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战川抱紧她,“不要离开我。”这一刻的战川让人心疼。
“好。”梁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生命这样脆弱,一生这样短,幸福每天都在倒数计时,她不想浪费时间去猜忌验证他的心是真是假,就算他真骗她,就骗一辈子吧。
战川睡了三天,梁潇什么都不做,寸步不离陪了他三天。他真的太累了,背负太多,绷紧的神经甫一松懈,疲惫排山倒海。
第四天,梁潇合衣从床上醒来,床铺旁边早已经空了,她惊醒,“战川!”
浴室的水声停了,战川拉开门擦着湿头发出来,腰间围着浴巾,晨光追着他身上滚落的水珠,风光旖旎。
他屈腿上床,手指□□她长发抚顺,“你这样待在我这里没问题吗?”
她知道他问的是家里那边没问题吗?
“嗯。”梁潇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战川掌住她后脑拉近,“我们从今天就开始造人,二比二没有胜算,三比二胜算会高出一倍。”
梁潇望着他,眼睛里的悲伤已经烟消云散。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伸手推他,“我爸会抽死我。”
“不怕,我皮糙肉厚给你当人肉盾牌。”
“no,拒绝!”
战川压住她,腰间的浴巾都散了,发梢上的水珠滴进梁潇颈里冰得她打个激灵。他的脸埋进她胸脯肆意揉搓,房间没拉窗帘太阳明晃晃的,对面楼里的人能看得清清楚楚。梁潇急得脸都红了,“别,战川,窗帘……窗帘没关!”
战川在她胸前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紧张的时候那里会非常紧!”
“你,你这个臭流氓!”梁潇要被他吓哭了,大白天开着窗户做,要是被人看见,她真没脸出门了。
还好,战川并没有,脸从她胸前移开,撑起身子看着她,“我还有事要去处理,晚上回来造人,穿上你买的维多利亚,我想看。”
梁潇感觉身上一轻,战川径直去衣柜拿衣服换上,梁潇跟着起来,“还有什么事?”
战川背对着她套上衬衫,修长手指妥贴将纽扣一颗一颗放进扣眼,“有些屡教不改的人该去了结一下。”
梁潇从床上下来到他身后,“武捷?”
战川皱着眉转身,“老子怎么找了个这么聪明的媳妇,老子真是太英明神武了!”
梁潇瞪他,“能要点脸吗!”转而又担心,“她,看上去背景很不简单,你就这样去,会不会有危险?”
战川棒着她脸颊很粗鲁吧唧亲一口,“你老公我也不是一般人,安安心心等我回来……伺候你,别太心急。”
“滚!谁心急了!
梁潇在阳台看着战川走出小区才呼出一口气,陈易的事算是告一段落,看他的样子武捷也不在话下,最后就剩老梁那关了。战美龄发丧那天,梁启国刚好下乡,陈博林也不好意思惊动老爷子,所以梁家的人还不知道她没走成,更不知道她又和战川在一起了。
手机响了两声,这个点应该是林菀瑶给她送早餐来了,这几天真多亏林菀瑶。
她开门,林菀瑶以为战川还睡着,说话很小声,“今天怎么样?”
梁潇笑,“不用这么小声了,他刚出门。”
林菀瑶松口气,“早说啊,捏着嗓子说话很累的。”
梁潇接过她手里的早点,“以后都不用捏着嗓子说话了,没事了。”
林菀瑶点着头,“该是这样,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她看梁潇,“你怎么样?”
“我,还好。”梁潇摆好碗筷,“你先吃,我去洗个澡。”
林菀瑶拿着豆浆到浴室门口,两人隔着门说话,“战川和陈易家的事儿你是不是该给我讲讲了。”这几天梁潇一直担心战川都没好好跟林菀瑶说过这事儿。
“你就这么好奇啊。”梁潇放水。
“当然好奇了,这可比书上写的狗血小说还精彩,难怪说小说源于生活。”
“听不见,等我洗完出来再说。”
林菀瑶过去桌边,自备瓜子话梅,准备听故事。
梁潇换好衣服出来,“你这……听书呢?”
“哎呀,快讲快讲,等不及了。”林菀瑶推她到到桌边坐下。
梁潇喝一口豆浆,咬一口小笼包,“战川和陈易是异母兄弟。”
林菀瑶一拍大腿,“就知道是这样狗血的剧情!”
梁潇蹙眉,“到底还听不听。”
“听听听,你讲。”
“陈叔还没发家的时候和战川母亲私定终身,那个时候他还不叫陈博林,叫锦霖。”
林菀瑶睁大眼睛,“就是你出高价让我去帮忙查的锦霖?”
“嗯。”梁潇点头,继续说:“战川妈妈未婚生子,战川外公一百个看不上陈叔,但是没有办法,孩子都生了只得让他们回家。后来,陈叔炒股失败,偷了战家祖传的古画消失无踪。战川外公气得一病不起,就那样去世。”她没有讲战美龄如何将战川抛弃在孤儿院,人死为大,对的错的都已经归尘土。
林菀瑶一拍桌子,“太渣了吧!然后陈叔靠战家的古画发家娶了陈易的妈妈,抛弃了战川母子俩?”
“差不多是这么回事。”
“那战哥还不找他们算帐,应该狠狠地让陈家付出代价!渣男渣男渣男!”林菀瑶很气愤,第一反应都是要“讨债”。
所以战川最开始想“报复”也是正常人的思维,梁潇已经试着去理解他。
她手指捏着豆浆,看豆汁在吸管里升升降降,喃喃开口,“他原本……是有‘报复’计划的,我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林菀瑶张大嘴,“你你你,你说什么?!”
“别那么激动,小心咬到舌头。”
林菀瑶收起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自己跟我坦白,说很早就已经放弃那个想法了。”
林菀瑶抿了抿唇,“你相信?”知道不该这样问,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梁潇咬着吸管,“我想相信。不管是对是错,想相信他。这是我心里真实的想法,我也忠于自己的想法。”
“这太疯狂了。”林菀瑶喝口豆浆压压惊。
梁潇笑,“人不就得趁年轻的时候做几件疯狂的事,不然哪能说年轻过。”
“那你们以后怎么办?”林菀瑶这下可是问到点子上了,“梁叔可是眼晴里不揉沙子的人,他要知道战川一开始接近你是为了利用你,你们这辈子就等着做牛郎织女吧。”
“有他那么帅的牛郎也不错。”梁潇笑出声。
“喂喂喂,你正经点。”林菀瑶左右看一看,“他去哪儿了?”
“说是有点事要处理。”梁潇皱眉看窗外,不知道处理得怎么样了。
战川直接找到武胜“窝点”,这房子是武胜找专人设计的,到处都是死角,为的就是防暗杀偷袭什么的,仇家太多。
武胜还在两个金发美女温柔乡没起,被敲门声吵醒相当暴躁,抓了床头的水晶灯就砸门上,“吵死了,滚!”
“哥,战川找来了!”门外是武捷的声音,听上去很惊慌。
武胜这才从被子里起来,踢了脚左边的金发美女,“给我拿衣服。”金发美女扭着腰下床,右边的美女给他递拖鞋。
武捷在房门口来回踱步,心焦又害怕。那次,她只是手指划破了点梁潇脸上的皮,战川就能硬生生折断她手腕。这回的事,可是她一手策划,她想一想,早就愈合的手腕好似又痛起来。
武胜终于出来,两个金发美女一左一右就套了件透明薄纱里头什么也没穿。武捷凛厉瞪两人一眼,二人吓得缩回房间。
武胜皱一皱眉,“战川来就来了,你慌什么。”
“我……他妈妈刚去世,陈易那个废物应该是把我暴露了。”
武胜压压手,“有大哥在,他动不了你,放心。”
武捷还真放不了心,战川有多可怕她比谁都清楚。
“你这样,待在房间里,别露面,我去会他。”
武捷直点头。武胜往楼下去。
菲佣已经开门让战川进来,他看上去,不像是来算帐的。
武胜赔着笑脸,“战川,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吧,真是荣幸之至。”
战川大喇喇坐进沙发,“都是大老粗就不要拽文了。”
武胜脸上有些讪,爽朗笑几声,坐到战川对面,拣一根雪茄出来亲自剪口预热递给战川。战川接过含嘴上,武胜划了根火柴,战川就着火,吸一口感觉口腔被烟充盈,神态自然超脱。
“我今天,是来找你谈生意的。”
武胜倒是出乎意料,他甩一甩火柴灭掉火,“谈生意?”
战川斜靠着沙发,说不出的慵懒,“你不是一直想方设法要我入伙你的pmc公司?”
武胜又是一惊,“你想通了?”
战川笑一笑,烟从唇角一缕一缕溢出来,“我个人入股你的pmc公司对你也没多大意义,要是陈家的万城集团入股那才有做头。”
武胜这回是大惊,脸上都是惊愕,“你说的是真的?”
战川拿眼角看他,“我亲自上门一趟就是为了来找你开玩笑?”
武胜看上去有些激动,起身来回绕着沙发走了两圈,“条件呢?”他们这种人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得到就得有付出。
战川抖一抖烟灰,“两个。第一,让武捷消失,你随便让她去哪里都行,梁潇在的城市她再也不要出现。第二,我可以答应你用万城的股份入股你的pmc公司。但是,前提是,你得帮我拿下万城。陈博林现在对我心怀愧疚,只要我们配合得好,拿下万城不是什么难事。”
战川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这一点武胜深信,他的提议对武胜来说是巨大的诱惑,如果有万城这么个大集团做盟友,以后他就能纵横黑白两道。开金矿算什么,竞选市长都行!
“成交!”武胜几乎都没犹豫。
“哥——”武捷躲在楼上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冲下来,“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走!”
武胜阴沉下脸,“我已经决定了,你自己做的那些事给我好好去国外反省。”
战川觉得聒噪,不耐烦灭烟起身,“需要给时间你处理好家事我们再谈吗?”
“不用,不用,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去外面谈,边喝酒边谈。”武生引着战川往外走。
武捷还在做垂死挣扎,“战川,我不走,绝不走!”
战川连余光都没有给一个她,无视比动手更伤人。有情绪才会动手,他对她连一丝波动的情绪都没有了,她比路边的狗屎都不如。
战川这是第一次主动上武胜的车,武胜高谈阔论很是激奋。他说了什么,战川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里想的是,解决了武捷,又和武胜成了同盟,梁潇安全了。要知道武捷到底是怕他的不敢正面对梁潇动手,武胜的手段比她龌龊百倍。
战川淡淡看武胜激恺高昂,陈家、武家,也该轮到他出手了。
……
梁潇一直等到很晚战川还没回来,实在支持不住睡着。
夜很深,窗外只有小区里交缠嘶吼的野猫叫唤声。
战川今晚酒喝得有点多,钥匙对了几次才插、准。客厅留了灯,没有人。他脱了外套随手扔地上往卧室去,才推开门,床上的景象让他口干舌燥。
纯黑真丝床单上,梁潇白嫩嫩的两条大长腿交叠着不安分磨了磨,她无意识翻个身,堪堪盖到大腿的睡裙卷起一角露出同样白嫩的臀肉,她穿的丁字。
战川觉得酒精在体内把血液都燃烧起来,他扯开领口脱掉衬衫慢慢上床,沿着她脚踝一寸一寸往上亲。梁潇觉得痒,以为是在做梦,想动动身子,动不了,迷迷糊糊感觉有点儿疼。战川大掌流连在她臀肉揉捏,或轻或重,手指不安分勾一勾裤绳。她终于惊醒,身子往床里边缩,他身上的酒味熏得她有些头晕,“战川!”有点儿恼火。
战川握着她脚踝轻松就将她拉回来,唇贴在她颈间,“洗过澡了,穿了新内衣,还喷了新香水,一直在等我?”他说话的声音都在笑。
梁潇真恼火了,“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回来还一身酒气,臭死了!”
战川拿牙齿夹她耳朵,“臭男人臭男人,可不得臭吗。”
“你走开,去洗澡!”梁潇拿腿踢他。
他倒听话,笑着从她身上起来,“我很快回来,等我,宝贝。”就在她面前脱光了去浴室。
“臭流氓!”梁潇摸自己脸好烫。
浴室的水声夹杂着他跑调的嚎唱。
当云飘浮半数公分
是梦中的一生
你共我磨擦得天摇地撼
不开心再睡到开心
听上去他今晚心情不错,他跟她说是去处理武捷,怎么喝得大醉回来?这是进了盘丝洞,还是被摆了**阵?
浴室门一开带出一阵热气,他围着浴巾没有上床,“宝贝,等我一下。”
梁潇看他出去很快又进来,“你干什么?”
战川不说话,抿嘴笑上床,梁潇蹬他,“抿嘴不作声就行了?今晚不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这么晚带一身酒气回来,不准上床睡!”
战川拿膝盖压住她不安分的腿,下一步就堵住嘴。梁潇口腔被突然侵入的冰块冰得打了个激灵,战川将冰块抵到她嘴里与她的舌头来回寻找、传递,冰块化的水从梁潇嘴角流出来,那画面太淫、靡。
“唔……”梁潇双手推他,他按住她手腕,收了冰块含在嘴里,用冰块在她双峰中间趟出一道凉丝丝线路,舌尖沿着冰道亲吻。
梁潇全身绷得紧紧,他吻过的肌肤冰润又火热,手脚都被压着她动不了,太过刺激叫又叫不出声,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
他突然将她翻个个儿,那冰块从她背沟一直滑到腰窝,她受不了发出呜呜声。
他骤然深入,她连脚趾都绷紧,他炽热的胸膛贴紧她去融化那冰块,极致的冰和极致的热就是冰火两重天的极致欢愉。
床单被水渍晕开,像滴墨的菊,梁潇觉得腰要被他折断了,哭着让他轻一点。他抱她起来攀在自己身上,耸弄得越发劲道。
她实在受不了,又哭又叫又骂。
战川抱紧她,声音低沉诱惑,性感得不像话,在她耳边说:“给我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