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冷行之在楚灵薇出现在他房间范围内就已经知道她来了,打开门,脸上露出一个温润的笑意,“请进。”
楚灵薇跟着冷行之走进房间,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冲进鼻中,让她整个人身心个俱清。
这种香,是灵香,安神魂,挡幻术。
楚灵薇心里暗叹,大师兄还真是奢侈,所用都是极品。
“小师妹,今日找我,是不是因为玄心宗的事情?”冷行之为楚灵薇倒一杯灵茶,拿来灵果,坐到他旁边。
楚灵薇的来意,再明显不过。
“是。”楚灵薇站起来,向大师兄行礼,“灵薇多谢大师兄维护。”
楚灵薇心里清楚,坐实楚昌的罪行,是因为修灵学院,亦是因为大师兄的名声在外。
不然,仅凭自己一个小弟子,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冷行之看着眼前的小师妹乖乖顺顺的站在自己面前,此时,她已显露真容,倾城容貌,一举一动让人无法移眼。
“小师妹,师尊让我告诉你,你以前是有灵脉的。”
冷行之眼里的笑意渐浓,对这位乖顺的小师妹多了几分好奇。
传闻玄心宗的废材大小姐楚灵薇,从小骄纵刁蛮,无目礼法,仗着自己宗主父亲的声威,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眼前的小师妹,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面前,眼里没有半点刁难,哪怕是害怕惶恐都没有。
到底,传闻是真,还是小师妹惯会掩饰。
楚灵薇猛然抬起,震惊地看向冷行之,脑子已经被冷行之的话震得有些无法开口。
自己记忆中,在五岁测灵那日,当着全宗所有人的面测出,她身上没有灵脉。
做了十八年的废物,现在告诉自己,她以前是有灵脉的。
“可是,我测灵的时候,是当着全宗人的面前……”楚灵薇说不下去,想到苏娴柔他们的野心,就算自己有灵脉,他们定会想办法让自己没有。
滔天恨意,涌上心头。
一定是苏娴柔,是楚昌。
楚灵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心里暗暗发誓,她一定要挖出他们的灵脉,让他们做三十六年的废人。
“有些东西,是可以作假的。”冷行之嘴角的笑意丝毫没有减弱,仿佛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
“多谢师兄告知。”楚灵薇眼里蕴含着杀意,很快收进眼底,向冷行之道谢后,告辞离开。
恒天秘境,她要让玄心宗颗粒无收,让楚惜音后悔。
“原来都是装的。”
冷行之在楚灵薇走后,端起手中的灵茶,眼神透着一抹兴趣,一道感叹从薄唇发出。
如果楚灵薇在这里,一定会十分惊讶,这与平日关心自己的大师兄,似乎有些不一样。
离开冷行之的房间,楚灵薇回到自己房间开始努力修炼。
再有不足半月,恒天秘境开启,她要抓紧时间,将自己的能力再向上提提。
玄心宗。
“啪!”楚昌看着传来的消息,强者的威压瞬间爆发,整个玄心宗狠狠震动,有些刚刚进入感应期的弟子,纷纷倒地,不省人事。
“夫君。”苏娴柔的脸色十分难看,见楚昌发这么大的脾气,只能上前安慰,“夫君,宗主这位本来就是能者居之,更何况,整个玄心宗的长老都没有意见,别人没有权利质疑。”
楚昌一脸不悦地看向苏娴柔,“看看你养得好女儿,她让我们玄心宗丢尽脸面。”
“夫君,这件事情不能怪音儿,都是修灵学院……”
“哼,你以为得罪修灵学院,我们玄心宗会有什么好下场?”楚昌直接打断苏娴柔的话,眼神犀利地射向她。
整个玄天大陆的人都知道,修灵学院强者如云,他们如果真的想取而代之一个宗门,轻而易举。
没有哪一个宗门,愿意得罪修灵学院。
苏娴柔眉头微紧,为自己女儿的处境担心,不过,想到女儿马上进入恒天秘境,只要找到秘境重宝,便会挽回他们玄心宗的形象。
“我去看看他。”
楚昌站起来,一个闪身,来到玄心宗禁地的一处布满高阶阵法的地牢内。
“大哥,你的灵力越来越弱了。”
楚昌看着眼前被困在一处封灵台里的人,此人与自己有几分相像。
“楚昌,我的女儿怎么样?”楚泽试图催动自己的灵力,立马遭到反噬,周边的雷电重重地打到他的身上。
此时,正是玄心宗的前宗主,楚泽。
消失十年的楚泽,竟在玄心宗内。
“大哥,我不是说了吗?她现在过得很好,玄心宗的大小姐身份,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地位。”楚昌上前一步,眼里闪过残忍。
他恨不得杀掉眼前的男人,但是他们楚家子孙,在出生之时,都会被下一道咒法,楚家子孙不得自相残杀,否则必受反噬,止步修灵大道。
“楚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你不能伤害灵薇。”楚泽在这里被关十年,早就看清眼前男人的嘴脸。
他死可以,但女儿,不能有事。
“放心,我说过,不会动你女儿,就一定不会动,毕竟她是我的亲侄女。”楚昌眼里闪过阴毒。
如果不是楚灵薇特殊体质,身有圣血,他是不可能让她活到十五岁。
“不过,弟弟想求大哥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儿?”
楚泽艰难地抬起头,眼里闪过讽刺,整个玄心宗都已经是他的,他还要想什么?
“我要你亲笔的传位令。”
只有楚泽遗愿,将玄心宗宗主之位交给他,这才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楚泽眼里闪过疑惑,据他所知,楚昌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名正言顺地成为玄心宗宗主。
他现在提出如此要求,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以,不过,我想见见灵薇。”楚泽提出自己的要求,他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想在临死前见见自己那个可怜的女儿。
“大哥,如果你不写,我可不敢保证对我那乖巧的侄女做什么?”楚昌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阶下囚,还想跟自己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