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轮到我休息,精力和身体早就疲惫不堪,只碍于自己算是全场最健康的人才拼命熬着,现在他们都睡得精神饱满,我也不再管有七没八的事,倒头睡过去。
一觉醒来,浑身的乏累一扫而光。
看手表时间是下午五点,但不知道第几天的五点,问小哥得到答案是第二天,我心头才微松下来。
要是又在众目睽睽下睡一天一夜,我这脸子肯定要保不住了。
这病病歪歪的哥俩状态比我睡之前好一点,伤口在逐渐愈合,不过刘丧的耳朵还是不能过分使用,听我们小小声的交谈可以,其他稍大点的动静都有二次损伤耳膜的风险。
对于自己的状况,刘丧其实有点过意不去,他一直觉得自己在队伍里的作用就是听力,如今连辅助这个功能都失去,难免会有作为混子的心虚。
看小伙子还挺有职业道德,我拍拍他的肩:“这趟你准备收我们多少钱?”
刘丧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妈的,我还没收你们钱!我忘了!”
我一句话就让刘丧从良心作痛的生意人变成被白嫖的受害者,他不再亏心,理直气壮地直起脊梁骨:“吴邪,回去我要加钱,加全款的百分之三十。”
“你哪来现在就给老子回哪去,本来原价我都不太想给你丫个傻子,你他妈还要跟我坐地起价,诈骗都没你会赚钱。”
天真骂骂咧咧,我也不理他俩的恩怨,和小哥扶上两个伤患向洞口进发。
大蚂蟥活动时震出无数大大小小的裂缝,其中一条刚好劈入山腹深处,贯穿中空的山体洞穴,顶端的裂口往上绵延,消失在山岩的沟壑里。
迈过洞口,一股阴冷的气息劈头盖脸,如冬天的流氓风一般,直往人骨髓里钻。
虽然没有明显的风向流动,但可以肯定的是里头一定有气孔,可能是金沙江底的泉眼,也可能是别的孔道。
刘丧耳朵又让我们堵的严严实实,他提议要不堵松点还能跟我们聊聊天,天真就啐他谁想和他聊天,我也觉得不妥,既然有失聪的危险,无论如何都不要冒险才是最好的。
关于刘丧的童年恩怨,我已经可以猜的七七八八,放火的人绝对是他继母无疑,动机和行为都能解释得通,谋财害命。
而救刘丧和放置录音机的人大概是汪灿,刘丧继母的死估计也跟他脱不开干系。
不过我有些想不通,汪灿反杀刘丧的继母也罢,算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是他为什么要在屋外录音机,还特意给刘丧听见?
难道他是想告诉刘丧,害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再顺便让他听听继母一家被火烧的多痛苦?
这倒是很符合汪灿疯子的性格,但我总觉得实情不仅如此,他或许还有其他的目的。
半扛半扶着刘丧若有所思,小哥跟天真走在前面,我四处看看,洞穴非常宽,一眼望不透,高度比大蚂蟥的空腔稍稍矮点,不会给人沉重的压迫感,手电筒可以照的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