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诗诗知道不能让人发现自己消失太久,她依依不舍的告别了叶冷峰。
她走下天台后,叶冷峰拿起手机才发现竟然多了三个未接电话。
让他更加意外的,是这三个电话竟然都是钱虎打来的。
刚拨回去,那边就发出了致命三连问。
“叶冷峰,我说你这家伙怎么不接我电话,你现在在哪,晚上的事情你有把握吗?”
叶冷峰慢条斯理的答道:“你问得慢一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钱虎却异常紧张,仿佛能跟叶冷峰感同身受一般。
“这时候你还有闲心跟我开玩笑?你快告诉我,现在你需不需要我帮助你什么,我肯定竭尽全力。”
叶冷峰挑了挑眉,反问道:“你真这么爽快?”
钱虎笃定的点头道:“那当然了,老子可是出了名的讲义气,虽说你还不是自家兄弟……”
钱虎的声音不太自然,轻咳一声道:“但是毕竟咱们现在还算得上是合作伙伴,老子肯定是不能让你吃亏。”
叶冷峰听到那边别扭的回答忍俊不禁。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钱虎摸摸鼻子,气势也弱了几分。
“你可别找我做什么根本完不成的事啊,老子已经从良了,是有道德底线的。”
他继续做那些不好的事,邹诗诗如果知道了,肯定会更加讨厌他。
说到底,钱虎还是不想在邹诗诗的心中抹黑自己的形象。
叶冷峰看破不说破,迄今为止,他已经不屑于在钱虎面前说什么关于邹诗诗是自己的女人这回事了。
不论如何他也改变不了现状,自己也不会把邹诗诗拱手让人,那钱虎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了。
不过好在他还算是讲义气,也不屑于对女人动手,叶冷峰也比较尊重他。
听他害怕自己让他做什么完不成的事情,叶冷峰揶揄道:“难不成,我还能比孙家那父子俩更让你为难吗?”
钱虎心虚道:“那可说不准啊,行了行了,你快说吧。”
他忍不住催促到。
“旁敲侧击地把这件事情告诉孙英禾,无论如何也要安排别人带他去云顶餐厅。”
叶冷峰此话一出,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
钱虎显然是有些为难,甚至他后悔刚才对叶冷峰夸下海口。
“这,我要是真告诉他了,那孙震文可能都不会把我的命留到明天。”
钱虎信誓旦旦地说道,并不像是说假话。
叶冷峰道:“所以我才让你旁敲侧击地透露出这件事啊,这样大快人心的事情孙英禾怎么可能甘心他不去?”
钱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是有难度的。
“我,我尽量吧,你等我消息。”
叶冷峰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道:“你现在还有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尽快吧。”
钱虎还在家里的床上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一听他这么说,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的说到。
“这你不早说,我现在就去,你等我消息吧。”
说罢,钱虎干脆利落的挂了电话。
他紧急叫来了红毛和绿毛,三人合计了几分钟就匆匆往医院赶了。
孙英禾心气不顺,这两天看什么东西砸什么东西,医院里面虽然都对他避之不及,可无论孙震文怎么冷落这个儿子,也没有断了他的住院费,所以也没有人敢怠慢他,护工也只能尽职尽责的伺候他。
孙英禾正粗声粗气的指使护工给自己洗点水果吃,手机却突然响了。
他随手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孙震文。
那个老家伙把自己扔在林氏集团楼下害他狼狈的吹了半天的风,这仇他还没报呢!
这老家伙竟然还有脸给自己打电话?
孙英禾极怒反笑,却还是面色如常的接起的电话。
“喂?”
孙震文的声音听起来却十分的愉悦,甚至还有意缓和气氛。
“儿子啊,你最近休息的怎么样?”
休息的怎么样?托你的福,我当然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了。
孙英禾没说话,也不知道跟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气氛的尴尬,孙震文心虚地笑了笑。
“儿子,告诉你个喜讯,爸爸马上就要升职了。”
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他们孙家唯一的希望,只要自己去了京城之后稍微打点一下估计就能给这小子谋个一官半职,只要走上仕途,他们孙家就会有接二连三的好运了,以后的人对待他以及他的儿子就都会像今天他对待李继云那样谦卑的态度。
这下好了,他们孙家以后根本就不用把林氏集团放在眼里,叶冷峰就更不用提了。
儿子对他的利益没有了危害,孙震文自然还能想起来自己有这么一个儿子。
为了补偿那天自己的“过失”,孙震文就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英禾啊,爸爸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终于要迎来曙光了,咱们一家人以后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孙英禾冷笑一声,他还能升职到哪去?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怎么听不懂?”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电话那头的孙震文好像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分享了这个喜讯之后就叮嘱他好好养病,过两天会有一个惊喜等着他。
“你不是一直都想去京城吗?到时候爸爸亲自带你去。”
孙英禾还以为孙震文在说胡话,这么大个公司难道还能不管了吗?
“你说什么呢?”
他问出口,却只能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这个老头子,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电话给挂了。
孙英禾气愤的把手机摔在病床上,觉得孙震文影响了自己一天的心情。
“还神神秘秘的,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打了电话干什么。”
孙英禾坐在病床上翻了个白眼,想要继续折腾护工,却听见有人在敲病房的门。
他不耐烦地喊了一句。
“进来吧。”
钱虎弓着身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些昂贵的水果。
“少爷,您这两天恢复的怎么样啊?”
他的脸上一如往常挂着那副谄媚的笑容,孙英禾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没好气地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