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怎么好端端的还能这样了?”
管家一听韩松身上的这些伤是出自李继云的手笔也不敢大声说什么了,只奇怪于他为什么会这么惹李继云生气。
“你到底跟先生说了什么他才能这么生气啊。”
管家想要拿医药箱为韩松处理伤口,他却摇摇头,四处看看,又小心翼翼的凑到了管家耳边询问到。
“铁衣刚才回来了吗?”
管家点点头,忍不住跟他抱怨到。
“你都不知道,他刚才还逮住我问一些奇怪的问题,真是吓死我了。”
一听管家这么说,韩松的一颗心马上就提到了嗓子眼,就连声音之中都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问什么了?”
管家道:“也不过就是一些没用的问题,问我刚才出去没有,还用那样阴森森的眼神打量了我半天,哎呀,可真是吓死人了。”
韩松咽了咽口水,也回想起自己刚才回来之后径直走进了李继云的办公室。
李继云端坐在椅子上打量着面无血色的自己,他的神色中还是难以掩饰的轻蔑。
“我都已经给你两天时间让你去调查了,今天是第三天,难不成,你还不打算给我什么结果吗?我可不想听到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
韩松本想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情和盘托出,但是话到嘴边,他又有了另外的想法。
“先生,我劝你还是现实一点吧。”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让自己平静地说出来这句话,同时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说也算是泄愤了。
李继云果然被他这一句话弄得一头雾水。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觉得我给你布置的这个任务太难了吗。”
韩松已经记不清自己接下来说的是什么了,只知道他刚一说完,李继云就气愤的抓起了挂在墙上当作装饰品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朝着自己的身上抽去。
韩松终于松了一口气,直到鞭子把他的全身抽得鲜血淋漓,他才告知了李继云自己今天看到的所有。
对于他这样的做法,李继云显示无法理解的,然而这人在忤逆他过后,却还是交出了掌握的所有情报,也让李继云万分不解。
最后,他只是若有所思的让韩松先出去,至于今天晚上铁衣到底跟谁见面这件事情,他会自己找到私家侦探调查清楚的。
韩松暗自庆幸自己终于逃过一劫,不仅仅是在铁衣这里,还是在李继云这里。
只要能够掩盖自己刚才的行踪,无论发生什么,他都愿意。
“哎呀,我快去给你包扎一下吧,你看看你身上的血……”
管家一边想要上前来拉韩松,一边又不敢,只能让他跟在自己后面走。
韩松却摇摇头,表示自己先回去换身衣服。
他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敲响了跟自己一起被李继云带来江南市的赵洋,赵洋跟韩松比起来胆小怕事,所以,在这栋别墅里面也没什么存在感。
李继云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事找他。
已经睡着的赵洋打开门,看到韩松一脸歉意的站在自己的门口,他的脸上身上没有什么好肉,都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
“我说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赵洋被韩松这样吓了一跳,韩松一脸沮丧地表示自己惹怒了李继云。
“兄弟,你看我现在的手根本拿不了东西,你帮我把手机拿出来。”
赵洋没想别的,按照吩咐把自己的手伸进了他的口袋里摸索,却忍不住吃痛一声。
“你这口袋里哪有手机呀,这不是刀吗?”
赵洋把自己的手从韩松的口袋里抽出来,一脸怒容。
韩松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赶紧跟自己的同伴赔不是。
“实在不好意思啊,刚才是我记错了,赵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赵洋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又被韩松拽下去找管家一起包扎。
铁衣处理完了手上的血迹,准备去找韩松,却听见一楼传来了一阵动静,听起来嘶嘶哈哈的,格外的滑稽。
他顿了顿,加快了脚步往下走,却看见客厅里面管家拿着医药箱正给两个人处理伤口。
铁衣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个人。
听到身后的脚步,韩松甚至感觉自己的寒毛都立起来了,赵洋却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就继续跟管家聊家常。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铁衣走过来像是不经意间询问,韩松故作镇定,率先开口说道。
“今天先生让我去东云集团打探消息,我给忘了,他不太高兴,就把我给抽了一顿。”
铁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过头看了一眼赵洋,目光逐渐从他的脸上锁定到了他的手上,语气也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赵洋,那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还受伤了呢?”
赵洋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也不能说是他把自己的手划伤的吧,无奈之下,他耸了耸肩。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弄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这答案是三岁小孩听了都要发笑的程度。
铁衣显然不是很满意,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最终还是锁定到了赵洋的手上,此时的赵洋并没有察觉到,反而开玩笑,让管家给自己包的好看一点。
身侧那股让人倍感压力的视线消失了,韩松带着歉意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赵洋,他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甚至还跟管家聊得热火朝天忍不住哼起歌来。
“韩松,你刚才出去干什么了?”
赵洋好奇地看了一眼韩松,他却下意识地回头,确认自己的背后没有人才彻底放下心来。
“没干什么。”
他摇摇头,并不想说真话。
祸水东引,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赵洋,你可别怪我了,我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韩松转过头,继续让管家给自己处理伤口,听着一边赵洋絮絮叨叨的话语,知道他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总是有人要死的,总不能让这个人是自己吧。
想到这,韩松也就没有了刚才那样的负罪感,甚至还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