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绵沉默。她看着晏朝辞，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绵绵。”
晏朝辞抬手，掌心握住她的后颈，不轻不重的捏了下，“你知道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对吗？”
“我……”“嗯？”
“我知道。”
她低下头，终于是没否认自己知道晏朝辞为什么不对劲。晏朝辞看着她，低低的笑起来，“那绵绵能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吗？我担心下次不能控制好自己，伤害到你。”
“是我的问题。”
柳绵绵抿唇。“你只要跟我保持距离，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她开始没想到晏朝辞异样的原因，现在倒是明白过来了，晏朝辞是因为她才会突然那样。毕竟她不是人。作为妖，她还有着蛇类的本性，发、情自然也存在，之前她体内的灵气不多，就算有反应也不够明显，这次却不一样。她体内的灵气多了，还清楚晏朝辞不是不能碰的瓷娃娃了。柳绵绵满心推到晏朝辞，想靠着这人修炼，蛇类的本性在她这样的念头刺激下，自然勾出了她的发、情期。她红着脸，手指勾住晏朝辞的手，“等我想好怎么和你说，我再告诉你原因可以吗？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刚才的情况。”
她不想晏朝辞知道自己不是人，却也不想骗他。晏朝辞跟她四目相对。他看到了柳绵绵眼底的情绪，那满是祈求的目光让他心生柔软，自然也没了追问下去的心思，他嗯了一声，答应了柳绵绵的话。等她想说再说。他不会追问。谁知晏朝辞跟她才分开，她的腿就再一次的变成了尾巴，那细细的尾巴尖重新的朝晏朝辞靠近，像是撒娇一样蹭着晏朝辞的脚踝。她看的瞪大眼睛。脑海中的意识不断催促着尾巴回来，偏偏尾巴一点都不听话，不回来不说，尾巴尖还贴着晏朝辞，打算顺着他衣服的缝隙钻进去。柳绵绵刷的红了脸。她无法相信这样流氓的尾巴尖是她的尾巴！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是成了婚的夫妻，不经过对方的允许就这样，那就是轻浮，过分，故意的耍流氓，占人便宜！柳绵绵气冲冲的在心里谴责自己的尾巴，不料她的尾巴竟成功钻到了晏朝辞的衣服内，卷住了人家的脚踝开始摩挲。暖暖的体温从尾巴上传来。她抖了下。好温暖。想掠夺，想占有，想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柳绵绵目光沉沉的看着晏朝辞，对上晏朝辞清冷的双眸，顿时偏开了头不敢继续看晏朝辞了，也就没发现晏朝辞的耳尖通红。她的尾巴，早就被晏朝辞发现了。撒娇一样的小动作。熟悉无比的缠绕。晏朝辞在尾巴尖贴着自己的瞬间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不过他知道柳绵绵不想说，自然不会跟她多询问。倒是柳绵绵心虚的挪到了一边。但蛇尾本就比腿长多了，就算两个人隔了很远的距离，蛇尾还能黏黏糊糊的贴在晏朝辞的身上，缠住了晏朝辞的脚踝不够，还往上爬了一点。蛇尾收紧。晏朝辞的小腿和脚踝上印出一道道鳞片的痕迹。他低垂着头，手中拿着一本书，看似在看书，实际上所有的感官和心神都在小腿上那软乎乎冰凉凉的小尾巴上。想亲眼看看那放肆的尾巴。想捏捏那柔软粘人的尾巴尖。晏朝辞心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小心思，偏偏怕柳绵绵被他发现自己的身份问题就会吓到，他只能把身体坐得笔直，背对着柳绵绵。不知过了多久。柳绵绵猖狂的尾巴尖从他的脚踝离开，重新化作了两条修长的腿，但柳绵绵很清楚，发、情期可没这么简单过去。“相公。”
她对着晏朝辞开口。晏朝辞朝她看来。“我有些困，想睡一会儿，晚上要是没有醒，不用特意叫我。”
柳绵绵表情认真的对着晏朝辞开口，心里已经想好了，她等下躺着睡觉的时候，尽可能的调动灵气压制发、情期。以前她也做过这样的行为，她对这一套很熟。晏朝辞皱了下眉。见柳绵绵真的躺下睡了，他抬脚离开了房间。他清楚自己和柳绵绵的亲密能给她提供很多的灵气，这也是柳绵绵经常会跟他求亲亲的原因，但今天的感觉却跟之前不一样。燥热难耐。像是中了药，心神混沌，只想和眼前的柳绵绵更亲近，做出各种事，要不是他一向善于克制，怕是真的会直接和她圆房。这很不对劲。特别不对劲。柳绵绵没和他说是什么原因，他也猜到了这和柳绵绵有关，那他要是和柳绵绵亲近一些，是不是她的尾巴就不会只是缠着他蹭了？晏朝辞想的入神。突然，他被一只宽大的手拉住。“你在想什么？怎么都不看路？”
秦萧寒皱着眉，眼神不解的上下打量着晏朝辞，虽说他和晏朝辞现在在青云宗的地位有些辈分差距，但这么多年一直平辈长大，秦萧寒并不会特意叫他什么。晏公子那称呼也不过是两人之前不算熟才会叫。“我……”晏朝辞张口想将自己的疑惑说出，又猛地意识到柳绵绵的事不好让人知道，毕竟他这个丈夫柳绵绵都不肯明说呢。不是人的这个秘密，他也要帮着柳绵绵保守。晏朝辞深深吸气，目光看着秦萧寒，“你对于蛇类有什么了解吗？它们要是对人用尾巴黏黏糊糊的缠着，是因为什么？”
“蛇？”
秦萧寒怔了下。随后他想到了万灵界内跟着柳绵绵离开了那里的大蛇，以及大蛇消失之前就是缠在了柳绵绵的身上，想来晏朝辞在意的就是这个大蛇。他自认为自己找到了关键处，望着晏朝辞道，“万灵界那个大蛇又出现了？它还用尾巴缠着晏夫人在粘人？”
晏朝辞没想到他会想到这里。但他并没解释。“我只是想知道，当一个蛇用尾巴勾着别人，还把自己的尾巴缠在别人的身上，一点一点收紧，又不会杀死对方，是因为什么。”
“是喜欢吧，蛇类本身就喜欢缠东西，想来缠着人收紧又不想杀死对方，完全是舍不得伤害喜欢的人。”
秦萧寒皱眉说出自己的猜测。但万灵界的那个大蛇，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喜欢人的那种。晏朝辞被他说的脸和耳尖通红，轻咳了声，他才道，“原来是喜欢啊，我知道了，我以后也会好好对她，只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