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太好看的人都心思多,不好惹,尤其是女人……
崔盈俏脸一白,美目含怒,这下真生气了。
和着长的好还是她的错了!
这哪来的二货,真是英亲王的孙子么!
见她不以为然,还生了气,杨昭面色十分肃穆,开始和她讲述祖父教的,书里看的,军营里口口相传的,亲身经历的……各种美人计。
比如有那楚楚可怜,眉目含愁的荏弱女子,好像一阵风就能刮跑,实则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脆弱,能哄的男人一愣一愣处处服帖,关键时候比男人还果断,杀人不眨眼!
比如有那坚强倔强,处处标榜自立不愿求助他人的貌美女子,嘴上说的和真正做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看起来是坚强了,处处不落口实,实则在她次次话音标榜提醒暗示下,所有事男人都帮她安排好了,她还不用承情,你要信了她,欣赏了她,她定能把你坑的找不着北,你还不疑她!
再有那勾魂摄魄,美人蛇似的女子,也不消太多手段,光媚眼香舌,床上工夫,就能勾的男人流连忘返,忘了自己是谁……
若这些女人带着目的而来,再加上背后组织给她制造的各种便利条件,小能乱家,大能祸国!多少英明睿智汉子折在了美人腰下,怎么能不警惕!
“从小祖爷就教我,红粉骷髅,不能被美色迷花了眼,鲜花会谢,美人会老,过个十几二十年,都跟街上的老太太差不多!为此,我祖父还专门带着我看了整整两个月各形各色的老太太……”
想起那段恶梦般的过往,杨昭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看了崔盈一眼,才晃去脑中记忆。
“我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地位,这样的英俊长相,随时都会有人想钻空子,岂能不防?我在祖父面前发过誓,要时时保持警惕。你看这都吃过晚饭了,马上天都黑了,你一个白净净俏生生的大姑娘到我房里……我能不误会么!”
他竟然还委屈无辜了!
崔盈一气之下,就将喝空了的茶盅丢了过去:“你也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崔家,我小叔是什么样的人,我俣哥是什么样的人,又有祖母掌着家,谁敢算计你这个过了明路的英亲王孙子,算计有什么用!”
还有能不能不要强调‘英俊长相’四个字,好让人想吐!
杨昭眼疾手快把茶盅接住,浓眉一翻:“你这丫头脾气也是忒大,不就是误会了一下么,又没少块肉,就拿杯子砸人……这杯子质地不错,摔了多可惜。”
崔盈柳眉高高扬起,眸底似有火焰闪耀,那也是我家的杯子,用不着你心疼!
“再说了,”杨昭想起之前崔枢说过的话,“你小叔见了我就说,他有个侄女长的很漂亮……”
崔盈眼前一黑,差点气昏过去,这是一群怎样的二货,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你住口!”崔盈登时站起来,一点也不想和杨昭说话了,决定以后有事还是和祖母俣哥商量,再也不要一个人见这二货了!
“我叫下人给你备热水沐浴,稍后再让人给你重新涂药,有何吩咐,公子直接找下人吧!”
说完她就走,一步也不停留,好像多看杨昭一眼都会掉智商。
杨昭挠挠脑袋,愣了愣:“她怎么知道我想洗澡?倒是挺聪明的……不过性子太凶悍,婚嫁上想必艰难的很啊。”
下人们听到他自言自语,差点忍不住嘴角直抽。我家姑娘貌美温柔,聪慧贴心,女红精湛厨艺精良,中馈主持小能手,多少人家哭着喊着要娶呢好么!
崔盈回去生完气,还是觉得这样待客不大好,正要求助崔俣时,小叔叔和崔晋回来了。崔盈便把崔晋叫来,叫他去看看杨昭,顺便帮忙抹抹药啥的。
崔晋就去了。
杨昭刚洗完澡,就看到崔晋,哈哈一笑:“哟,小胖子!”
崔晋翻了个白眼,没跟他吵起来。因为姐姐说了,这人是个二货,不会说话,叫他稳着点,别再把自己给气着了,不值当。
“我叫崔晋,崔枢是我小叔叔,崔俣是我哥,我过来就是随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杨昭一点也不客气:“来帮我上药!”
两人离这么近,不可能什么话都不说,杨昭一直好奇刚刚的问题,便直接问了出来:“那会儿来的那个漂亮姑娘是你姐吧,她怎么知道我想洗澡?”
崔晋白了他一眼:“我姐多聪明!我随便一个小动作,她就知道我想干什么,淘气还是撒谎,你能瞒过她?”说着他就笑了,“我可是听说了,你被我小叔叔折腾的可惨,莫非是怕了,洗澡的要求都不敢提?还是怕他讹你银子?”
“哪啊,我这纯粹是怕浪费药!”杨昭叹了口气,“你是不知道,边关当兵的可以过日子不讲究,但这药,是绝对不能浪费的,浪费一点,可能将来就少救一条性命。”
崔晋怔住,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原因。
杨昭完全不知道这话会对小少年产生什么高大上的心理影响,顾自二着,拳砸掌心后悔:“我该来了就先洗个澡的!”
崔晋:……
杨昭见这少年跟姐姐好像很亲,就琢磨着劝诫劝诫。怎么说他也得了崔家恩惠,看出点问题,出于善意提醒提醒很是应该。
“你姐吧,长的挺好,也挺聪明,够细致,可就是太过凶悍了点,脾气太大。这谁家娶媳妇,不冲着温柔贤惠来?你得劝劝你姐姐,稍稍改一改,否则将来嫁了人是要吃亏的。”
这话崔晋就不同意了:“我姐姐是天底下最好的!最温柔贤惠最体贴人!看不上是他们瞎了眼!”
杨昭就叹了口气。这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弟弟护姐姐也是应该。
他检讨了下,觉得自己好像方式不太对,就改了个话头:“那你姐姐平日管着你不?”
“管!管的可凶了!”崔晋没察觉到杨昭险恶用心,还在认真的帮他擦药。
杨昭循循诱导:“你看,你姐姐样样都好,是该百家求,可她管着你,你尚有烦的时候吧,将来这么管着夫君怎生是好?你姐夫未必有你脾气好啊。”
“这倒是……我脾气怪好的。”
不过崔晋只得意了一下,就反应过来,满面凶狠,连擦药的动作都骤然用力:“要是脾气不够好,敢来娶我姐?杀了算了!”
杨昭瞬间疼的脑门渗汗:“你轻点喂!”
“我姐就该被人捧在手心!”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你姐哪都好,瞧不上的都不配活着!”
崔晋这才反应过来,脸略红:“对不起啊哥,我刚刚手劲好像大了点。”
杨昭眼角噙着生理性泪水,咬紧牙关保持硬汉形象:“没,没关系!这点劲算什么,我在西边打仗的时候——啊你倒是轻点!”
“我也会为我姐撑腰的!”崔晋一想到姐姐要嫁出去,还可能会受委屈,心里就难受,难免力气就大了点,眼睛眯起来,“你不是说当年打仗的时候什么都行,还嫌我劲小么,这点应该不算什么吧!”
杨昭这硬汉差点撑不住了,紧紧扣着床角:“弟啊……你是我亲弟!”
崔晋皱着眉毛十分不乐意:“谁是你亲弟了!我哥哥叫崔俣!”
杨昭:……这崔家人怎么回事,一个个那么难搞!
……
很快,两日过去,到了杨昭和崔俣崔枢约定邀请进王府作客的日子。
崔俣看到好的差不多,脸上印子几乎完全消失的杨昭,颇有几分惊奇,嗯,和嫉妒。
这自愈能力也太好了吧!
要是他有这点本事,肩上的伤早长好了。
崔枢摸着下巴,吹了下口哨,清秀眉眼里满是色气:“小伙子长的正经不错啊……说真的,成亲了没啊?”
为免小叔叔再次卖侄女,崔俣一把拉回崔枢,微笑同杨昭点头:“咱们出发吧。”
杨昭看着崔俣的笑就是一抖。
可能先天带着对美人的警惕,他有点不敢看崔俣,因为人家长的已经不能算是美了,意志力差点的看一眼估计得弯……魅惑如此,是妖精吧!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崔俣虽然总是笑着,他总觉得这笑里藏着很多东西,不能好奇,不能不听话,否则下场会很惨。
“嗯,走!”他大步在前头带路,宁愿和崔枢过手折腾,也不敢招惹崔俣。
他一路和崔枢吹着牛,战场英姿,他爷爷怎么疼他,他哥哥怎么护他……总之,他杨昭是英亲王府一霸,最厉害的那个,想要什么有什么,英亲王和世子没有不答应的!
崔枢就眯着眼在一边捧着他,琢磨着怎么拿到更多好处。
崔俣……崔俣观察着四周,经木同提醒方向,看到了杨暄。
这熊孩子远远缀着,照之前说好的一样,准备伺机行动。见崔俣转头看他,他还趁四处不注意,远远冲他抛了个飞眼。
崔俣:……
很快,到了英亲王府。
这日英亲王没有扮门房,王府下人怎么会认不出小少爷?立刻就将人请了进去。
“哈哈哈怎么样,我早说了嘛,这是我家,我说了算!”杨昭立刻挺起胸膛,高声吩咐下人要这要那,指使的下人团团转。
崔枢崔俣对视一眼,由崔枢出列说话:“倒不用这么高调,随意一些,随意一些啊。”
杨昭还不高兴:“这怎么行,你们可是我好友!”然后接着指挥下人,显示自己这个主人地位有多高,说话有多算数。
可惜还没踏上外院庑廊呢,一道精瘦身影闪电一样蹿来,落到了他身前。
“爷……爷?”杨昭一愣。
英亲王杨菽二话不说,上来就拿鞭子抽:“怎么,出去几年,连爷爷都不会叫了,生疏了?”
杨昭哇哇叫着躲:“我哪敢啊!爷爷爷爷爷爷,我一直想着您哪,天天都想!”
“想我?是想着给我丢人吧!”杨菽吹胡子瞪眼睛,手中鞭子抽的啪啪响,“偷偷摸摸跑回洛阳,一路不眠不歇,连亲兵都敢全部散出去,还当街被人群殴,杨昭,你出息了啊,你爷爷我当年也没你这么能干啊!”
杨昭一边躲一边嚎:“爷爷我错了啊……我错了!”
然而杨菽不为所动,继续抽他。
这两爷孙都会武功,杨昭不想被揍,满院子乱蹿,杨菽连杨暄都揍的了,还收拾不了这个?愣是压的他死死的,连往外跑的机会都没用,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这一通鸡飞狗跳,看的崔俣崔枢直接傻眼。
还真有这么揍的……也太惨了吧!
杨菽揍完人,气都不喘一下,挥手招来下人:“把这孽障给我押到祠堂,好好跪一跪牌位,听听祖宗们的教导!”
“至于这几位小辈——”他眯了眼,“虽是杨昭朋友,理应好生招待,但杨昭今日不得闲,两位还是请回,稍后王府会有歉礼送上,还望笑纳。”
杨昭被押拖他的下人捂了嘴,喊不出声,可挣扎的很厉害,看向崔俣二人的目光很明显,他在求助!
崔枢&崔俣:要你何用!
崔枢这次反应比谁都快,立刻拱手行礼:“小辈这就告辞,下次有机会,再来打扰老王爷。”
说完拉着崔俣就走,脚步一点也不留恋,连个眼风都递给杨昭,十分冷漠。
杨昭一脸生无可恋……
大门关上,崔俣与崔枢还听到老王爷继续在里面骂:“嚎什么!还不够丢人的呢!”
崔枢安慰崔俣:“没事,他那么皮实,被揍就被揍呗,王府花园赏不了,但王府谢礼不会少啊!”
崔俣微笑:“嗯,我也没太失望。”
崔枢十分理解:“杨昭那二货一看就不靠谱么。”
崔俣:……看二货评价二货,怎么感觉有点奇怪呢?
总之,这一次出师未捷,失败。
崔俣本人也不甚着急,时间还长,多了解一些,总能找到攻略方法。目前结论是,老爷子本身就是个硬茬,不能来硬的……还有,祖母料事如神。
当时他感觉异样的那个笑容,怕是早猜到了杨昭的邀请不靠谱。只是猜测这般准,难道祖母与英亲王很熟悉,或者,两人不算熟,但祖母很了解一些事,知道英亲王为人禀性?
街边站着的杨暄看着崔俣也被赶出来,忍不住闷声笑,这好像是第一次崔俣出师不利呢!如此比对一下,他上门不得,被揍了一顿好像也没那么丢人了?
不过那杨昭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
入住洛阳,尽管是新置的宅子,崔俣处处上心,样样周到,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一些祖母白氏习惯顺手的小东西,没置办上。张氏这个儿媳一向与老太太不亲,对她习惯喜欢用的东西也不甚了解。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可人老恋旧,习惯一样新的东西不是不行,就是过程有些长,中间过程看的人难受。崔盈是老太太一手养大的,最是孝顺,左右家里又不缺钱,崔俣日前还给了新的家用,小叔叔回来也给了大几箱银子,让她随便花,她就舍不得苦了老太太。
于是这日下午,她便收拾马车出门,亲自出街去挑选东西,老太太的习惯,没准比她把的更准了。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
崔盈顺着之前从崔俣身边蓝桥打听来的消息,直接去逛洛阳城几条最繁华最出名的街道,收获颇丰,找了好些东西,祖母用惯的,崔晋用惯的,她自己用惯的,甚至还挑了好几样不错的东西给崔俣和小叔叔。
之后,就开始不对了。
先是拐弯转街时,遇到纯白的小奶猫冲她喵喵叫,像是在讨食。
小奶猫长的特别好看,毛软软的浑身干干净净的,蓝色大眼睛特别招人,冲着你叫时像汪了一汪水,能挠到你心底最软的那片地方。
崔盈不是没爱心的小姑娘,可她也有智商。
这样的小猫,一看就是人专门养的,能在这有点偏僻的巷口,像小野猫似的可怜讨食?
她养在内宅,从小由祖母精心教养,人性黑暗面不知道听过多少,阴私手段不知见过多少。女子在世间生存本就不易,若自己再不提高警惕,自私一点,多保护自己一点,如何能行?
所以哪怕小猫很可爱,心痒心痒全身都痒,她还是狠着心转身走了,头都没回一下。
接着,她就遇到一堆毛绒绒的小兔子。
被一家布庄掌柜养在后院。
因小二掀帘子转去库房取货,正好被她看着了。
毛绒绒的小兔子很可爱,可主人家并不是养来宠的,是养来吃的……因为她看到笼子不远处放着带着血的兔子毛皮,个头挺大,应该是小兔子们的哥哥姐姐,或者父母。
崔盈别过头,没再往后院看。
出了布庄门,她又遇到了当街追着老婆打的醉汉。
醉汉很邋遢,又丑又胖,看起来没什么出息的样子,打老婆动作倒很娴熟。女人二十来岁,长的还算干净,瘦瘦弱弱的,哭起来十分可怜,尖叫求饶声听的人心颤。
这动静太大,立刻引来百姓们围观,大家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多数在叹这女人可怜。
这女人被打的身上青一块此紫一块,许是懵了,竟直直冲着崔盈跑来,跪下来就磕头:“救救我,好心的姑娘求你救救我……”
若是没前两番的事,或者在义城郡那个熟悉的地方,崔盈肯定会问上几句,可这是在洛阳……
崔盈目光闪了闪,退后一步,不让女人摸到她裙子:“我不过也是弱女子,帮不了你什么,不如去报官吧。”
“你怎么这么狠心!大家都是女人,你不怕遭报应,将来也有这一天么!”
女人哭声极为尖厉凄惨,好像崔盈把她所有活下去的希望都带走了似的。
崔盈杏眸一冷。
狠心一词,对于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评价……
“你这话我可不敢当。你有今日非我造成,立不起来被自家男人打,也不是我的错,我不过因同是弱女子不便出头,你便骂我狠心,若我狠心,这满大街着着你的人,岂不都狠心了?”
围观百姓看向被打女人的视线立刻不善起来。
就是,瞧着二人夫妻不是一两日了,你自己过成这样子怪谁?还有,骂谁呢?你是可怜,过的不好,是求助了,但大家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哪里有错?
崔盈神色淡淡:“求助不成竟然口出诅咒,你这样的人,我却是不敢帮的。”
围观群众跟着点头,升米恩斗米仇,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醉汉追来,又揪着女人打,场面极是惨淡。
可这世间,打老婆的还少吗?就没见过这样求助的!
众人三两散开,不再理。
崔盈也转身上了自家马车。
这女人的确很可怜,也可以求助,但方法错了,心态也错了……
摇摇头,将刚刚事情晃出脑海,感觉今日有些不对,还是早点回去……她扬声吩咐外面:“不逛了,直接回家。”
“是,小姐。”
……
沿街茶楼里,昌王舔了舔唇,眼睛眯成一条线:“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乐子?”
在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个纨绔,锦帽华衣,金玉加身,十分富贵,就是身材太胖,毁了一身气质。若崔俣在这里,定能一眼认出,日前街上群殴杨昭的那群公子哥,就有这一位!
“嘿嘿……”肥胖公子伸着油腻腻的手亲自给昌王倒了杯茶,“谁比我更懂殿下您的心思?”
昌王嫌弃地看了一眼茶盅,没再用,斜挑眼线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田襄断臂之后一蹶不振,这两年缠绵病榻看起来要死了,田家都没撑家的后辈了,也就你,瞧着还有几分机灵。”
“那是,我田禹也是田家嫡枝嘛,咱们贵妃娘娘的嫡系血亲,自不能与旁人一样。”
瞧着昌王有几分不耐烦了,田禹才不再吊胃口,指着崔盈的马车同他说:“这个,是将将从外地小城里来的小家姑娘,前两日才到,我亲眼瞅着上岸的,新鲜着呢!殿下瞧她容色,是不是上佳?”
“她还同一般姑娘不一样,不光有脸蛋,还有脑子,您瞧方才几桩事,她多机灵啊,应对的多好,三言两语,四两博千斤,片叶不沾身,又灵又透,又狠又辣啊!”
“殿下往日玩的那些木头美人多没意思,将这聪明姑娘的脊梁折下,看着她骄傲一点点磨去,委身于您,从此只听您一人话……多有意思是不是?”
昌王想着方才崔盈端庄秀美,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舌尖舔过唇角,缓缓笑了:“……倒也是。”
“殿下要瞧着感兴趣,我就上最后一招,让殿下好好看看。”
“什么招?”昌王是真感兴趣了。
田禹嘿嘿笑:“殿下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