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姑姑的电话时叶冷峰并不意外,他也大概的估计过,确定就是一周之内,不出意外李继云就会动手了。
果然,他选择出手了。
“姑姑,您别着急。”
叶冷峰镇定的语气却让叶嘉龄倍感意外。
“阿峰,我没跟你开玩笑,他明天都已经要对你动手了,如果你再想不出来对付他的办法,我可就要联系你爷爷了。”
叶冷峰赶紧开口阻止叶嘉龄。
“姑姑,你别闹,你先别着急告诉爷爷,我这边肯定会有办法的。”
叶嘉龄却仍然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的她此时也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阿峰,你怎么能连这种事情都瞒着姑姑呢,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担心了多长时间。”
叶冷峰赶紧跟叶嘉龄赔不是。
“姑姑,我也不是故意不想告诉你们,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担心,而且我也觉得这种事情我自己是可以解决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叶嘉龄给打断了。
“胡闹!”
她的语气慌乱之中带着些许的急切。
“我不管,你今天如果不告诉我,明天你有什么办法,那我今天晚上就立刻给你爷爷打电话。”
李继云那个家伙找来的能人异士不容小觑,这又怎么能让自己放心下来呢?
阿峰一向都是不想让家里担心所以才会报喜不报忧,可这次她就是生怕侄子出事,所以才会又一次来到这里,如果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她岂不是更愧疚吗?
“阿峰。”
叶嘉龄的语气也变得格外的严肃。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是我们叶家的子孙,难道姑姑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出事吗?”
叶冷峰沉默了,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电话那头长久的寂静也让叶嘉龄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阿峰,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姑姑都不能坐视不理,如果你真的没有解决的办法,你爷爷那边也会出手的。”
她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试图跟叶冷峰解释自己也只是因为担心才会过于严肃了一些。
叶冷峰怎么可能不知道叶嘉龄的良苦用心,他却并不想让姑姑因为自己牵肠挂肚。
“姑姑你放心吧,无论明天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亲自去面对,等到我解决完了这件事情,我就会给你回电话的。”
说罢,不等叶嘉龄多说什么,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盲音。
叶嘉龄气急败坏地把手机摔到了床上。
“小兔崽子,现在就连姑姑的话都不听了。”
但阿峰那个倔脾气,叶嘉龄也不是不清楚,如果真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叶振天,叶冷峰肯定会不认同自己的做法。
这孩子一向倔强,叶嘉龄也不想让他误会自己。
可难道自己就要眼睁睁地看着他身处险境吗?
叶嘉龄自认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程木兰刚洗完澡,擦了擦头发回到了卧室里,柔软的大床无比舒适,就连那床单都是尽数用昂贵的丝线织成,会让人有冬暖夏凉的感觉。
屋子里其他的摆设只要拿出了一件就是价值连城的,精致优雅,一看就是用心布置的。
程木兰住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她却一直都开心不起来。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程木兰低头看了一眼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被自己搓红了的痕迹。
她恨不得把那个恶心的人留在自己身上所有的痕迹通通给清除掉,如果不能清除掉的话就算是掉一层皮都无所谓。
恍惚间,程木兰还能看到自己满手是鲜血的模样,情不自禁地闭了闭眼。
她躺回床上想把思绪放空一下,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微信接连弹出了几条消息,程木兰本想把手机放到一边,却注意到了发来消息的人。
“叶冷峰?他这个时候发消息来做什么。”
程木兰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们两个人约定见面的时间是周末,距离周末还有一天呢!
或许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或许是因为什么别的,程木兰鬼使神差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机。
叶冷峰发来的消息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男人竟然要在今天晚上提前见面。
程木兰哭笑不得,明明他们两个中午还见过,早知道自己干脆在林氏集团那里等他下班好了,为什么还要折腾这一趟呢?
程木兰愣了愣,盯着自己身上的青紫色瘀痕发呆。
就算自己再小心,那个恶心的男人也在她的身上留下了痕迹,看来今天晚上是不能穿低胸装了。
程木兰站起来走到衣柜前面去挑选适合出门的衣服。
保姆憋着一肚子气在厨房里面做饭,好不容易把饭做好了却听见卧室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犹豫的站在那里,还没来得及开口,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程木兰换了一套衣服,还化着精致的淡妆,更显得她妩媚非常。
两人对视了一瞬间,保姆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
“我晚上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不在家里吃了。”
说罢,程木兰换上高跟鞋,直接走出了大门。
保姆回头看了一眼厨房的锅里面还没有来得及盛出来的饭菜,眼里满是愤恨之色。
她也懒得装下去了,把刚刚做好的饭菜全都倒进垃圾桶里,大声地咒骂着程木兰。
过了好一会,她心中的怒气还是没有完全消散。
保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虚掩着的卧室门,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升起。
这个贱女人这两天总是在晚上的时候出门不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保姆眼珠一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卧室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床上只有程木兰刚刚换下来的睡衣,梳妆台上散落着她刚刚用过的化妆品,看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保姆想要离开这里,余光却瞥见了敞开的衣柜。
衣柜里面放着程木兰今天出门的时候带的手提包。
保姆盯着那个包好半天,缓缓地朝着衣柜走去。
吱嘎一声,衣柜的门就被保姆彻底拉开。
她的手伸向了那个那随意堆放在衣服上面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