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八岁时,就跟着师父抱石真君,离开白河市,游历各地。
那个时候,张晗三十三岁,相貌早已定型。
所以,杜飞一眼就认出了张晗,
但张晗却只见过,八岁时的杜飞。
而现在,杜飞已经二十一岁了,早就不是八岁的小男孩了。
所以,就算杜飞站在张晗的面前,张晗也不知道,杜飞就是他前妻的亲侄子。
杜飞和单二虎,跟着张晗走进了别墅的一楼大厅,看到一个七岁左右的混血小男孩,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单雨童,你舅舅回来了,你怎么不和你舅舅,打声招呼?”张晗笑道。
“你别来烦我!”
混血小男孩,冲着张晗吼道。
然后他扭过头,冲着单二虎笑道:“舅舅,我妈妈在楼上等你。”
这一幕,让张晗气的双拳紧握,脸色发青。
杜飞发现,这个名叫单雨童的混血小男孩,头发是浅黄色的,眼睛是浅蓝色的,高鼻梁,白皮肤,明显就是白人男子的种。
这小孩今年七岁,也懂一点事了,知道张晗不是他亲爹。
所以,他对待张晗的态度,才会如此恶劣。
由此可见,张晗在单家,过得还不如一个上门女婿。
连他的继子,都可以随意吼他。
而他被继子吼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来到二楼,单二虎敲了敲,一个房间的门。
然后他扭动门把手,开门而入。
杜飞和张晗,跟着进去。
房间内,一个中风偏瘫的七旬老人,躺在床上。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丰腴贵妇,背对着单二虎和杜飞,看着床上的偏瘫老人。
一个中年道士,拿着个破罗盘,围着病床走个不停,嘴里还一遍又一遍地说道:“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鬼怪快退避,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去,这里怎么还有一个野道士,在做法?”杜飞小声道。
“他是清凉观的张道长。我姐姐请他过来,给我老爸做法驱邪。”
单二虎小声道:“那些道士和高僧,我姐已经请过十几个了。没有一个,能把我老爸的病治好。”
杜飞小声嗤笑道:“亏你姐还是一个海归,居然也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单彩凤转过身,看着杜飞:“你就是宁城那位杨神医的,真传弟子?”
杜飞点了点头。
“我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只要你能治好我父亲的病,我就给你一百万。”
单彩凤说道:“如果这位张道长的法术,不顶用,那就劳烦你,试试看吧。”
这时,张道长暂停做法,冷声道:“单女士,令尊乃是邪祟入体,所以他的双手,才不能自控。这种病,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都治不好。只能开坛做法,以纯阳法力,驱除邪祟!”
“呵呵,我观你面相,你早就不是童男了,你哪有什么纯阳法力?”杜飞笑道。
“哼,你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臭小子,恐怕你的医术,都没有学精。你怎么可能,还懂看相?”
张道长讽刺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了。我张子凌乃是龙虎山张道陵第22代嫡传弟子,我修道几十载,谨守戒律,从未近过女色。我的法力,纯阳之极!”
听他这样瞎吹,杜飞更加确定,这位张子凌道长,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龙虎山的那帮道士,全是火居道士。
他们不戒女色,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张子凌连这一点都不知道,明显是个低档次的骗子。
“张道长,你出门前,没有照过镜子吗?”
“胡说八道。贫道每次出门前,都会照照镜子,以正衣冠。”
“那你怎么没有看出,你印堂黑气萦绕,恐有霉运缠身。”杜飞淡定道。
张子凌哈哈笑道:“我可是张道陵的嫡传弟子,你竟敢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卖弄相术?而且你还说,我有霉运缠身?你这吹牛的技术可真牛叉,都能把一整头牛,吹上天了。”
单彩凤有些厌恶的,看了杜飞一眼,转过头吩咐张子凌:“张道长,你不要和他废话了。你赶紧做法,把我父亲的病治好。”
张子凌继续手舞足蹈,念念有词。
然后他取出一张符,烧成灰,让灰烬全部落在一个碗里,用温水泡灰。
“劳烦单女士搭把手,只要单老爷子喝了我的符水,保证药到病除。”张子凌很牛叉地说道。
单彩凤走到床边,扶起了单老爷子的上半身。
张子凌正要把那碗符水,喂入单老爷子的嘴里。
就在这时,单老爷子突然两眼翻白,猛的抬起那双枯瘦老手,掐住了张道长的脖子!
单彩凤吓得尖叫一声,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与她的亲爹拉开了距离。
张道长很想喊救命,只是他脖子被掐,说话困难。
单二虎和张晗,都被吓了一跳。
“老爷子又中邪了。杜医生,你可是杨神医的真传弟子。你赶紧出手,救救张道长!”张晗说道。
“别急,张道长可是张道陵的第22代嫡传弟子。他法力无边,他肯定能灭了,老爷子体内的邪祟。”杜飞慢悠悠地说道。
“可是……可是张道长,已经被老爷子掐的脸色发青,口吐白沫了。”张晗颤声道。
“那我也无能为力啊。”
杜飞冷笑道:“我只是一个医生,我不是玄门高人。我可没有法力,驱除邪祟。”
“你之前说了,张道长有霉运缠身。结果张道长现在,都快被我爸爸给掐死了。这证明你的相术非常准。你是一个高人啊!”
单彩凤满脸真诚的,恳求杜飞:“请你赶紧出手,救救张道长。”
如果她的父亲单老爷子,真的把张子凌给掐死了,那单家可就有大麻烦了。
杜飞只是想让张子凌那个江湖骗子,多吃一点苦头。
现在,张子凌都快被单老爷子,给掐断气了,杜飞也该出手了。
只见杜飞绕到单老爷子的背后,一指戳在了,单老爷子的后脖梗上。
单老爷子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张子凌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喘气道:“单女士,你父亲体内的邪祟,太厉害了。贫道法力低微,对付不了,就此告辞。”
说完,这厮便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料,单彩凤寒着脸,冷笑道:“张道长,你不是说,只要我爹喝了你的符水,就能药到病除吗?你收了我的钱,却没有治好我爸的病,你还想一走了之!你以为老娘的钱,真的那么好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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