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虹气得咬牙切齿,在心里骂他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明明自己平时对他帮衬那么多,只不过是一句警告而已,这人就跟自己翻脸了。
可心中的天平还是偏向了这个能够时常过来滋润自己的男人,她落寞的站在镜子前抚摸着自己睡袍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红痕,叹了口气。
直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张楚楚才慢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刚出现在楼梯口就看见自己的母亲站在客厅的镜子面前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撇了撇嘴,大喊了一声:“妈,怎么还不吃饭啊?那个流氓是不是走了?”
本来刚刚跟石岩磊不欢而散的朱玉虹心中就有气。
现在一听到女儿这么称呼自己心爱的男人,朱玉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怒目圆睁,瞪向了女儿:“你的嘴巴怎么能这么不干不净的,我都说了那是你的舅舅,那是你的亲人。”
张楚楚却仍然浑不在意,像是不想跟石岩磊沾上一点的关系。
“妈妈你就别骗我了,他就是个会所的保安,爸爸平时都看不起他,以后你就不要跟他来往了。”
朱玉虹似乎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愣了一瞬,失望地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你胡说什么呢,舅舅是妈妈的亲人啊。”
张楚楚撇了撇嘴,往冰箱的方向走去,像是在寻找吃的。
“不对,今天保姆怎么没来,我可是特意要回家吃饭的,妈。”
张楚楚转过头来,紧紧的皱着眉头,却发现朱玉虹的眼神里满是怒意。
“我看你这样也不需要吃什么,骂人骂得中气十足的。”
张楚楚嗔怪道:“哎呀,妈,你怎么能因为这件事情说我呢,他本来就是一个会所的保安,难道还不让人说了?”
朱玉虹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冷哼一声。
“不管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好歹也是你的长辈,怎么能人家一到家里来,你就摆脸色给他看。”
说到这里,张楚楚反倒是更加理直气壮了。
她一副十分疑惑不解的模样反问道。
“我摆脸色?这里是我家,我不喜欢他不是也正常吗,你还是少跟他那样的地痞流氓接触吧。”
张楚楚的话里话外充满了嘲讽之意,朱玉虹气急败坏的狠狠拍了女儿后背一下。
“我怎么就教出来你这样的女儿呢?难道你的学都白上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张楚楚大吃一惊,没想到,母亲斥责自己竟然是因为一个外人。
“妈,你太过分了,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啊?”
朱玉虹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反驳的话。
不同于林鹿希,张楚楚从小就被张远之娇生惯养,根本接受不了一丁点儿的责怪。
张楚楚变本加厉地哭了起来。
“妈,我今天晚上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爸,你看看他怎么说吧?”
说罢,她饭也不吃了,蹬蹬蹬往楼上跑去。
朱玉虹大惊失色,想要劝说女儿下来谈一谈,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爸爸,却吃了个闭门羹。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张楚楚都拿这个当作借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一言不发,哪怕是保姆回来了,叫张楚楚出来吃饭,她也一声不吭,卯足了劲攒着自己的委屈,想要让爸爸知道母亲今天有多过分。
朱玉虹心急如焚生怕丈夫对自己跟石岩磊的关系产生怀疑,也只怪自己怎么就把怒气发泄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呢?
这下可好了,丈夫对女儿一向是当成眼珠子疼,回家之后少不了对着自己发脾气。
她想要让女儿不要这么小题大做,这种事情她们母女两个商量一下不就好了吗,何必把事情捅到张远之那去呢!
谁知女儿并不跟自己一条心,反而责怪她因为一个外人亲手打在了自己身上,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于是无论朱玉虹是如何心急如焚,躲在房间里面的张楚楚仍然不想出来。
这样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了张远之下班回来的时候。
眼看着家里的气氛异常的诡异,妻子在沙发上坐立难安,女儿的房门紧闭,却时不时传出一阵阵抽泣声。
“这是怎么了?”
张远之皱着眉头看向朱玉虹,她却故作轻松地说道。
“还能怎么样,小孩子家家跟我耍脾气了呗?老公你不用惯着她了,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这么不懂事。”
张远之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想要亲自进去看看,却被妻子给拦住了。
“哎呀,老公,楚楚她就是在跟我闹脾气,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可是她的亲妈,难道还能害她不成?”
张远之却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朱玉虹的触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仍然准备亲自进去看看。
见拗不过他,朱玉虹只能忐忑不安地站在原地,任凭丈夫大步流星的走向了女儿的房门。
张楚楚正在被窝里面假模假式的哭泣,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哭得更凶了。
本来朱玉虹打的那一下也不怎么疼,她却哭出了疼痛难忍的感觉。
张远之坐在了张楚楚的床前,看着把自己全身裹在被子里面的女儿,柔声询问道:“是谁惹了我的宝贝女儿,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听到张远之这么说,张楚楚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表面上却还是抽抽嗒嗒的。
“爸,你可算是回来了,如果你不回来,我还以为咱们家变成外人的家了。”
张楚楚顿了顿,露出来一双哭得红肿的双眼,更是让张远之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哎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跟爸爸说说。”
张楚楚委屈的吸了吸鼻子。
“当然是那个流氓惹的我不舒服了,爸爸,你可千万要帮我好好教训教训他。”八壹中文網
张远之愣住了,他可没猜出来张楚楚口中的那个流氓是谁。
“你说的是谁呀?”
张楚楚道:“就是那个自称是我舅舅的家伙啊,会所的保安,总是来咱们家找妈妈的那个人。”
闻言,张远之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