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在皇宫还真的差点出事了!
其实差点出事的不是珍珍,而是太子妃的二子周青。
周青就比珍珍大三岁,不过因为祥儿是周丰的伴读,他跟周青的关系倒是也不错。
周青性子随和,跟祥儿关系好,便爱屋及乌,对珍珍也不错。
珍珍跟着兰远庭学医,就对药草很是感兴趣。
皇宫就有一处药田,珍珍就在那里看药材。
当时宫女给珍珍端了一盘枣泥山药糕。
只是那时珍珍满心满眼都在那些药材上,就暂时没顾得上吃糕点。
周青就是那时候经过的,他看到珍珍那痴迷研究药材的模样,觉得好笑又有趣,于是便凑了上去。
那山药枣泥糕做得精致,周青正好有些饿了,便随手拿了一块吃。
这一吃就出问题了,那糕点居然有毒!
珍珍也被吓了一大跳,好在她还稳得住,立即吩咐宫人去请太医,她则从药田里拔了解毒的药材给周青喂下去。
太医赶过来看过以后,也说那毒很是厉害,好在有珍珍先前给周青吃了解毒的草药,否则周青怕是撑不到他过来。
宫中居然有人公然投毒,明康帝真真是动了真火,下旨让太子妃严查!
珍珍也被送了回来。
云悦心慌不已,不停打量着珍珍。
珍珍见云悦紧张兮兮的,不由好笑道,“娘,我好着呢!再说我就是真的中毒了,那也没关系。
我可是小神医,我会解毒的!对了,皇上还赏了我好多好东西呢。”
“还真把自己当神医了?要是中了毒的是你,你怕是连动都动不了了,还怎么给自己解毒?”
珍珍挠了挠头,还真是这样啊。
“谁要害我啊?我有跟人结这么大的仇吗?”这是珍珍最纳闷的一点了。
云悦搂着珍珍,“无论是谁要害你,娘都不会放过他的,定要他付出代价不可。”
程二郎一过来,看到的就是云悦眼里翻腾着的恨意和血色,珍珍被她搂在怀里,所以看不到。
程二郎让人带珍珍回房休息。
珍珍被带下去后,云悦咬牙道,“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程二郎道,“这是自然。都要对咱们的女儿下毒了,这事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查个一清二楚才行。”
“谁能在宫里下毒?这手笔未免也太大了吧。”云悦不懂如果是要对付珍珍,在皇宫外面不是方面多了吗?
程二郎一时间也无法确定嫌疑人,垂眸,沉声说道,“先看看太子妃那儿能查到什么吧。”
虽然幕后指使人是想对珍珍下手,可是真正出事的却是周青,作为母亲,太子妃实在是恨极了。八壹中文網
太子妃自然会花大力气要将事情查个清楚明白。
可到最后竟然查到了伺候皇后的宫人身上,而那宫人一被查到居然就立即咬舌自尽。
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
太子妃大恨。
明康帝也一样气。
别说是皇后要害珍珍,她都疯了,她能再害什么人?
而那畏罪自尽的宫人才是有大问题,他是谁的人。
云悦对这结果也一样不满意,打死她都不信是皇后指使的,没打死就更不信。
那宫人到底是谁的人?
程二郎亲自去见了明康帝,他想亲自查那宫人,他就不信了,将那宫人查个底朝天,还能不知道他是谁的人。
明康帝考虑片刻还是答应了程二郎的请求。
毕竟那人要害的可是程二郎的亲女儿,让他亲自查查也好。
那宫人从进宫以后的所有记录都到了程二郎手里。
那宫人还算是老人,是在正安帝执政期间进的宫,之后在好多人那儿伺候过,可都是普通妃嫔。
程二郎不觉得那些普通妃嫔会想害珍珍,那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得不偿失,再说他们之间也没那么大的仇怨。
谁是那宫人的幕后指使人?
云悦也一直关注着这事,程二郎没瞒着云悦他查到的事情。
“后宫里同咱们有仇的,慕容美人还有贤妃。”
慕容美人不说了,因为周天行和周若芸都同他们程家有仇。
贤妃嘛,自然是因为周天朗当初被鞑靼掳走,他们母子二人可事将事情都算到了云明峰的头上。
云悦觉得可以先排除贤妃了,为了报复云明峰,就对他的外孙女下手,这弯拐得太大了。
慕容美人——她是挺有嫌疑的,可是她目前备受明康帝冷落,不太可能会冒这样的险,不过也不能排除那万一。
云悦将她的分析跟程二郎说了。
程二郎却道,“除了她们呢?”
“那我想不出宫里还有谁跟咱们家有仇了。等等,除了她们——”云悦脑海里灵光一闪,“咱们是不是陷入误区了。怎么总想着如今皇上的后宫,说不定是前头的呢?”
程二郎一怔,下意识道,“前头就是平阳王父子,再前头就是正安帝了。他们好像更没有动机吧。”
“他们在宫里肯定是有人的,那些势力落到谁手里了?”云悦觉得她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程二郎若有所思道,“皇上登基后,可是将皇宫里里外外清洗了好几遍。”
“那也有漏网之鱼的可能。”云悦说道。
程二郎不否认是有这可能,但他实在是想不出如果正安帝等人真的在皇宫里还有势力,谁会是接管那些势力的人。
这次珍珍差点出事,真的跟那些人有关系吗?
程二郎觉得事情复杂了起来。
*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现在可以将霍昆豪那些心腹将领的名单给我了。”
田氏恶狠狠瞪着男人,“你还有脸说做到了?珍珍那小杂种死了?她不还活得好好的?等那小贱种什么时候死了,你再来跟我要名单!”
霍昆豪是被罢了官,瞧着好像是成了闲人,可他掌军多年,自有其死忠心腹。
“这次失手,那就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你当程家都是傻子不成?”男子的语气也不好起来。
田氏翻了个白眼,不屑道,“那关我什么事?反正那小贱种什么时候死了,我就将你要的东西交给你。否则一切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