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会赌斗开始,杨暄放话夺头名,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国家势力纷纷过来凑热闹。
杨暄赌自己能拿头名,因猫脸面具男挑衅,他又赌自己能胜过猫脸面具男,赌筹份量很重,钱粮矿产不消说,他连自己的命都押上了!
风云会很危险,每个国家来的帝王皇子都有被暗杀风险,但少有人自己赌命。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这份权力位置来之不及,哪怕没表现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杨暄这等胆色,倒是让在场众人无比钦佩。
钦佩之下,赌注就不能少了。
猫脸面具男发了狠,钱矿兵器直接翻了倍,还承诺输了边境线退后两丈!
两丈不太多,比一个城小多了,但对于国家而言,寸土必争,哪怕只退一毫一厘,也是耻辱!
鬼脸面具男闲闲摇着扇子:“赌的这么有趣,我都想下注了。”他眸底蕴出浅光,音色似笑非笑,“二位要不要加个码?”
猫脸面具男豪气万千:“你有何建议,尽管说!没有爷不敢赌的!”
鬼脸面具男扇子遮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寒光湛湛的眼睛:“比如两边谁剩下的人数……”
猫脸面具男立刻激动了:“好,就再加上这一条!以此为基础,我的赌筹翻倍!若十人全归,无一人命殒,赌筹翻三倍!”
杨暄肯定不能怂,微微一笑:“我亦如此。”
鬼脸面具男摇摇扇子:“那我便跟注了。”
“我赌一座城池。”
明明他之前话里话外靠向杨暄,下注却直接下到了猫脸面具男身上,赌杨暄输!
“抱歉啊,你很厉害,但我这个人呢,有点反骨,不喜欢跟热门。”下完注,他还能言笑晏晏与杨暄寒暄。
气人话谁不会说,杨暄便也颌首:“只要输了不哭就行。”
鬼脸面具男:……
这边几个大头杠上,围观国家也跟着加注。
各自的私斗盘不说,头名盘这里,无论多少,几乎所有国家都下了注。
支持杨暄的,寥寥无几,大部分筹码,都跟着鬼脸面具男的口风,去了猫脸面具男那边。
猫脸面具男十分得意:“承让了!”
杨暄点了点头,一点失望也没有:“看来此次风云会,我大安会收获很多。”
这是笃定自己一定会赢喽!
猫脸面具男舔了舔唇角,声音极阴:“你最好到时还能笑出来才好。”
“这是自然。”杨暄一点也不客气。
这一轮下过筹码,又是其它私盘,各自都有针对下注,也有挑衅跟风。像杨暄这样,头一次来,被众人针对的,肯定会被起哄,许多赌局都有参与。
赌局落定,各自拿出加盖本国玉玺的国书,开始书写各参与的赌局,要付出什么筹码……
直到这时,所有人才看清楚,这大安使好狡猾,下了那么多场注,赌注最重的也就是跟猫脸男的输赢局,输了给命,其它所有局,下的都是钱粮,别说国土了,连兵器都没有一只!
明明刚才觉得这人很冲动,很有胆,记忆里也下了不少来着,怎么只有这些东西么?
奚国做为举办国,全程跟随这场风云会,所有下注都有跟随记录,负责人此时也仔细看了看记录,道:“大安皇使书写无语,所有赌筹,确悉如此。”
众人不同眯眼瞪杨暄:奸诈!
奸诈到如此轻松写意水过无痕,也是没谁了!
杨暄龙飞凤舞,刷刷刷写完国书,交由奚国保管后,一脸坦然的面对众人灼灼视线。
赌筹就是这么下的,你们能拿老子怎么样?刚刚自己没发觉,现在想找后帐,晚了!
东突络腮胡触木罗完全没注意到这一幕,他都不顾跟杨暄对呛了,自方才起,眼神就一直在崔俣身上溜。
初时那个赌约,完全是他随意说的,就为让大安使没面子,可现在……越看小白脸,心里越痒痒。光是这肩,这腰身,这侧面,这气质,就让人心生遐想,若摘了面具,不知是何等风情?
他开始认真了。
他一定要赢过大安使,把这白小脸搞到手!
正当他神色十分露骨的打量小白脸时,小白脸突然看向他,朝他轻轻颌首,莞尔一笑。
别问隔着面具他怎么看出来的,他就是知道!
小白脸冲他笑了,勾引他了!
那眼梢风情……
触木罗一口洒噎在喉间,咳了个惊天动地,格腮胡上满是酒水,看起来十分恶心。
他还打翻了酒盏。
妖、妖精!
太会勾人了!
触木罗眼神更加炽烈。
小白脸却已不再看他。
触木罗的失态,别人不可能看不到,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崔俣。
此时阳光大盛,顺着窗格洒时殿内,崔俣正好沐在阳光中,身材线条极佳,手背皮肤极润极白,晶莹若玉,整个人气质极为特殊,纯净清雅,温润柔软,如仲夏夜月光,似夏雨里修竹,哪怕看不到脸,也觉得……很美啊!
杨暄伸手去拿茶杯,顺便身体也稍稍挪了挪,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崔俣身前。
众人:……快给老子起开,老子还没看够呢!
杨暄装看不到,老神在在喝茶。若有人试图偏个角度往这边看,他就十分凶残的瞪过去,杀气凛凛——
方才他将武力值展现的那么好,别人心有余悸,不敢随意招惹,便也作罢了。
唯有崔俣,在杨暄背后垂着头,差点笑出内伤。
……
赌局定了,国书下了,接下来就开始玩最凶残的游戏了。
在场十个国家势力,每个势力十人,总数便是一百人,这一百人,初始位置皆由自己抽签决定。运气好,抽到与自己国家的人一拨,或者不远;运气不好,单枪匹马自己战斗,顺便寻找组织,个中艰难只有自己知道;运气差到极致,和仇人国家抽到一块,对方人多,你只一个,那就不好意思,你去死吧。
奚谷地方非常大,装这些人,一点问题都没有,绰绰有余。
规矩一宣布,杨暄等人就听懂了,可这现场气氛……是怎么回事?
他们还没来得及担心崔俣这个不会武功的,就被殿内气氛攫住心神。
过于安静了。
太安静,代表着没什么好事。
果然,猫脸面具男说话了:“不知大安使内,哪个是军师?”
杨暄一凛,浑身气势就绷了起来。
“哦我忘了,这么些年,贵使第一次参加风云会,有些东西不知道。”
他这话音拉的略长,看起来似在解释,实则透着鄙夷,胆小鬼就是胆小鬼,一次都没敢来过,就算这次鼓起勇气来了,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
奚国使者出来继续解释规则:“一般来说,军师战斗力皆不强,风云会作了特殊规定,位置与武者们不同,是要集中在中间谷底的……”
奚谷极大,各国九十人位置,无论运气好不好有没有跟同伴抽在一起,位置肯定都在边缘部分,离谷底中间略远。而军师们,则是聚齐在谷底,每人抽一个院落,安坐等待。
狩猎规矩,武者九十人,准确找到自己位置,拿到特殊标记,便可以开始自己的攻城掠地,可杀人,可抢猎物,可设陷阱,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若标记被抢,被夺,被破坏,皇使未有拿到,则最后成绩直接消减七成;皇使下武者没有拿到,则武者记名为‘死亡’,所有成绩皆不作数,若期间曾行凶,其主皇使要为其行为负责,予以被害国赔偿……遂这标识,很关键,必须要拿倒。
军师们呢,固守谷底不能出,可拜访左右邻居,可试探彼此消息,当然,也可以杀人。
为保证游戏开始顺利,武者不先盯着彼此军师们杀,大会规定,军师所在山谷,三日内由中间国负责看管安全,任何人不可击杀,三日后,生死全凭自己本事……
崔俣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在外面,奚国使者会问军师之事,原来理由在此。
武者负责在外抢地盘,收奴兵,找护卫,猎凶兽,还得有效防守他人进攻;军师负责在内刺探消息,代表主家各种试探谈判,若能形成联盟,接下来胜局就有了把握。
杨暄看了崔俣一眼,眸底满是担心。
他以为风云会上,他能护住崔俣,却没料到,所有人需得分开。这兔子不会武功,被人伤了如何是好?
崔俣眼梢微翘,静静勾了他一眼,隐意十分明显。
忘记之前答应过的事了么?
信任。
任何情况,任何时候,都要相信彼此的能力。
他是没武功,可他有很多会武功的人没有的东西。风云会的确处处隐藏杀机,但更多的,是对彼此实力的试探,就算存了杀意,也不可能照面就杀,不套出点秘密信息多可惜不是?
只要有让他说话的机会,他就有自信,会好好活着,没准还能活的特别滋润!
杨暄捏了捏拳,控制住自己情绪,让崔俣站了出去。
军师谷里,好歹相对安全,若是一人流落在外,莫说旁人算计,凶兽猛兽这兔子都扛不住……
“我是大安军师。”
崔俣站出来,众人眼珠子掉了一地,觉得惊讶,又似乎有理所当然。
觉得惊讶是因为,这军师看起来太可口太弱,也太引人怜惜,跟面具上的兔子一样,大安皇使怎么舍得放他出来冒险?理所当然就更好想了,这么可口这么弱的人,当然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谷底最为合适。
想到这里,众人又忍不住往深里想。
大安第一次参加风云会,必不全知风云会规矩,可能知道一行只能有十人,却不知道这十人不会在一处,必要分开。不知道,还带了这秀雅多姿的小兔子来,大安皇使定是个好享受又风流的。
可见这小兔子的表现,一点都不害怕……莫非有什么隐情?
这兔子是个聪明的?
可看看兔子那懵懂纯然的形象……众人一致摇头,大约是无知者无畏,因为还没遇到危险,所以不知道害怕,还以为来玩了呢。
络腮胡触木罗盯着崔俣,差点流口水,挥手就把自己身后的军师叫了出来:“哈哈哈哈老子的军师你壮!”
他的军师穿着文士袍,却是膀大腰圆,与衣服一点也不相衬。他还留了长须,看起来打理的很好,油光水滑,与过于粗壮的胳膊肩胸一比,更显违和。
可人自己不觉得,甩了甩袖子,哼了一声,姿态极为傲慢。
崔俣:……实在不理解这对主仆在骄傲什么。
两个军师站了出来,其它八国也陆续有人站出,到了猫脸面具男这一国,没别人,他自己站了出来。
众人略惊。
猫脸面具男轻轻弹了弹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慢条斯理道:“规矩说是军师入谷底,又没说皇使不能做军师。我不稀罕那些打打杀杀的,手底实力足够,大杀四方没问题,就躲个清闲喽。”
众人一致看向主办方奚国。
奚国使顶着压力,沉声道:“规矩并无特殊限定,此举没有问题。”
猫脸面具男笑音明显,抖了抖袖子:“看吧!”
今日从始至终,这个人都在针对大安,可想而知,他这个举动,又是大大算计了大安一回。崔俣的处境,越发难以预料了。
崔俣却不怕,他倒希望这猫脸男快点算计他,出个招,他就能顺便摸到这人的脾性,关心的东西……知道如何应对了。
军师们首先上前抽签,抽未来入住院落位置。
接着是各国使团九人分别抽签,抽自己的起始位置。
另外,所有人都可以抽一张奚谷地图,地图有详有略,有大有小,亦有部分特别不好,有错漏处的,抽到哪样,也是全靠自己运气。
军师们谷底院落挨着,抽到哪个数,可以不用隐藏,因为很快彼此就会见面。使团成员则不同,所有人动作非常一致,抽到签,就小心按下,只自己悄悄看,谨防位置泄漏,被别人知道,诡计拦截。
所有人全部抽完,奚国使宣布:“所有使团,有最后一次碰头机会,时间限制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军师入谷底,使团成员各自出发狩猎,为期十五日。十五日此时,在下在此等候诸位凯旋!”
奚国这个承办国经验丰富,各项工作做的很好,这大殿内,有不少隔音非常好的包厢,抽完签后,各家使团随意选一个,就能安心谈话商量。
杨暄等就近选择了一个,关门碰头。
“你……”
不等杨暄问出声,木同先急了,看着地图就对崔俣说:“我抽中的位置离中间谷底最远!”
“我不会有事。”崔俣迅速答了杨暄一句,就低头去看木同的地图,“我看看。”
的确很远。
虽说各个位置都在边缘,以中间辐射过去,距离应该差不了太多,但这奚谷不是圆形,略狭长,各处地形地貌也一样,平坦的地方就好走,遇到高山悬崖的,就很难走了。
木同这个,几乎是地图上离中间谷底最远的一个。
偏偏他认崔俣为主,给自己定的任务是好好保护崔俣,规矩规定必须分开,那他就第一时间往崔俣地方赶,尽快到主子身边……可看到这地图,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这跋山涉水的,要怎么搞!
崔俣似一点也不担心,眉头都没皱一下,笑着安慰他:“没事,我不着急,慢慢等你,你切记注意安全。”
木同嘴唇紧抿,仍然不高兴。
崔俣拍了拍他的肩,看向剩下的几个人:“咱们先把地图对一对吧,大体看一看,有没有谁手气差,地图不太好。”
按奚国使说的,地图有详有略,有大有小,有好有坏,最不好的一等,肯定不多,抽到的机率并不会很大,更不可能十人都抽到不好的,哪怕有不好的,肯定只一两张,跟其它**张比对一下,就能看出关窍。
几人一对比,发现每个人的地图都略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大体上是差不多的,唯有杨暄手里的地图,差非常多。
就跟闹着玩似的,别人地图某处是林子,他的就是谷,别人的湖很大,他的就一小点,别人的山下面是万丈悬崖,他的就是河……
孙敏直接飚了脏话:“干!这他娘是张假图吧!”
再一看各自抽中的初始位置,没有挨着的,全部分散开,四面八方,哪哪都有,距离还特别均匀,想要分辨个近的靠一靠都很困难。
这手气,也是没谁了……
孙敏:“我的在河上。”
甲寅:“我的在平原。”
木同:“我的在山崖。”
……
一个个说完,众人面面相觑,神色极为凝重,这一场抽签,真是拼运气,还是遭了别人黑手?一个人手气黑,不可能所有人手气都黑吧!要真是老天爷安排,这游戏还怎么玩?
还有这地图,感觉和略诡异啊。
崔俣直接点出关窍:“若地图抽完,立刻进行狩猎游戏,只知自己,不知道别人地图什么样便罢,抽好地图后还留有时间给人碰头——谁会想不到拿出十张全部比对一番?”
恐怕真是遭了黑手。
下手之人还很聪明,故意来这一套,云里雾里的,哪哪摸不清。若他们按表象来看,认为杨暄的地图最不对,拼凑别人的地图搞个新地图出来……许也是不对。
“不过各地图再做手脚,每个人初始位置的地方,应该不会标错。”
若这个也错了,游戏就真没法玩了。奚国做为承办国,其它地方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大关窍,肯定不会错。
崔俣眉心微蹙,修长指尖在各地图上滑过,思索靠着极少正确线索,拼凑一张完整地图的可能性。
“不用那么麻烦,”杨暄眯眼,嗤笑一声,“只要初始位置对,就好办。地图不对,就扔了,到时候抢别人的不就是了?”
别人这么费心思针对他,怎么可能乐看他逍遥,定会起势攻击,到时随便抢几张就好。
他的是错的,别人的,肯定不会错!
大家纷纷点头,拳砸掌心,眼睛晶亮:“着啊!就这么办!”
崔俣一时讶然。
总是照自己思维模式走惯了,忘了这是一帮武力值爆棚,喜欢暴力碾压的熊人……
“放心吧。”杨暄揉了揉崔俣的头,眼神十分温柔,“少操心这些,还是关注一下各国使团,看出那几帮人谁是谁了么?”
崔俣点点头:“看出了一些,但肯定没你多,你来说吧。”
杨暄颌首,开始说话。
虽说各国使团都按规矩戴着面具,但大家口音不同,风俗不同,再加上之前边关战场经历,对诸国各皇子的了解……
络腮胡独眼是东突王子触木罗,这个没说的,猴脸面具大个子,同杨暄干过一架的,应该是室韦国。
室韦国国姓韦,与东突交界,势不及东突,每年都要上贡,近年东突还派了属官到室韦监管部分事务,室韦心里定然是不高兴的。可此一事上,东突西突有协作,两国共同压制,室韦不敢说话,只好依附。
满头小辫子的,应该是靺鞨部落,其国地险,并不与东突西突接壤,也不好攻打,部落本身很安全,国民皆直爽,以武力为尊,有特殊崇拜。
鬼脸面具的,究其特点表现,有些像西突王子莫谟突,英亲王老爷子提醒特别需要注意的那个。
猫脸面具的,感觉像契丹王子。
更有其它国家,不一而足……
说完,杨暄提醒崔俣:“契丹王子狡猾奸诈,喜利用人,目光也长远,现在国土面积小,要看东西突脸色,但之后……就不好说了。这样的人,与你同住军师谷,你当小心防范。”
崔俣严肃点头。
契丹可不是挺了不得?别看东突西突现在势力这么大,契丹只是小小一块,但之后数年,人家的地盘会越来越大,历史上可是建过大辽朝的!
当然,现在与历史轨道不同,大安势起,之后这帮人会怎么样,可不好说!
杨暄将看出来的事一一讲清,崔俣补充,大家悉心听着,记到心里……
说完这个,崔俣又提醒:“各家筹码里有陷阱,咱们要尽量赢,却不要被激的冲昏头脑,关键时刻,切记性命重要,一切外物,有失,就会有得!”
杨暄颌首,跟着解释:“比如那摇扇子的东突王子,他跟咱们赌了一座城池,可是哪座城池,他却没说。若是输了,他将王帐旁边一城予出,咱们要还是不要,怎么要?”
王帐旁边城池,必处于东突中心,他们敢给,大安却不一定敢要。首先穿过东突国土去接收就是个问题,怕不怕被夹打?东突真让你接,你接收了,就一定能守得住?人家随时可以包围你,再占回来……
“当然,我下的赌注也是有陷阱的。”杨暄笑出一口白牙。
他与崔俣提醒这个,是要大家放开手,以长远计,哪怕险境绝境,也勿要冲动,与别人同归于尽。外物,可失,便可再得,只要性命在,任何东西都有机会拿到!
说着话,时间就一点一点过去了。
眼看着奚国使将要过来,杨暄将伸出手,目光炽烈,湟湟如火:“此一战,孤必赢,尔等与孤一起,创不世佳绩,扬我大安国威!”
“创不世佳绩,扬我大安国威!”
“创不世佳绩,扬我大安国威!”
众人纷纷将手放到杨暄手上,眸光猎猎,辉辉如星月,信心自是十足!
崔俣最后将手放上去,目光温和:“我在军师谷里,翘首以待诸位!”
门被敲响,奚国使提醒:“时间到了。”
杨暄最后将崔俣拥入怀中,隔着面具,轻轻吻了下他额头:“……等我。”
四下无声。
阳光灿烂,相依身影悠长。
杨暄将所有疼惜,珍重,不舍,悉数融在这一个吻里,很轻,很柔,一触即离。可留下的温度,腰间大手的力量,心内此刻的悸动,让崔俣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