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幽谷,树木葱葱。
夜风吹过,带来阵阵寒意,夜枭在树林中飞过。陆凡站在山谷口向内望去,但见里面浓雾弥漫,妖气、毒障混杂这浓雾,在这夜色之下更显得阴森恐怖。
陆凡看着脚下那一条几乎被荒草掩埋的小径,刚才陈孟等人走的就是这条路,只不过他们当时有那山神给的信物,所以才平安进入。
这山谷终年不见日光,隐于深山之中,谷中毒障浓雾弥漫,常人进入一不小心就迷失方向,最后死在里面。后来被那山神占据后,混入妖气,让着山谷变得愈发凶险。
陆凡手指轻弹,只见一道五色烟岚瞬间出现在周围。紧接着那五色烟岚快速扩张,转眼之间就融入到眼前的雾气当中。
“走吧!”陆凡冲清风月池说道,随后当先一步走了进去。进入山谷之中,周围顿时变成灰蒙蒙的样子。只是这一切对陆凡来说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陆凡在这浓雾之中,如履平地,带着清风月池快速在山谷中穿行。没多大功夫,一行三人就来到了山谷之中。
穿过山谷中的浓雾,眼前豁然开朗。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盈盈月光洒下,给这山谷披上一层银光。远处灯火通明,喧嚣声不绝于耳,看上去就像是一座豪门大户的宅院。
陆凡挥手,只见雾气翻腾,一股五色烟岚从雾气中飞出,然后消失在陆凡身体周围。随手施展了一个隐身术,将三人身形隐藏起来,陆凡带着两女继续向那庄园走去。八壹中文網
听那些人说,这山君性情暴虐,却是喜欢住人类的宅院。陆凡沿着石板路向那庄园走去。许是对那雾气很自信,这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妖怪。直到靠近这座宅院之后,在庄园附近才有一些妖怪把守。
只是这些妖怪大多都是刚刚启蒙的妖类,实力强大的都在庄园中饮酒。这些说是妖怪,不过是开了灵智的野兽,就连化形都做不到。
这些妖怪自然是看不到陆凡三人,来到这庄园之后。陆凡穿过大门,向大厅走了过去。
.......
大厅中宴会很是热闹,再将陈孟活撕了之后,血肉的刺激让这些妖怪一个个都兴奋起来,几個性急的妖怪,飞身扑过去,一把将负责抬轿子的汉子抓住,另一只爪子往前一掏,顿时,一个热气腾腾的心脏就被掏了出来,这妖怪舌头一卷,一口将那心脏吞了下去。猩红的血沫从它那狰狞的嘴角流下来。
山君的动作似乎是一个信号,剩下的妖怪一拥而上,那些原本给山君送礼的村民直接被那些妖怪瓜分的一干二净。
有了人类血食后,宴会变得愈发热闹,舞池中央,几个身姿妖娆的舞姬翩翩起舞,身上的衣物很是暴露,眉宇之间顾盼生辉,鼓乐轻快,舞姿飞旋,正是大齐王朝最流行的胡旋舞。
只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些舞姬的身上或是长着一对毛茸茸的耳朵,或是有着一条尾巴,正是一些野狐妖。
陆凡来到大厅的时候,酒宴已经过半,不少喝醉了的妖物纷纷显露出部分原形,整个宴会就如同是群魔乱舞一般。
陆凡皱了皱眉头,抬眼一看,只见那些妖怪身前的桌案上,凌乱的堆砌着大量吃剩下的人骨,甚至旁边一头老狼正将一人开膛破肚,将那心肝脾肺掏了出来。
原本的两个花轿更是被扯得破烂不堪,周围散落着大量人骨。
虽然已经通过圆光镜看到了那些人的结局。这一伙人想要依靠按时供奉获得山君的保护,每月供奉一女子。只是若是妖魔讲信誉,那就不是妖魔了。想要依靠妖魔的信誉生存,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在将这些人压榨的差不多了之后,这山君直接将剩下的人全都吃掉。
这些为了生存,将同伴送给妖魔食用,甚至自己也干了吃人的勾当,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终还是被妖魔给吃了。
看着宴会上满地狼藉,陆凡也是暗自叹息,他虽然修为不俗,但是这大厦将倾,却也无力扫清寰宇。但是即便是做不到扫清寰宇,还天下太平,但是陆凡也不会放任这些妖魔作恶。且行眼前善,且诛当前恶!
他景阳宗陆凡就是要做这乱世当中的一盏明灯,任你是蛟龙神魔、山精地怪、妖邪山神,邪神淫祠只要遇到我陆凡,就绝不会放过!他就是要杀出一条血路,荡平一片人间。
他要给在这黑暗世间里浮沉的百姓一个活下去的希望!那就绝不允许这些妖邪逞凶!
“你就是这山君?”
就在酒宴正酣的时候,突然间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一瞬间将大厅中喧闹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什么人?”坐在主位上的老猿顿时抬头看去。只见大厅门口突然出现了三个人影。
这三人除了一个男人外,另外领个女子长得是花容月貌甚是美丽,看的那老猿喃喃自语道:“如此美人,难道我错怪陈孟了?”
“你是来给本神送贡品的?”老猿两眼放光的看着傅清风和傅月池。
“贫道是想跟山君借一件东西?”陆凡一脸温和的说道。
“借东西?”老猿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好说,只要将这两位美人送上,这里只要我有的东西,都可以让你拿走!”
“那就太感谢山君了!”陆凡哈哈一笑。
“你要借什么?”老猿咧嘴笑道,露出那狰狞的牙齿,一丝丝血肉挂在那牙齿的缝隙中。
陆凡笑道:“不是什么贵重东西,贫道想要借山君的脑袋一用!”
“借我的脑袋?”老猿顿时反应过来:“好胆,本神这就活撕了你!”说着起身就要扑上去。
只是刚一动手,就看到一道剑光瞬间出现在眼前,老猿顿时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似乎下一秒就要大难临头。
这种危机感在过去几百年时间里,救了他不止一次,老猿想都没想,硬生生止住向前冲的身体,一个懒驴打滚,向旁边翻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