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面对沈轻舞的话,就像是撒谎被戳破了一样,略显尴尬。
沈轻舞看着云弈,笑嘻嘻地说:“云弈,看你这表情,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去,你得叫我姐夫了。”云弈撇嘴道。
沈轻舞耸耸肩,道:“好吧,姐夫。”
只是沈轻舞看似放弃调侃云弈了,下一秒她却又笑道:“姐夫,要不是有我姐的话,你会喜欢我这样性格的女孩子吗?”
云弈说:“现在有你姐,我也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好吧?”
“真的吗?”
沈轻舞一脸欢喜。
云弈说:“是真的,不过是喜欢,不是爱。”
沈轻舞“哼”了一声,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毕竟孤男寡女的,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越界了。
对于现在的云弈和沈轻舞而言,都已经在克制自己了。
“云医生在吗?”
这时候,门外传来声音。
云弈叮嘱沈轻舞休息,可沈轻舞说什么都要跟着出门,当下两人走了出去。
家门前,陈七带着村里十几名患有失眠症的村民过来了,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云弈,因为大家都知道云弈的医术了得,大家深受失眠折磨,所以这时候都希望云弈能够帮他们将这种折磨人的病治好。八壹中文網
有的人说失眠不是病,可也只有真正深陷失眠漩涡中的人才知道,失眠是非常可怕的。
云弈直接将十几人都请进了家里。
而后,云弈就搬来一张桌子搭建成了临时的就诊台。
以前云清河将工作和家庭生活分得很清楚,也因为诊所距离家里近的缘故,所以云清河是从来都没有在家里留过任何药物的。
就更别说看病的诊台了。
接着云弈开始为大家把脉诊治。
毕竟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平时的劳累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病痛,什么风湿,关节炎,劳损什么的都在他们身上有不同的表现。
可除此之外,云弈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们身上有什么共同的因素会造成这么多人一起失眠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弈,你看我们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一个大叔问道。
这大叔名叫陈九横,年轻时是个狠角色,而且烂赌,欠了钱被人打断腿之后整个人都收敛了不少,现在和人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
云弈苦笑道:“九横叔,这……我也没看出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啊?”
众人惊呼,声音中透着几分失落。
本来大家都将希望寄托在云弈身上了,可现在云弈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的话,那岂不是治疗无望了吗?
此时,云弈自己都失落。
因为自从他得到了《仙经》残卷,然后再得到了药王苏星尘的记忆传承之后,不管是什么病只要到了他这里都基本能够治疗的。
但是现在自己竟然连这些村民怎么造成失眠都不明白。
这让他的心里多了几分的挫败感。
当然,他知道人的一生是需要经历无数挫折的,这道理在他以前三年的打工生涯中学到了。
所以,云弈摆摆手,道:“大家别着急,一时间弄不明白病因的确是有些棘手,但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们治好的。”
“要不,你们先回去,我再想想办法。”
众人很失望地离开了。
“姐夫,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沈轻舞好奇问道,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云弈在面对病人的时候露出这样为难的样子的。
云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你看到什么了吗?”
“什么?”沈轻舞好奇问道。
云弈说道:“我脑袋里的想法和你一样的,也在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你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啊!”
沈轻舞啐了一口,道:“我只是没见过姐夫你也会这样束手无策而已。”
云弈叹息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会有一个怪病能够困扰我的。”
“要是不知道的话,那就暂时别想了,我们回去吧。”
“不急。”
云弈摆摆手,道:“轻舞你休息一下吧,我到村子周围去转一转,有时候一些病因不一定就是自身的问题,也许是周围环境的问题呢。”
“我和你一起去。”
“可你身上还没好起来……”
“不管,我要和你一起去。”
云弈苦笑,女人刁蛮起来男人是无从招架的,特别是小姨子刁蛮起来,男人就更加无从招架了。
当下云弈只好带着沈轻舞离开了家,在村子周围转悠起来。
就在两人经过村南一条小路的时候,突然一声哭声传来,将云弈和沈轻舞都吓了一跳。
一个女人一边哭一边说道:“孩子他爸你怎么就走了啊,你不能丢下我娘俩啊,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啊?”
“这,难道是秋庆叔出事了?”
云弈大吃一惊,那发出哭声的房子主人叫陈秋庆,陈秋庆是村里的老好人,平时家里也是采药为生的,所以和云弈家有比较多的交集,云弈对他自然是比较熟悉的。
陈秋庆老来得女,现在他的女儿也就是四五岁左右,要是真出事了,最可怜的还是他的女儿了。
云弈忙走进去,问道:“花婶,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秋庆的老婆叫杨彩花,她看到云弈就扑过来抓住云弈的手,激动地说:“小弈你回来了啊?快救救你秋庆叔吧,他突然就咽气了,他是不是……呜,没有他我们娘俩可怎么办啊?”
云弈当下就去探陈秋庆的鼻息,显然已经没有了气息。
不过触碰脖子动脉的时候幸好还有跳动,云弈当下也没多想,先给陈秋庆的心尖来了一针,这是回魂针的一种极端用法,就像是西医电击心脏的方法一样,属于急救的用法。
很快,陈秋庆就恢复了呼吸。
下一刻,杨彩花就跪倒在云弈面前,说:“小弈,谢谢你将我们家男人救回来了,你能治好他的病吗?要是他死了,我们娘俩可就只能跟着他一起去了。”
云弈轻声安慰道:“花婶你先别着急,你和我说说秋庆叔到底是什么病吧。”
杨彩花说:“秋庆原来和大家一样都是失眠,但是后来情况越来越重,还经常吐血,今天去医院看了,医生都说是不治之症,让回来准备后事,没想到他回来没多久就直接咽气了。”
不治之症?
云弈皱眉,这怪异的失眠症最后竟然还会要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