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俩的这门生意沈小婉一点儿都没有插手,但那些人多多少少也有看在定远将军府名头才给了二人优惠。
不管如何,反正最后两人的生意是做成了,望着被镖局运走的羊,闹闹和懒懒激动得不行,运走的全都是银子,他们发财啦!
“娘,我们要发财了。”懒懒想着想着就笑得合不拢嘴了,“娘,最晚冬月就能抵达燕京,到时候正好赶上冬至吃羊肉的时候。”
“到时候把银子还给娘应该还能剩下不少银子,到时候我给娘买狐狸皮做领子。”闹闹知道许多夫人都以有狐狸毛皮做披风领子而得意,娘一条狐狸皮子的披风都没有,全是兔儿毛的,他也要给娘买狐狸皮毛来做领子。
沈小婉对貂皮大衣狐狸皮大衣都不怎么喜欢,“不用给娘买,若是赚了钱就把银子好好存起来,别乱花。”
闹闹说:“不乱花。”就算拿去买鸡腿吃,吃一辈子也吃不完。
闹闹说完又和懒懒凑一堆算账去了,说若是赚到了银子就买宅子买铺子,还说要买下一条街。
沈小婉实在听不下去了,“好了,两个财迷。现在生意的事也办好了,你们该练功的练功,该念书的去念书,过些日要考校你们的。”
懒懒偏头问道:“娘您考校我们?”
沈小婉不高兴,“我不行吗?”
“行倒是行。”懒懒抬手挠了挠脸,只是那些释义娘懂吗?
“我怎么听你这话这么勉强呢?”沈小婉盯着懒懒,“你小时候学字背书可都是娘盯着你做的。”
“娘,我现在长大了可以自己写字背书了,娘不必盯着了。”懒懒顿了顿,又补充道:“娘忙您自己的事情去吧。”
“......”儿子大了翅膀硬了,怎么办?能不能塞回去当没生过?沈小婉心底发闷,孩子还是两三岁的时候乖巧懂事,说什么他都听,还会主动亲亲你,还会要爱的抱抱,不像现在,各个长大了就害羞了,想要亲他一下都蹦跶着跑开。
等闹闹和懒懒回院子后,沈小婉叹了口气,“我是不是真老了啊?”
“夫人您还年轻呢。”杜鹃道。
沈小婉摸摸脸颊,“三十了还年轻?”
“夫人瞧着不过二十初头,与其余同岁的夫人比起来的确年轻了许多。”杜鹃没有撒谎,沈小婉平日也练瑜伽这些,气质越来越好,关节依旧很软,软得江执喜欢得不行。
沈小婉给窗边的小花洒了些水,“迟早得被他们俩给气老了。”
“谁气你了?”江执从外间走进来,正好听到媳妇儿说被人气老了,“谁敢气我的将军夫人?”
杜鹃给江执请了安便悄声退了出去,独留夫妻二人在屋中独处。
“还有谁?你两个儿子呗。”沈小婉继续给小花浇水,嘴巴开始向江执告状,“你三个儿子都长大了,满嘴的道理,好几次都把我说得无言以对。”
“那让我回来打一顿就好了,和他们浪费唇舌做什么。”江执从后方抱住沈小婉的腰肢,握着她的手,“手怎么这么凉?怎么不多穿厚一点?”
“刚碰了水有点凉。”沈小婉放下水壶,将手放在江执的手心里,热乎乎的全是男人的阳气。
“别碰水,这些活儿让丫鬟们做。”江执捧着她的手哈了一口气,“会山关天气冷,不像燕京那边,你穿厚实一些,尽量别出去吹寒风。”
“现在还没到下雪的时节,藏起来猫冬也太早了一些。”沈小婉抽回手,“你今日中午又没回来,汤药又没喝。”
“喝了,刚才回来就喝了。”江执已经喝得想吐了,但媳妇儿总说还没好必须继续喝,他觉得媳妇儿只是不想一个人喝药罢了,算了,他大男人陪着媳妇儿一起吃苦喝药也是应该的。
“喝了?”沈小婉踮起脚亲了亲江执的唇,确认好了,的确是喝药了。
亲了还能跑?
江执环住沈小婉的腰,压在窗沿边上猛亲,亲了许久才放开怀里的人,舔了舔嘴唇,“亲不够。”
“老流氓。”沈小婉话音刚落,下一个瞬间就被抱起放到了床上,吓得她惊呼出了声,“你干嘛?白日宣淫这是不对的。”
江执乱动的手就没停下,“有什么不对的,老爷和夫人相亲相爱不是应当的吗?”
“不行,大白天的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又没人看。”
反对无效,成功的放浪的了一个时辰。
事后,江执给沈小婉清理了身子,然后两人就躺在床上说话。
“我真没想到他们竟能将此事办下来,不像咱们小时候,整日傻乎乎的只知道干活。”
“不干活也没得吃。”江执倒是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们教给孩子的不是普通人家能教的,孩子的眼界宽自然能做出大事,“他们能做好是他们的本事,已经长大了,好好奖励他们。”
“我知道。可我一想到他们长大了就不再依赖我,我这心里就空落落的。”沈小婉捂着心口的位置,“小时候又盼着他们快快长大,可现在又希望他们长慢一点,真是矛盾。”
“人都是要长大的。”江执亲了亲沈小婉的额头,“他们长大了就长大了,你还有我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不一样。”孩子和丈夫是不同的,许多女人都把孩子当成全部,虽然沈小婉没有把孩子当成生命的全部,但是情感上来说依旧是不舍的,毕竟是亲儿子啊。
“你不把我放在心上?”江执问她。
“放在心上啊,很重要的位置。”沈小婉哄着吃味的男人,“你们在我的心里都占着很重要的位置,所以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长大,不再依赖我,离开我们,离开这个家里出去闯荡,心底就是舍不得,空荡荡的难受。”
“可他们总会长大的。”江执又亲了亲她云雨过后红润的脸颊,“我不许你想着念着他们,多看看我,我才是陪你一辈子的男人。”
“我知道。”情感这种的东西怎么可能说得清,沈小婉只能说尽量想开一点而已,抬头亲了亲江执的下巴,“好了,别吃醋了,老夫老妻了还吃醋。”
“我头发白了也吃醋。”江执觉得以后儿子们长大就让他们早些成亲,他就带着媳妇儿周游天下去,懒得在家看着几个孩子,要不然孙子生出来了媳妇儿的心又被别人占掉了。
“大醋缸子。”沈小婉抬手佯作扇风状:“好酸呐!谁家的醋缸子打翻了?”
“你家的。”
“我是谁家的?”
“江家的,江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