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明明是两个人。”
“你看清楚了吗?”
路人议论着,总之也议论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
这一刻,曹珍珍已经跟着那个黑影追出了好几条街道,眨眼间,便离青山大酒店已经有很远一段距离。
片刻,曹珍珍追着黑影进了一条巷子。
曹珍珍为了适应青山县复杂的地理环境,对青山县的大街小巷基本上是了如指掌,这边也是一样。
看来,黑影是将自己引上了绝境了,再往前走,便是一个死胡同,根本就无路可走。
曹珍珍跟了上去,掏出了手枪:“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对面的人无奈地举起了手,放在了头顶,看样子,他是跑不动了,或者已经认输,不打算再跑了。
“靠着墙角蹲下,双手抱头,不要玩什么花样,不然我会随时开枪,要了你的性命。”曹珍珍大声呵斥。
黑衣人很配合的蹲了下来,嘴里却在不停地唠叨:“我又没有犯法,你凭什么抓我?”
曹珍珍听到这声音,心里感到一惊,她举着枪,对着黑衣人的额头:“把面具摘下,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曹珍珍却是哭笑不得:“秋蝉,这么是你?”
“曹督察,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秋蝉苦笑道。
这二人此刻的身份,便是完全对立的关系。
秋蝉,黑岩岛的杀手。
曹珍珍,临山警局的警察。
秋蝉被段铁请和华天山等人来刺杀几名知情人,却不料在警方和王根生的双重压力下,以惨败告终。
便是因为秋蝉和神仙姐姐风儿有那么一点点关系,王根生才给了秋蝉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过,目前秋蝉的身份很尴尬。
警方想找她,她的那些雇主也更想找到她。
究其原因,她知道的事情太多,对华天山等人造成了很大的威胁。
华天山曾给秋蝉下了一种很厉害的蛊,却不知道,王根生已经利用高明的医术替秋蝉解了蛊。
“秋蝉,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就算我不杀你,华天山等人见到你也会杀无赦的。”曹珍珍冷笑道。
“曹督察,你此刻其实比我更危险,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杀你吗?”秋蝉冷笑道。
“我随时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死对于我,不过就是一个归宿而已。”曹珍珍正义凛然道。
“不错,死对于每个人都是一个归宿,可是你还没有完成自己所完成的事情,然后就死了,你会瞑目吗?”秋蝉搞笑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将你击毙?”曹珍珍愤愤道。
“曹督察,我怎么会不信呢,不过你若是想杀我,早就能够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呢?”秋蝉得意地笑。
“不要嬉皮笑脸的,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曹珍珍怒斥。
“曹督察,王根生去临水市前,找到了我,让我在青山县等你,另外带你去见一个人,你目前的身份却很危险,
所以才让我提前找到你,跟你提一个醒,别以为你回到了青山县就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很多人知道的。”秋蝉冷声道。八壹中文網
曹珍珍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秋蝉,你要带我去见什么人?”
“见到了之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为了你我的安全,我们还是稍微乔装一下为好。”秋蝉镇定回答。
临水市,文家宅院。
王根生跟段志高比剑,许是王根生太过自负,竟然用一根树枝跟段志高决斗。
不过,王根生的剑术还真是略胜一筹,一根普普通通的树枝,竟然将段志高逼得手忙脚乱。
看着父亲在一旁沉着脸,段志高最终使出了杀手锏。
冲宵剑法奥妙无比,其中仍然有几招从未问世。
剑法中最后几招,名曰断魂诀。
顾名思义,便是断人魂魄,取人性命的奇妙剑招。
王根生手中两米长的树枝,被段志高手中宝剑削得精光,现在也只剩下一米左右。
树枝,终究是树枝,不足以跟剑锋硬碰硬。
最终,段志高的宝剑刺向了王根生心口。
文家上下等人,无不为王根生捏了一把冷汗。
谁知道,段志高的剑尖刚刚碰到王根生心口衣服时,却突然僵硬住了。
文秀看了过来,也是不由得愣住。
王根生手里的树枝虽然只剩下不到一米,可是仍然比段志高手里宝剑要长几公分。
便是这几公分,让王根生抢占了先机。
树枝的尖端刺在了段志高的喉结处,王根生的手臂在往前去那么一点点,段志高必定会喉咙刺破,气绝身亡。
“段总,你还要比吗?”王根生笑着问道。
“王根生,段某只是想与文家了结一段私人恩怨,你为何要咄咄逼人?”段志高显得很是无奈。
“段总,你不要把你说得那么高尚好吗,明明是你在咄咄逼人。”王根生反唇相讥。
“好小子,你已经胜了一局,难道打算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吗?”段天涯在一旁冷声问道,很是失望的样子。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王根生问。
“离开文家,不要管文家和段家的事情,这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段天涯漫不经心答道。
段志高明明在王根生的手上,却不见他有丝毫的惊慌。
“段老爷子,我想你一定也是一位高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我要是你,便只去过闲云野鹤的日子,
世上的荣华富贵不过只是过往云烟罢了,我看你还是先离开文家再说。”王根生笑着回答。
段铁此刻却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显得是坐立不安。
他父亲段志高被王根生挟持住,而他爷爷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爷爷,你救救我爸呀,段氏集团不能没有他。”段铁走到段天涯的身边,小声的哀求。
“段铁,是你父亲技不如人,你让爷爷怎么去救?”段天涯问。
“爷爷,你本领高超,一定能够救得。”段铁补充道。
“呵呵,一个智齿黄牙的小子,能够有多大的能耐?”段天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