头,走到主卧外,“发生了何事?”
“昀王的侧妃刘氏死了,带着婢女来指认是少夫人所为,扬言要抓少夫人”。
“何时死的?”
“刘氏的婢女是昨晚寅时”。
“他们人呢?”
“在正殿外”。
西门夜痕抬眸望了眼暗沉的空,感受着已经被一场大雨沐浴过的庭院。
“世子”。
西门夜痕垂眸晲了眼娇儿手中的伞,只字未言,冷着一张脸朝前走着。
此刻,还正下着雨,也能听见远处的闷雷声。
他倒要看看昀王有多大的能耐,竟敢睁着眼诬陷他的娘子!
真当他这个世子成游手好闲的不敢拿这些皇子没辙吗?!
于是,他又回到主卧,拿走了他的佩剑。
今儿谁敢动他娘子一下,他就砍了谁的爪子!
走到正殿外,看见父王正坐在正殿门槛内边,神情冷而严。
正殿外台阶下,站了不少的人,其中就有昀王和东王。
东王这子为何意?
止步在昀王面前,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婢女。
“夜痕兄,令正呢?”昀王问。
西门夜痕冷嗤一声,“不知昀王和东王带这么多人来,所为何事啊?”
“本王的侧妃刘氏死了,婢女指认是令正所为,本王就只好来讨个法了”。
西门夜痕又冷嗤一声,走上了台阶。
一直安静的东王抬头望着阴沉沉的,脸上满是雨水。
西门俊晨心底不禁暗叹,皇叔定以为他是站在昀王这边的。
不让他进屋避雨,心里可冤了。
一大清早的,昀王就带了一帮人去他府上,非要让他来帮着讨个法。
他本不愿来的,奈何昀王跪地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