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你说这子爵大人喊我们来,所为何事?”
“谁知道呢?我这现在也一脑子浆糊呢。”
“会不会和新任县令的死有关?”
“你也听到消息了?”
“嗯,早上刚得知的消息,之前的郭县令被流放,新任县令又死在半路上,现在这清远县城内,可就是这位子爵大人最大了。”
“这位子爵大人身份似乎挺神秘的,区区子爵便能够有一座城池作为封地,可见陛下对其恩宠,这次宴会我们倒是可以借机拉近和子爵大人的关系。”
“言之有理,这世道如此混乱,有位有背景的贵族做靠山,那也是好处多多。”
临近中午,吴府中已经聚集了城中大量的富商大户家的家主,他们都是受邀而来,对于吴凡这位清远县城新贵的邀请,众人不敢怠慢,接到邀请之后,纷纷赶来赴宴。
不过,众人心中对于吴凡招他们来的目的,却并不知晓,孙亮邀请他们的时候,也未作详细说明,但大多数人却都抱着乐观的心态,觉得吴凡毕竟是新封的子爵,邀请他们这些清远县城本地的商户士绅一聚,是为了混个脸熟,拉近一些彼此之间的关系,毕竟,封地的收入高不高,和他们这些本地豪族富商关系巨大。
“子爵大人到!”
在众人议论纷纷,彼此交流的时候,一声唱和响起,众人连忙收声,不管心中对于吴凡这位新晋子爵想法如何,这第一次正式见面,他们并不想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见过子爵大人。”眼见吴凡跨门而入,众人纷纷行礼。
今天被吴凡邀请来的人,都是城中商贾、大户之家的人,甚至是有些一些底层官员,而这些人的身份在贵族身份面前,就明显要低了一个层次,尤其那些生意人,他们就算是有钱,社会地位也要比贵族低了不少。
“都来了?别客气,随便坐,当自己家一样。”吴凡边往里走,边笑着说道,笑容里满是亲切,让一些之前还在揣测吴凡邀请他们来这里目的的人,心中顿感踏实了不少。
“我今天呢邀请各位前来赴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要和各位见见面,熟悉熟悉,毕竟,陛下将这清远县城赏给我作为封地,我总不能对封地内的情况一无所知,什么人都不认识吧?各位说,是不是这个理?”吴凡坐在最上首位置,看着众人淡淡的笑着说道。
“是这么一个理。”
“子爵大人所言极是,我等也早就想要仰慕子爵大人的风采,今日有幸一见,子爵大人果然年轻有为。”
“子爵大人能够以子爵的身份拥有一城之封地,实属罕见,由此可见陛下对子爵大人的宠信,以后,我等还需要仰仗子爵大人,希望子爵大人多多照顾。”
在吴凡说完之后,现场之人纷纷附和道。
吴凡满意的点点头,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继续说道:“各位能够如此明理,我很开心,不过,既然这清远县城是我的封地,我总不能看着它陷入混乱,在我的手中成为一座死城,或者被叛军所占领,那样的话,我也愧对陛下对我的信任,各位说对不对?”
“对,对......”
“子爵大人所言甚是。”
......
现场之人再次出声附和,不过,有些脑子灵活之人,似乎已经感觉到吴凡话中有话,虽出言附和,但脸色却是微微有变。
“这清远县城是我的封地,也是在场诸位的家园,我不想我的封地成为死城,诸位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家园成为一片狼藉吧?”吴凡继续道。
“是,大人说的对。”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感觉到,吴凡邀请他们来,不是简单的吃个饭见个面,而是另有原因,众人心思辗转,想着吴凡真正的目的。
“很好,很高兴看到各位的想法和我一致。”吴凡继续道:“不过,各位仅有这个想法是不够的,还是要付之行动。”
“子爵大人,您的意思是?”
“现在城外有大批的难民,他们都是清远县城治下的百姓,是我的子民,因为叛军的缘故,他们失去了家园,流离失所,现在在城外忍饥挨饿,各位说说,我能坐视不理吗?”吴凡道。
“不能......那不能......”
现场众人脸色变化的人更多,众人似乎已经想明白了吴凡邀请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一个个脸色有些难看。
“对,我不能坐视不理,而且,不但我不能坐视不理,你们也同样不能坐视不理!”吴凡继续说道。
“大人这话的意思,我们......不是很明白,那些难民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其中一个商人对吴凡问道。
“鼠目寸光!”吴凡看向对方冷声道:“你这样的眼光,怪不得生意做不大。”
那商人被吴凡说得脸色涨红,脸上很不服气,他在清远县城内虽然不是最富有的,但生意做得绝对不能算小,自己怎么就鼠目寸光了?
“不服气?”吴凡看了对方一眼,又看向在场其他人,说道:“你们是不是也都觉得,城外那些人的死活,和你们无关?”
众人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多半也都是这个意思。
“如果你们真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吴凡朗声道:“外面那些人的死活,不但和你们有关,而且,关系还很大!”
“现在外面是什么世道,我想诸位都应该了解吧。”吴凡继续说道:“世道混乱,叛军四起,甚至连陛下派给咱们清远县城的新任县令都死于叛军之手,可见叛军的疯狂,可为什么叛军一直不曾攻打咱们清远县城呢?”
为什么?
众人微微疑惑。
之前郭县令在时,还有叛军过来挑衅过,但之后却很少有叛军过来,他们多是在清远县城的周围游荡,扫灭一个又一个村镇,这让很多清远县城之下的村镇被毁,但清远县城却一直不曾被攻打过。
“因为咱们县城城高墙厚,那些叛军根本打不进来。”有人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