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声音中带着毫不遮掩的危险,让姜茶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少年一身银甲,虽然戴着张铁质凶煞面具,可姜茶就是知道,他是晏离,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姜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晏离站起身朝她走来,在离她不到两步远的距离站定,薄唇轻吐,道,“正式认识一下,本王叫、夏侯离。”
“……”
“怎么,这么久不见,很意外?”
“……”
或许是见姜茶一直沉默,晏离,准确说夏侯离的周身气温都降了几个度,姜茶赶忙道,“不意外,就是挺突然。”
谁料夏侯离在听见她的答案后周身空气更冷了,“你还真的早就知道了本王身份。”
姜茶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知道这个很难?”
夏侯离余光扫了一眼萧景安,不置可否。
“这个,其实吧,我也不知道。”姜茶昧着良心找补,逻辑通不通无所谓,面上过得去就行,“就是不想在你面前丢了面子,毕竟你好歹也是我前任。”
怎么总感觉这话说了还不如没说?
“前任?”夏侯离不明白这个奇怪词汇,但不妨碍他往萧景安身上想,冷声道,“所以你现在找着新欢了?是他?”
姜茶:新欢?
她看向夏侯离目光所在处的萧景安,赶忙摇头否认,此举让夏侯离更生气了,“你还真够护着你这个未婚夫啊!”
他手中的鞭子抵在姜茶下巴处,看着她的眼睛,只从里面看出来了对自己的畏惧,哼笑一声,一鞭子毫不留情挥下,伴随着破空声,姜茶脸边一热,一瞬间以为是自己脸烂了。
可却听见了萧景安的闷哼声,她这会儿才发现那一鞭子是落在了他身上。
“既然这么喜欢他,那本王成全你,就让你看着他受刑好了。”夏侯离语气凶狠,作势就要继续鞭打萧景安。
“不要!”姜茶一把抱住他挥鞭的胳膊。
夏侯离顿了顿,并未抽离,而是定定看着姜茶,“你真就这么舍不得他受伤?”
姜茶犹豫了,倒真不是舍不得,主要是今天早上萧景安才救过自己,自己这会儿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总有些恩将仇报的意思,但凡他身上没这么重的伤,自己也不至于犯着触怒眼前少年的风险求情。
“好。”夏侯离将姜茶的犹豫当成了默认,“既然这么舍不得,不如本王和你做个交易吧?”
……
刑部一处干净屋子内,凶煞铁质面具丢在外间的桌子上。
夏侯离将姜茶按在床上,附身跪压在上方,“这便是本王与你的交易,你做本王的侍妾,本王就放了他,如何?”
姜茶气的厉害,偏头没看他,屋子里不仅是他们两人,还有两个士兵和被他们按住跪在床边的萧景安,让他们看自己的活春//宫,萧侯离分明就是故意羞辱自己。
被堵住嘴的萧景安:“呜呜——”夏侯离,你有种冲我来,欺负嘉乐算怎么回事?
“聒噪!”夏侯离皱了眉头,但很快舒展,一脸柔情的看着姜茶,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说,要不先把他的舌头割了,怎么样?”
姜茶转头就要瞪他,却没料耳垂被他咬住,还顺着耳垂越来越往下,就连衣领都被扯开了,这是要玩真的?!!
“晏离,你放开我。”姜茶挣扎的厉害,甚至喊出了他从前的名字。
夏侯离充耳不闻,埋首在她脖颈边,甚至在咬颈边那块软肉,姜茶直接吓哭了,“晏离,你别疯!!!我害怕!!!”
带着哭腔的声音落在夏侯离耳边,总算是将他发疯的神智拉回来了些,他好似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脸色都白了几分,看向姜茶的眼中有后悔有心疼,唯独没有放过。
指腹擦去姜茶脸上泪水时明显感觉到她在颤抖,夏侯离起身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人盖住,今日第一次软下语气半哄了一句,“好了,我不碰你,你别哭。”
说完甚至没敢看姜茶就转身离开,走之前踹了萧景安肩膀一脚,丢下句,“把他关回牢里。”
人走后,门外响起落锁的声音,姜茶脑袋半蒙在被子里,她知道自己是被锁在了这里。
另一边,夏侯离则忙着处理后续事宜。他们在攻入皇宫前,一众后妃就被皇帝的人秘密灌了毒药,皇子皇女们没一个跑掉的,不,有一个,是太子。
在大军兵临城下之际,皇帝让暗卫带太子私离皇城,其他人则都被蒙在鼓里,直到北夏大军逼入皇宫,他们才知道贵为一国储君的太子殿下居然一早就没了。
就连夏侯离都没想到这个皇帝居然还留了一手,太子跑了,之后的事还有得麻烦。
此时剧情完成度已悄然达到百分之八十。
姜茶饿了几天,加上被夏侯离吓的,直接发起了高烧,等到夏侯离忙完手头事项过来时人都烧糊涂了,一个劲儿说着胡话。
外面那么多人,居然都没发现里面的人病了,夏侯离虽气但暂时顾不上处置他们,赶忙要去找大夫,但被姜茶抱住手,少女软糯声音含含糊糊响起,“不要走……坏人,晏离是个大坏人……”
一旁的012已经没眼看了,宿主这不会是真的烧傻了吧?这可是男主啊,你当着他的面骂他,真的可以吗?等等,光屏上的好感度怎么还升了?
夏侯离:……
“好,我坏,你先松手,我去找大夫。”着急过头的他甚至都忘了自己还有手下人可以用,还是外面侯着的那个小将见屋里情形不对立马去请的大夫。
“不……不松……松了就走了……呜呜呜……疼……舌头疼……”
舌头?夏侯离赶忙把姜茶揽抱在怀里,哄着她张开嘴,这才看见舌头上居然还有伤,怎么会有伤?
“谁伤的你?你告诉我,我给你报仇好不好?”萧侯离心疼的将人抱住,自己都没舍得对她动手,哪个不长眼的干的?
姜茶蹭了蹭他的怀抱,却是安静了下来,只是身上依旧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