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挺会想。”
安宇飞嘴角抽了下。不听不知道,一听三公主和太子简直是在青云宗的脑袋上做梦,惦记他们的能力不说,还想把青云宗收为己用,他们从哪借的胆子?安宇飞无语极了。偏偏他既然知道了这事,合该告诉柳绵绵等人一声。“你继续留意那边的消息,看好那个跟三公主有了来往的人。”
安宇飞说完转身去找柳绵绵,进入马车后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目光紧盯着柳绵绵。柳绵绵眨了眨眼,“这么说的话,太子已经把青云宗的不凡告诉了三公主。”
不然三公主可不会在对安宇飞动手后惦记上青云宗,甚至明知道安宇飞就在他们这边,还胆子极大的找人要对安宇飞动手。“如果我想的没错,三公主其实不太相信太子跟她说的话,不然也不会这时候还找人来对你动手。”
柳绵绵说着看了一眼安宇飞。安宇飞咳了声。他也知道,自己是被三公主当做眼中钉了。毕竟安家老大因为战争死了好多年了,老二又跟三公主成了婚,老幺还是个姑娘,现在能把安家军权握在手里护着安家众人的只有他了。他一旦死去,三公主想得到安家的权利,得到凉城,太容易了。安宇飞叹息一声。“其实我父亲要不是这么多年征战下来一身暗伤,就连自己起床都困难,我也不会开始接手安家的一切,成了三公主的眼中钉。”
“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的事,也许就跟三公主有关呢?”
晏朝辞沉声。他不是安宇飞。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多少知道安家事情的旁观者,晏朝辞十分清楚,安家在三公主嫁过去之前,安将军的身体虽说有暗伤却也不至于起不来床,安家二少爷也没有体弱到出门都难。晏朝辞看着安家唯一健康的安宇飞,直接道,“三公主想要安家的权利,她为了这份权利能对你下手,那除了你的其他安家人,她怎么会放过?”
这话如同重雷,瞬间炸懵了安宇飞。安家其他人出事都跟三公主有关?这……“我要杀了她。”
安宇飞的脸色冷下来,眼中是凌厉骇人的杀意,这一刻的他才像是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的小将军,而不是一个没有多少心思的人。柳绵绵多看了安宇飞一眼。她发现安宇飞这人有点意思。自己对修炼没有什么心思,可身体竟然已经隐约的感受到了灵气,并且开始悄无声息的吸收修炼,想来是因为息壤铠甲。息壤本就特殊。这样的东西被安宇飞穿在身上,想也知道不会没有效果。柳绵绵想着扯了下晏朝辞,“相公感觉到了吗?”
“嗯。”
晏朝辞点头。他现在也是修炼了灵气的人,在安宇飞不悦想要杀了三公主的时候,他敏锐的感受到了安宇飞身上有着微薄的灵气。安宇飞已经有了能修炼的运气。可惜。青云宗没有收他入门的打算。晏朝辞看了安宇飞一眼,等安宇飞离开后拉住了柳绵绵,“绵绵今晚好好睡吧,明天到了凉城,想来可不会这么安全了。”
“相公害怕?”
“不喜欢被那些人吵闹罢了。”
他经过流放的这一路,已经对热闹的人群不是那么喜欢了,毕竟人一多了就会产生各种心思,从而针对,算计,杀戮。令人生厌。安宇飞的事更是牵扯极多。他希望柳绵绵在遇到对方事情之前能够好好休息,这样也不会因为明天的折腾而累到身体。柳绵绵弯眸,仰头亲了下晏朝辞。她的相公果然最心疼她!柳绵绵高兴无比,细白的手握着晏朝辞的手腕,低头躺在晏朝辞的身前,听着晏朝辞心脏发出的砰砰响声,弯眸闭上了眼睛。晏朝辞看着她。想到明天会遇到不少烦心的事,干脆点燃了柳绵绵制作好的香料。只是。这次香料点燃后跟之前似乎有些不同。他好像成了香料入梦的主宰者,两人出现的再不是柳绵绵的浮空殿,而是一座典雅精致的小院子,院子并不算大,可楼阁、池塘、假山、回廊一应俱全。柳绵绵望着并不熟悉的地方,眨了眨眼,“这里是哪?”
入梦出现的场景只会是已经存在记忆中的地方,所以柳绵绵作为入梦主导的时候出现的是她印象深刻的浮空殿,现在这院子是什么地方?她嫁给晏朝辞三年,可没看过这个院子。柳绵绵望着额晏朝辞,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这里是庆王府曾经的一个别院。”
晏朝辞被她看着,终于开了口,“这个别院不在城内,不过修建的时候典雅精致,毕竟这里是要给我住的。”
“晏清和就算是不喜欢我,也知道我是晏家的嫡长子,未来的庆王。”
他不喜欢晏朝辞,也不想把晏朝辞塞到什么破旧不好的地方,毕竟晏朝辞要是被养的上不得台面,丢人的反而是庆王府。晏朝辞缓声说起晏清和那时候的话,低低的笑了声。“他那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天,我作为他的孩子,理应完全被他掌控。”
也正是因此,这个院子说是庆王府为了他而修建的养身别院,实际上完全是关着他的地方。柳绵绵安静的听完晏朝辞说这些,拉着晏朝辞开始在别院转了起来。没多久。她看着漂亮的清澄的池塘,以及在池塘中心的凉亭,眼睛亮起来,“相公,咱们过去那边好不好,那边看着好漂亮。”
“好。”
晏朝辞点头。他的目光扫过了小池塘。想到了柳绵绵本身是蛇,想来十分的喜欢水。晏朝辞想着拉她走到水边,温柔的开口道,“绵绵要是实在喜欢这边,变出来尾巴下去玩一会也没关系,反正入梦也不全都是用来做那些。”
他说到后面,脸色微红。柳绵绵知道他说的那些是什么,动了动身体抱住晏朝辞的手臂,低头道,“相公让我下去水里玩,是觉得我会喜欢在水中吗?”
晏朝辞点点头。她却抱住晏朝辞,惩罚性的咬了下他,“相公可真是笨,我的尾巴尖你都看过好多次了,怎么就没发现,我不是水里的那些黏糊糊蛇呢?”