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书,明日无论如何不能成功举办登基大典!”赵喧看着齐凯说道:“比如,你可以制造些小混乱,出点差错,总之,绝不能让老三登基称帝,他的遗诏是伪造的,他若登基称帝,先皇在天之灵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为了让齐凯帮自己,赵喧再次将老皇帝给搬了出来。
然而,这对于齐凯来说,并没有多大作用,只见他摇摇头,说道:“殿下,我很想帮您,但我实在做不到,三皇子殿下今日的态度,我也看到了,我敢说,我要是在登基大典上做点手脚,他明日就敢当众罢免了我。”
“他敢!”赵喧大声道:“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皇子而已,而你可是礼部尚书,他没有资格罢免你!”
“可他有遗诏在手!”齐凯说道:“若他知道一个普通的皇子,我自然不怕他免了我的官,可他手中有遗诏,他就不是一个普通的皇子的,他若是抓住我的把柄,执意要免了我的官,我也没有办法。”
以齐凯礼部尚书的身份,的确是可以不用怕一个普通的皇子,但赵伦显然不是普通的皇子,他若是敢在明日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赵喧绝对是会抓住机会,将他直接罢免,不会有半句废话,赵伦今日的坚决态度,齐凯已经看出来了,那绝对不是在开玩笑的,谁要是敢在这个时候阻拦赵伦登基,赵伦都绝不会手软。
遗诏就是圣旨,有圣旨在手,哪怕齐凯是礼部尚书,也只得听令,否则就是违抗圣旨,那可是要杀头的。
赵喧不是不明白齐凯的难处,但依旧不满齐凯的态度,觉得齐凯连一点风险都不愿意承担,这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
“齐尚书!你就真的不愿意帮我?”赵喧不满道。
齐凯摇摇头,说道:“我说了,我不是不愿意,是真做不到,殿下,衙门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殿下保重。”
说完,齐凯对赵喧行礼,行完礼之后,就掉头离开了。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陪赵喧再次冒险的,只是来将消息通知给赵喧,日后若是赵喧真的能够翻盘,有今日的事情在,赵喧也不至于报复他。
赵喧脸色难看的看着齐凯的背影,他很想叫住齐凯,然而,他也知道,即便是叫住了齐凯也是于事无补,齐凯已经明确不会帮他拖延时间了。
赵喧的心里对于齐凯的选择很生气,但现在却不是抱怨齐凯的时候,因为,赵伦登基的事情明显更加紧要。
然而,没有了齐凯帮忙拖延时间,他想要阻止赵伦登基,会更加困难。
但即便是再困难,赵喧也不能放弃。
“来人!”
赵喧冲着外面喊道。
这次,赵喧叫来的,不是寝宫内的普通太监、宫女,而是他偷偷养着的死士!
赵喧暗中培养这些死士,并不是准备造反,而是用于自保的,毕竟,老皇帝身前一直没有确定太子的人选,这让赵喧意识到,想要争夺皇位会非常的困难,甚至会有性命之忧,因此他才会暗中偷偷培养死士。
只是,培养死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因此,尽管是已经暗中培养了数年,也不过只培养了十人。
对于这十人,赵喧非常的看重,平时根本就不会动用他们,这是他最大也是最后的底牌,不能轻易用,但现在,赵喧意识到,已经是时候启用这些死士了。
赵喧对这十个死士下达着命令,面色复杂的目送他们离开。
“老三,别怪我心狠,皇位本来就不是你的,你不应该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赵喧小声自语道。
自始至终,赵喧都不认为那封遗诏是真的,他一直认为那皇位本该他去坐,现在做这些事情,不过是为了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另一边,在炎阳城内某个偏僻小院内,侯重面色铁青的看着眼前的血人,这个被打得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人,正是刘太医!八壹中文網
此时刘太医的样子非常的惨,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所有的衣服都被打烂,混合着血水黏在身上,人被绑在铁架上,脑袋无力的垂着,没有半点动静。
然而,侯重的脸色却很难看。
因为,刘太医到现在都还没有招供。
从昨日抓到刘太医之后,审讯便已经开始了,因为这件事事关重大,侯重便出现亲自负责审讯,侯重本意外,刘太医只是一个文弱的太医而已,在他们的严刑拷打之下,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却没有想到,刘太医的嘴比侯重想象的还要硬很多,从昨日就开始审讯,就连夜里也没有停下,然而,到了现在,刘太医依旧没有开口招供。
侯重审讯过的人不少,其中不乏自称好汉的硬汉,然而,在他的审讯之下,能够坚持这么久都不开口的,却是少之又少,这甚至让侯重对刘太医有些刮目相看了。
然而,即便是再刮目相看,这审讯都还是要继续的,因为,这关乎皇位,关乎他侯重的未来甚至是身家性命。
“泼水,将他浇醒。”侯重面色冰冷的说道。
手下立即端水朝着刘太医泼了过去,本来已经被打晕的刘太医,被凉水一刺激,又缓缓醒了过来。
然而,就刘太医本人来说,他宁愿自己一直昏迷,因为,一旦他醒来,等待他的,又将是没完没了的审讯和各种严刑拷打,此时,他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人刚清醒过来,浑身的疼痛感便不约而同的席卷过来,让他疼痛无比。
“刘太医,说实话,我很佩服你。”侯重冷漠的声音传进了刘太医的耳中,在刘太医看来,侯重的声音就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发出的声音一般,听到侯重的声音,他的身子甚至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你在我所有审讯过的人里,算是坚持比较久的了。”侯重没有理会刘太医的小动作,继续说道:“你一个太医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当真让我惊讶,但,也仅限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